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說,看上去都有點小兒科。所以兩位老帥直接讓李劍和衛霍各帶領一萬人作為前鋒,可以伺機而動。
這種戰場,正是歷練新晉將領的殿堂。
一句‘伺機而動’給了二人巨大的自由發揮空間。
李劍和衛霍各代一萬人,在兩軍對陣之前就已經出發,進駐到戲水周文大營一邊。
不同的是李劍傲然狠勇,並不隱藏行跡,直接牽扯了周文軍隊的注意力,讓他們在對陣大秦三軍的同時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來和這一萬秦軍對陣。
衛霍則是另一種行事風格。
他低調,在離開大秦三軍之後,就彷彿消失了一般。一個萬人的先鋒隊就那麼失聯了。甚至連蒙恬都掌握不到衛霍的去向。
若不是本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心思,蒙恬都會以為衛霍帶兵逃離了戰場。
戰陣對圓,秦軍從陳勝吳廣叛亂以來,第一次主動出擊,集團軍作戰。
周文這個號稱知兵的儒生在戲水迎來了他人生第一場硬仗,也是最後一場。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秦軍戰陣中傳出高亢的軍歌,一聲聲鏗鏘有力的聲音匯聚在一起,化作聲浪的怒濤,衝擊著張楚軍兵的心神。
“我大秦的二世皇帝已經帶兵深入敵後,燒了叛軍的糧倉。皇帝尚且身先士卒,我輩不戰,情何以堪?”大嗓門的動員官在軍陣中高呼。
“我輩不戰,情何以堪!”大秦三軍怒吼,聲浪比剛才更高。
“皇上現在腹背受敵,要不要殺散賊兵,救出皇上?”
“殺散賊兵,救皇上!”所有甲士怒吼咆哮,大秦氣勢一時無兩。
張楚大軍也不勢弱,只是他們多出自隴上,正規軍那種激勵士氣的方法對它們來說沒啥意義。
倒是一群罵陣官兵站在陣前向著大秦軍隊開始了吼罵,一時間“親孃祖奶奶”“日你先人闆闆”之類侮辱女性的詞彙迴盪在張楚軍大陣上空。
張楚士兵越罵越是有勁兒,氣勢竟也在罵聲中空前高漲。
一邊鼓舞士氣,一邊破口大罵。
兩軍到了這種狀態,已經沒什麼好說的,就只有一個字——戰。
“風起,大風!”秦軍左右翼的強弓硬弩在這特有的吼聲中,齊齊開工,更有巨大的臥弩床弩吱嘎吱嘎的緩緩拉開,蓄勢待發。
“進攻!”隨著一聲令下,秦軍大陣中發出一聲巨大的“嘭”聲。
這是秦軍弓弩手訓練有素,同時釋放弓弦所產生的共振之聲,震駭敵膽。
“盾,射!”張楚這邊立刻有盾牌兵高舉鐵盾,同時弓弩兵也毫不客氣的開弓放箭,只是和秦軍甲士的齊射比起來看著有些散亂。
一時間,半空中的箭如同黑雲一般,遮天蔽日。
特別是秦軍齊射,羽箭破空的聲音整齊劃一,震顫著降落在張楚軍的陣營之上。
雖然有盾防禦,但這種殺傷力巨大的齊射,中間還夾雜著床弩臥弩的強力射擊。張楚軍的盾陣堅持了一下就被打破。
在張楚軍的弓箭還未落入秦軍軍陣之中時,秦軍第二波齊射已經發出。一些弓箭在空中對撞,跌落。更多的則落入軍陣。
但相對於秦軍齊射的殺傷力,張楚軍的散射就顯得弱小了許多。
一時間,兩處軍陣人仰馬翻。
“大秦的勇士麼,跟我衝入他們左翼箭陣,打爛他們。”李劍怒吼,萬人隊從周文大軍的側翼殺出。
他一馬當先,手中強弓揮舞。在他身後的一萬人都是騎馬射箭的好手,緊緊跟隨。
由於李劍並沒有隱藏行跡,張楚軍並不感到意外,立刻有一支軍兵迎向李劍所部。
弓弦震響中,不斷有人落馬。
羽箭在李劍身邊不住的飛射,他一邊衝擊,一邊射箭,還不時的把迎面而來的飛箭磕飛。
騎射,沒有人比李劍更加精準,弓弦一響立刻有張楚士兵應聲而倒。
他們這一萬人在李劍的帶領下果真如一支利劍,直插張楚軍左翼。
張楚大軍雖然早有防備,但被李劍這支如同猛虎的隊伍一衝,還是受到影響,左翼的隊形微微震盪,很大一批張楚軍兵在這波動中被秦軍箭陣射殺。
“殺!”眼看李劍已經衝入張楚軍範圍,秦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