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她都沒有再見過顧雲澈,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只覺得他是去忙那紙婚約去了,不過,仔細想想,這婚約的事兒,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幹嘛要這樣呢,幹嘛要這樣給自己找不痛快?
想到這兒,她緊緊攥住了手中的水,皺眉搖起了頭:“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不想了不想了”
避免不了的,這溪水從指縫間流了出去
“姑娘,你沒事吧?”柳兒憂心的看著她,她搖頭一笑:“沒事兒啊,怎麼你們總是要問我又沒有事兒呢?”
柳兒像是不放心,本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林扶月看出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嗔視了一眼:“柳兒,怎麼了你?有什麼話,說啊。”
“額,顧公子正往這邊走”柳兒道。
這些天她算是看出來了,只要提到顧公子,姑娘就會變得時而煩躁,時而黯然,時而憤懣,時而,托腮嘆氣
“告訴他,我不見。”話說出口,林扶月又覺不妥,便又補充了一句:“柳兒,我現在在閉關養傷,以後公子再來,就說我不在”語氣裡不禁感傷。
如此。柳兒只有應聲走了。
林扶月氣急的踢在小石頭上,怎麼能這樣說呢,畢竟是堂堂世子的,在柳兒面前對他如此不客氣是不是有點不大正常?
哎呦
她嘆著氣坐到了一塊大石頭上,靠著樹幹,不覺嘟起了嘴,吐出長長一串的聲音。
這些日子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她突然覺得有罪,這些天她都在閒逛什麼?在幹些什麼?居然白白流逝了這麼多的時間?
爹,我一定會快些找到你的
“雲澈哥哥。聽說林姑娘身體已經康復了,怎麼不見她在你身邊啊?”
樓閣之上,陸妙言走到欄杆旁。淺笑道。
顧雲澈面無表情,手執一杯雨前龍井,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彷彿丟了魂兒似的,當然。他沒有聽到陸妙言的話。
“雲澈哥哥,你怎麼了?”陸妙言眉頭微皺,走到他面前問道。
“哦,沒事,妙言,你剛剛說什麼?”顧雲澈回過神來。放下了茶杯,言笑盈盈的望著陸妙言。
誠是如此,陸妙言也是能感覺的出來。他有心事。
“沒什麼,雲澈哥哥,你有心事?”她靜靜地看著他。
顧雲澈搖頭:“沒事,我沒事。”
陸妙言哦了一聲,又道:“既然你沒事。那我就跟你說說我的事兒雲澈哥哥,我想跟你說一下那個有關。我們婚約的事”
陸妙言微微垂著頭,輕聲說道。
顧雲澈神色一驚,訝然抬頭看著她,不覺站起了身,囁嚅道:“妙言,這我”
“誒,雲澈哥哥,你聽我說”陸妙言拉起了他的雙手,滿眼含笑的望著他,這眼神楚楚可人,仿似輕柔的水一般。
咚!
一個刺耳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話。
他二人一齊轉臉看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孟秦,他的腳下掉落了一尊木佛,還在不停的晃動
“哦,我是來送沉香佛,你們,繼續,繼續”孟秦的臉色沉了一會兒,饒是他大大咧咧,不拘小節,見到如此場景,怕也是要有些想法的。
他撿起那不足一尺高的沉香佛放到書案上,立馬走了出去
顧雲澈詫異,不覺對陸妙言笑道:“孟秦,他這是怎麼了?”
陸妙言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她輕鬆的笑了笑:“雲澈哥哥,你不要又什麼負擔,我想說的是從小呢,你就很保護我,很疼我,我也很喜歡你,也曾經想過要嫁給你,可是長大了,我知道我對雲澈哥哥的喜歡只是像哥哥那樣,所以,我不能嫁給你哦,因為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哥哥!”
聽到這話,顧雲澈突然鬆了一口氣
對於他的這種反應,陸妙言一笑,本身還覺得這種事說出來也許會讓他生氣,就算他不是因為喜歡自己,可因為面子也會稍微發一下怒氣的,可現在他卻像是突然輕鬆了一樣,不過,這樣也挺好,正說明他們彼此都還很坦誠,他還是自己的那個好哥哥,而自己也還是他的還妹妹!
“妙言,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顧雲澈忽然問,唇角帶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陸妙言臉頰一紅,低下了頭,很不好意思的跺了跺腳:“雲澈哥哥,你又拿我取笑”
說罷,立即跑出去了
顧雲澈立於欄前,手中撫著那一塊光澤瑩潤的玉佩,遠眺著那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