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里與兩儀式就這樣以驚人的速度在迸發的火星中交戰著。
“啪!”
這是腳掌踏在海面上,令水花瞬間炸開的聲音。
“嗤!”
這是極速閃掠在空間裡,讓大氣都化作勁風響起的聲音。
此時此刻裡,方里與兩儀式均都以驚人的速度在海面上穿梭了起來,宛若化作了鬼魅一般,時而交錯,時而分開,時而互相追逐,時而來回避讓,讓兩道身影好像流星一樣,飛掠在海面上,看上去極為賞心悅目。
只是,那兩道互相追逐的流星每當相遇時,明亮的刀光就會在海面上乍現,似兩道月弧般重重的碰撞。
“哐啷!”
響亮的交擊聲中,強大的力道將兩道相遇的流星給狠狠的彈開,讓方里與兩儀式的身影從中出現,腳掌摩擦著海面,在激烈的被劃開的海水中暴退,不久以後才停了下來。
但是,第二輪的交鋒很快便是到來。
只見,在穩住身形的瞬間,兩儀式便是再次踏破了水面,以閃電般的極速逼近而來,對著方里的方向揮出了宛若劍舞般連綿不絕的斬擊。
“鏘鏘鏘鏘鏘!”
清脆的交擊聲響再一次的迴盪而起,讓海面上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面對兩儀式那極速的斬擊,方里只能提著月刃,不停的將落下的刀光給彈開,身形卻是連連暴退,被兩儀式不斷的欺身追擊著,彷彿被從四面八方暴掠而來的刀光給籠罩住一樣,驚險得讓人不禁流下冷汗。
方里雖然沒有流下冷汗,但一張臉亦是緊緊的繃著,顯然一點都不輕鬆。
冰藍色的魔眼早已在方里的眼中顯現。
可是,無數次刀刃的交鋒依舊沒有讓方里切中任何的一道死線,不管是對方身體上的死線亦或者是武器上的死線,均都被完美的避開。
對此,方里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對方也是擁有直死魔眼的人,非常清楚死線在什麼樣的位置,亦非常清楚方里會攻擊哪裡,自然可以完美的避開。
然而,方里同樣是擁有直死魔眼的人,理應跟對方一樣,非常清楚對方會攻擊哪裡才對。
可是,從剛剛開始,直到現在,方里卻一直判斷不出對方匕首的走向。
每當方里以為兩儀式準備切割自己脖子上的死線時,兩儀式的匕首卻是划向了他的胸膛。
每當方里以為兩儀式準備切割自己月刃上的死線時,兩儀式的匕首卻是划向了他的腦袋。
就像是不按常理出牌一樣,明明這邊的攻擊軌跡全部都被看穿,對方的攻擊軌跡卻是捉摸不定,極為難以判斷,這就是讓方里落至下風的原因所在。
而且,除此之外,方里還發現了一件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就是,姑且不論移動速度,兩儀式的攻擊速度卻隱隱的凌駕於自己之上,總是比自己快上一步發動攻擊,讓方里只能淪落到招架的地步。
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因為,方里發現,在這個靈魂空間裡,自己與兩儀式在條件上應該是完全相同的。
無論是身體能力,亦或者是武器,條件完全一樣。
這一點,從方里無法在這片空間中將伯邪給再現出來,對方又握著一把殘月般的匕首,很明顯一樣是月刃這一點就能夠判斷得出。
可是,對方卻愣是比方里的攻擊速度快,這讓方里覺得非常的驚訝。
而有如看穿了方里心中的驚訝一樣,兩儀式再一次的開口。
“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說著這句與剛剛出現的時候完全一模一樣的話語,兩儀式驀然一個踏步向前,向著方里的全身揮出數道致命的斬擊,讓冷冽的刀光似閃電一樣,划向方里的方向。
“!”
方里心中一緊,連忙一個撤步,拉開距離的同時,再次提起手中月刃,將來襲的斬擊給彈開。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儀式一邊不斷的揮出致命的斬擊,一邊睜著一對冰藍色的魔眼,吐出不近人情的話語。
“就算條件完全相同,能不能用得好就又是另當別論,即使我們眼中的風景都一樣,可我們看的角度卻完全不同。”
角度不同?
這是什麼意思?
在方里這麼想著的時候,兩儀式又是突然逼近而來,如此開口。
“你太執著於用那對眼睛去追尋死線了,從你盯準死線,再衝過去揮下匕首,用的時間實在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