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吃醋大打出手,三死二傷,在當地的影響極壞,目前那個庵已經給查封了。
雪靜笑道:“按理說,佛家或道家一些不成器的子弟鬧出一些風月案子,也不為奇事,為何三十里鋪那邊可可地把這件案子呈了上來呢?要知道每年全國不知道有多少案子涉及人命姦情呢,倘若都要你一一御神,那還不得累死?”
黃書太笑道:“還不是因為其中一個尼姑牽涉到我的那個二哥的舊妃子嗎?地方官怕擔了干係,畢竟是皇家的體面,我在想著當初二哥給囚禁時,我怎麼沒有狠下心來將她們一一斬殺呢!”
雪靜嚇了一跳,“那怎麼能行?枉顧他人性命可不是明君所為。”
黃書太搖搖頭:“我知道你心慈手軟,見不得血腥,於是並沒有按祖制把先帝的嬪妃去殉葬,只是都在西山那個尼姑庵裡落髮修行罷了。至於潘巧雲是個異數,她的那個拐彎的親戚楊太守參與了謀反,她也是個不安分的,可是在後宮裡並沒有什麼大罪,所以當初我就把二哥院裡的妃子除了那個烏姬外,沒有重罪的就全部遣散了,這個潘巧雲本來是讓她回揚州孃家的,孰料竟會發生這種變故,有些人獲悉了她曾是侍奉二哥的人,如今又做出這種淫賤的事情,自然是為皇家抹黑了。為了皇家的體面,這個女人是勢必不能留了。”
雪靜點點頭,知道尼姑庵的風月案子引出了人命案子,要是不把作奸犯科的靜失和潘巧雲斬首,勢必是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何況那些言官是做什麼的,拿著大把的俸祿不去刺探民情,害怕人家彈劾他們“不作為”啊。
黃書太見雪靜不是一個勁地慈悲了就笑道:“其實這個案子沒什麼難判的,蹊蹺的就是,很多尼姑庵附近的人都說這個老尼姑有個相好,可是此次事發,那個相好卻不翼而飛了,另外大理寺暗探在查訪時發現,那個老相好似乎就是多年前為犬戎引路的那個漢人,你還記得嗎?毛絨王子身邊那個跑前跑後、一臉諂媚的傢伙。”
“胡三?”雪靜的記憶力特好,竟然一下子想起了那個漢奸的名字。
“就是他!咱們當初被毛絨捉去時,我記得他那個猥瑣樣子,再後來犬戎大敗,毛絨被俘虜,那個胡三就失蹤了。”黃書太對自己媳婦的記憶力感到欽佩。
雪靜笑道:“其實真的有可能胡三就是老尼姑靜失的老相好。”
“你怎麼篤定?”黃書太納悶地問她。
“我孃親說過,那個靜失俗家的名字叫做於紅梅,她原來是文家的一個粗使丫頭,後來做了我們文家大房裡的姨娘,卻因為犯了事給攆出去發賣了,賣給了一個胡屠戶,那屠戶就是胡三。”雪靜笑道。
“哦,還有這檔子事?”黃書太拍拍案上了那本《文皇后野史》笑道:“小寒上面沒寫。”
“他敢寫才怪,也就是寫了一些不痛不癢的文家事情,就給召進宮裡來了,更何況,文家的長房老爺可是小寒的老泰山呢!小寒怎麼也要給娘子留幾分體面不是?”雪靜淡然一笑,她從不認為北方文家村那個猥瑣的老頭是她的大伯父,儘管血緣關係的確如此。
黃書太也很看不上這樣自詡風流多情實際上卻沒有擔當的男人,對這種人他也嗤之以鼻。
帝后二人正商議著,小黃門進來稟告:丞相大人拜見。
黃書太笑道:“快快有請!”
不一會兒,文雪聰就急匆匆地進來了。
參拜皇上之後,雪聰道:“剛才刑部大牢裡的那個獄卒報告,說老尼姑靜失似乎是有意掩藏了一個野男人。”
雪靜和黃書太相視一笑,果然,其中有貓膩。
雪聰看見帝后如此有默契,不由笑道:“看來皇上和皇后也看出卷宗中的不妥來了,那個靜失絕對有問題。”
帝后點點頭。
雪聰道:“如今看來需要我們孃親的人出馬了,那個靜失還服侍過咱們孃親呢!”
雪靜眼睛一亮,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那個靜失牙關緊咬,但是當有人熟知她的底細時,想必,她也會崩潰吧。
“孃親樂意管這些閒事嗎?”雪靜昨日已經見過了孃親喬翠,看著樣子倒是意氣風發得很。
“放心吧!孃親喜歡收拾這些個不安分守己的人!況且又不需要她本人出手,那個棋子出手就可以了!”雪聰促狹地一笑,雪靜就明白了,自己的孃親這麼多年在揚州過得也太閒了些,找些事情做,自然是最好的。
雪靜和雪聰一樣,也看不上那個趨炎附勢的玉平姨娘,可是孃親自從在揚州就很接濟她,天子號召男子們廢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