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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張大少從狙擊鏡冷冷的看到這一切,不動聲色。他掀開披風,收起狙擊步槍,神色平靜如水,彷彿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在你死我亡的殘酷戰場,是生命與生命的較量,是生與死的對峙,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譴責狙擊手的殘酷血腥,更沒有資格批判狙擊手的冷血無情,戰爭要求他們,要從容面對死亡,即使瞄準鏡裡敵人的腦漿飛濺,即使最親密的戰友在身邊倒下,都不能感情用事。

第26章 夜襲日本指揮所(上)

張大少在首次野外狩獵便償到甜頭——共有11名優秀的大日本蝗軍被他輕易射殺,其中包括一名少佐。這種低風險低成本高效率的買賣實在是太誘人了。於是,他決定擴大戰果,決定深入虎穴,近距離狙殺日軍高階軍官,給侵略者造成巨大恐慌,擾亂敵人的軍心,提升我軍計程車氣。

張大少離開大樓裡的狙擊點後,在一處廢墟地下室內休息,當黃浦江畔開始閃爍點點燈火的時候,他離開這裡,一頭鑽進蘆葦叢,接著茂密的植被,沿著江畔潛伏行進。

他在蘆葦叢裡走了一陣,前方幽深的植被叢,突然出現一出曲折彎曲的小徑,七拐八拐同向前方一片樹林,茂密的樹林隱約能窺見幾處朦朧的燈火,遠看像是房舍,但是外表卻有新鮮樹枝做的偽裝網,和環繞高地的戰壕,還能看見幾根高聳的天線。

說不定這是日本人設定的隱蔽指揮部!想到這,張大少精神亢奮起來,身上疲憊的細胞頓時甦醒,膨脹著戰鬥的慾望,暫時忘記了軀體的疲勞,身手也靈活起來。他將毛瑟98K狙擊步槍斜挎到背後,右手撥出小腿上的軍用匕首握在手裡,左手拔出小巧的勃郎寧手槍。乘著稠密的叢林和瀰漫的夜霧,貓著腰向樹林摸索前進。

這幾天,中日兩軍在日租界附近一帶展開反覆拉鋸戰,彼此的戰線都比較混亂,這也有利於張大少發動發動偷襲,鬼子不知對方的實力,斷然不敢貿然出擊。

在慕尼黑半年多深山密林中的狙擊訓練生涯,使得張大少養出了一副矯健利索的好身手。他在黑夜中巧妙地潛行,路上碰到過幾次鬼子的遊動哨,他都是悄無聲息地趴下來,靜靜地等他們走過去。他不想貿然出手,生怕暴露自己。

潛行了幾百米,他停住了。右前方出現了幾間房屋的輪廓。他悄悄地摸了過去。

這原本是一間普通的農家小院,淳樸的中國漁民世代生活在這裡。但天殺的小日本來了之後,槍殺了青壯男人,燒死了老人和小孩,將裡面財物糧食搶奪一空,只留下一個年輕的少女,用來發洩鬼子兵的*。

大門閉著,門口站著兩個鬼子哨兵。破舊的窗戶好像用什麼東西遮住了。由門窗的一些縫隙中隱約透出幾絲非常微弱的光亮。

淞滬戰期間,日軍在夜間比較注意燈火管制,一般不在野外點篝火。而中國軍隊卻為了取暖和照明,經常在陣地附近點起篝火,由此可看出當時中、日兩軍在軍事素養、軍隊紀律方面還是有差距的。

接著夜色和樹木的掩護,張大少慢慢滲透,等他靠的近了,能隱約聽到從裡面傳出忽高忽低的談笑聲。張大少在慕尼黑的時候跟那個村野小鬼子接觸過,日本人的話他能辨別出來,那屋裡傳出的正是東洋話。

張大少的鼻子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很靈敏。他聞到了從那裡飄來了燒稻草的煙味,裡面夾雜著稻米飯的香氣。

看來小鬼子正在準備晚餐,張大少冷笑一聲,小日本,這頓最後的晚餐恐怕是吃不著了。

當他快靠近指揮所的時候,前邊十幾米遠的草叢裡突然跳出來一個蒙朧的人影,他端著一支長長的三八步槍,嘰裡咕嚕的說著日語,好像是在呵斥他,或是質問聯絡暗號。

糟糕!敵人果真很狡猾,在此居然設定了一個潛伏哨,張大少一時興奮,忘記試探就貿然闖進。但他臨危不懼,急中生智,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也裝摸作樣的嘰裡八啦說著“日語”回答他。將手裡的匕首和手槍偷偷插在後腰,然後攤開雙臂,緩慢向他這個潛伏哨走去,以迷惑敵人,消除他的敵意。

“#@!*~%……%¥”對面的日本兵依然在詢問張大少,但語氣明顯好轉起來,敵人被他麻痺了!當張大少慢慢接近到他不到五米遠的距離時,迅速拔出匕首,突然一個漂亮利索的前滾翻,像一股旋風,閃電般的撲到他面前,藉助慣性的力量,手中的匕首狠狠刺進鬼子兵的脖子,並左右旋轉刀柄,以擴大創傷,飛濺的鮮血不斷從刀口噴射到他的臉上,腥臭無比。

這名鬼子兵驚恐的表情還未來得及做完,便永久凝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