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這樣的聲音,前方的海面上,一圈圈的漣漪在一個人緩緩的靠近的腳步下波動而開。
方里抬起頭,看向了對著自己走來的兩儀式。
和服外套著紅色的外套。
腰間佩戴著一柄匕首。
齊肩的短髮。
冷漠的面容。
這些,都與方里印象中的兩儀式依舊完全一致。
看著這樣的兩儀式,方里撇嘴一笑,如此說道:“有時候我都開始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就是兩儀式本人了。”
畢竟,相似度實在太高了。
“本來就是你記憶中的兩儀式塑造成了現在的我。”兩儀式用著有些不耐煩的口吻,這麼回道:“真要計較起來的話,那也應該是你的本質與兩儀式這個少女的相似度太高,原因在你,而不是在我。”
說著這樣的話,兩儀式又是直視向了方里,說了這麼一句。
“還是說,你現在已經有餘心可以來計較這樣的小事了?”
兩儀式抬起手來,指向了其中一個方向。
“這裡可是已經變成那個樣子了啊。”
聞言,方里順著兩儀式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進入方里眼簾的是一副駭人的場景。
“啪嘰…”
碎裂聲中,些許空間的碎片似的殘渣掉落而下,沉入了記錄著死亡的大海里。
在方里的目光所及之處,此方空間的地平線一端,空間已經是四分五裂了開來。
裂縫,已經是多得猶如蜘蛛網一般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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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還在持續碎裂著的空間,方里就像是沒有理解到眼前的場景代表著什麼一樣,漠然出聲。
“看這個樣子,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讓裂縫延續到這邊來的吧?”
眼看著方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兩儀式也是毫無一絲動容,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這樣開口。
“確實用不了多久。”
此方空間乃是方里的靈魂。
一旦那些裂縫遍佈整個空間,那隻需要再多流逝一點時間,整個空間都會直接破碎。
到那時,亦即意味著方里的靈魂走向滅亡。
理所當然,方里的靈魂一旦破碎,那近乎是百分之百的機率會死。
而更理所當然,作為方里靈魂中記錄的所有死亡的具現化,兩儀式同樣沒法活。
結果,這與性命息息相關的大事,落在方里與兩儀式的眼中,竟是與看到一場表演沒有什麼兩樣。
不管是方里還是兩儀式,都對眼前的發展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連對話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感。
在這樣的情況下,方里如此開口。
“反正這就是我必須經的事情吧?”
聽到方里的話,兩儀式倒是有些意外了起來,看向了方里了。
注視著方里那滿不在乎的眺望著遠方的破碎之景的模樣,兩儀式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說道:“已經看透到這個地步了嗎?”
“很意外吧?”方里有些自嘲般的說道:“明明都還沒有看清自己的本質,卻反倒率先領悟了自己該怎麼做,順序完全顛倒了啊。”
可不是?
就像做飯,人們必須先理解鍋是可以用來炒菜的,然後才可以將菜給扔進去。
方里現在的狀況,就像是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鍋是什麼,卻已經是打算用它來炒菜了。
順序,完全就是顛倒過來的。
“這樣一來的話,你的問題根本就沒有解決。”兩儀式如是說道:“如果沒有辦法領悟到自己的靈魂本質,那你就算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最終還是死路一條。”
就是這麼回事。
所以,方里的危機,一點都沒有解除。
“雖然對你來說,死亡根本就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不需要避開、避諱乃至避免。”兩儀式有些興致缺缺似的說道:“但是,現在的你的話,如果死了,那會讓不少人流眼淚的吧?”
“這我不否認。”方里收回了眺望著遠方的破滅場景的目光,迎向了兩儀式的視線,說道:“所以呢?你接下來的建議又是什麼?”
方里的詢問,換來的是兩儀式乾脆利落的回答。
“去尋找吧。”
兩儀式丟擲了這樣的一句話。
“尋找你那對眼睛的源頭。”
當兩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