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山起兵就明確的指出是為了誅殺楊國忠清君側,而李佐國起兵為父報仇楊國忠在其中也是關鍵人物,這些事情長安可以說幾乎人盡皆知。楊國忠為了證明自己權柄強大。並沒有阻止長安傳播李嗣業之死是自己做的推手,以此來證明哪怕是軍中大將都會被自己整死,後面還有一個哥舒翰也是楊國忠和李隆基提議反攻才導致潼關失守,更不要說早前遠征南詔的兩次慘敗,關中幾乎家家戴孝,底下計程車兵和百姓無不對楊國忠恨得咬牙切齒。
這種矛盾在到達了馬嵬驛時總爆發了,因為糧草帶的不足,禁軍士兵每天只能進食兩個小餅。加上對於長安親人的擔心,先是禁軍校尉李力海帶領手下三千禁軍止步不前。手下士兵鼓譟,將兵器揮舞堵住了官道,高聲請李隆基誅殺楊國忠這個誤國奸臣。
隨後兵變蔓延,整個禁軍全體加入了鼓譟計程車兵中,都在高喊請誅楊國忠,馬嵬驛並不是很大,李隆基在驛站正堂中束手無策,外面士兵的鼓譟清晰可聞,楊國忠、御史大夫魏方進、太常卿楊暄等十幾名跟隨李隆基逃出長安的官員正跪在李隆基面前,內宮總管高力士面無表情的站在李隆基身後。
楊國忠抬起頭來,滿臉淚痕,早就沒有了大唐宰相的氣度,大哭道:“聖上,你可要救我啊,國忠對聖上忠心耿耿,從沒有半天懈怠,國事如此怎能怪在國忠身上啊…聖上,救救微臣吧。”
說罷連連磕頭,李隆基臉色鐵青,聽到外面士兵的高喊心中煩悶,禁軍士兵並沒有衝進驛站,只是在外面列陣高喊,李隆基說道:“陳玄禮將軍已經出去安撫軍心,他掌握禁軍已經二十年,必然能夠解此危局,楊卿不用擔心。”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甲冑碰撞的聲音,陳玄禮帶著幾個禁軍將領走了進來,陳玄禮對李隆基一躬身,冷冷的撇了跪在地上的楊國忠一眼說道:“聖上,末將無能,外面的禁軍士兵完全聽不進臣的勸解,說是聖上不誅殺楊國忠兄妹他們就自己進來動手了,說楊國忠兄妹誤了大唐,還說殺了楊國忠兄妹他們就轉回長安去和長安的親人同死。”
李隆基臉色大變,原來心中有的一點憤怒已經被恐懼所取代,一屁股跌坐在椅中說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陳玄禮看了已經驚得面無人色的楊國忠一眼說道:“聖上,要是讓亂兵衝了進來,那末將怕聖上都會受到傷害,畢竟外面有兩萬的禁軍,亂兵之中什麼事情都會發生。”
說道這裡陳玄禮聲音變得陰沉了起來:“聖上,不如誅殺楊國忠兄妹以安軍心,一面聖上受驚。”
楊國忠生死關頭已經嚇得前後具急,支起身子指著陳玄禮罵道:“陳玄禮你個老匹夫,什麼兵變,一定是你在搗鬼,請聖上治陳玄禮之罪,一定是他縱兵作亂。”
陳玄禮沒有答話,冷冷的盯著楊國忠,他參與了逼死李嗣業的一幕,對於將李嗣業這個忠心耿耿的大將逼死心中鬱結,大唐現在處處漏洞對於陳玄禮來說心痛萬分,他已經將這一切都歸結於楊國忠的亂政上了,這次兵變確實是陳玄禮有意鼓動的,要說掌控了禁軍二十年的陳玄禮不能掌控禁軍,那是不可能的,沒有他的推手禁軍就算心中有氣也不會表現得這樣激烈,陳玄禮就是要斬殺楊國忠於此,包括跟隨楊國忠的一眾黨羽,陳玄禮相信只要楊國忠還在,大唐國事就會沒有起色,所以這次是鐵了心要將此事做成。
陳玄禮不說話,廳中氣氛萬分壓抑,楊國忠罵過陳玄禮之後就可憐巴巴的看向李隆基,希望李隆基有什麼辦法解了這個死局,廳後一個白衣人影閃出,到了李隆基的側面盈盈下拜,卻是楊貴妃楊玉環到了。
楊貴妃跪倒在李隆基面前,梨花帶雨:“聖上,臣妾死不足惜,就怕以後沒有人照顧聖上了,此去巴蜀千里迢迢,聖上的身體要保重,不然臣妾九泉之下也不得心安。”
楊貴妃這句話十分厲害,立刻就勾起了李隆基對於楊貴妃的情誼,李隆基滿臉苦澀,眼中十分不捨萬分痛苦,抬起頭看向陳玄禮:“玄禮,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陳玄禮抱拳說道:“末將只能拖延半個時辰,亂兵說時間一到就衝進來自己誅殺奸臣,到時候就怕聖上龍體受驚,末將就萬死莫恕了。”
聽了這話李隆基最後一絲希望也斷了,李隆基對楊貴妃說道:“愛妃,朕實在是無法保全你了,為了國事,為了大唐,朕只有保全有用之身,我…。我…。”說道後來李隆基泣不成聲,站起身掩面就往後堂走去,陳玄禮使了個眼色,身後的兩員禁軍將領就跟在了李隆基身後。
楊國忠想衝上去抱住李隆基的大腿再次哀求,但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