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盧康是音樂系吹薩克斯的頂級高手,經常在學校組織的文藝匯演中做表演,因為他長相很帥,個子很高,所以校園裡有很多女孩子愛慕他。
“貝貝姐!這關貝貝姐什麼事?”清柔不解。
“你不知道啊!”莫木蘭一副你孤陋寡聞的表情。“貝貝姐一直拿他做白馬王子。也不奇怪,貝姐特喜歡薩克斯,移情作用使然,對他的感情自不在話下。”
房貝也是上海人,和樓清柔是老鄉。清柔早知道房貝對盧康有情,但似乎那已經是去年的落葉——爛透了,她不信貝貝姐依然對盧康有心。
不過這種人真是夠一說,才二十多歲,大學生,去錄影機廳看——“黃色”——“顏色”錄影,那都是老年人去的地方,清柔真搞不懂他們怎麼想的。隨後她又換了一個角度想,也許是因為她是女人,所以無法從男人的角度去理解他們的心理吧。
當天下午,校園內就有人張貼出“巨幅”、“擬實”海報,橫在海報欄中——
一張抽象裸體素描,及一張扭曲的人臉,垂著長長的口水……題為——“水患的根源”。
一時間校園內沸沸揚揚……
其他人還在談論“水患”時,快放學一個人找到清柔。
清柔與他坐在操場剛泛路的草坪上,東西放在一邊,兩人靜靜對坐,清柔知道他心中有事,否則他不能找到她,屈指算來,他可是清柔小學時的同學,現在能在同一所大學讀書,真的是很有緣分。
“我和曉紛分手了。”
“分手了——”清柔無意識地重複著裘材的話,“分手了——怎麼可能!”誰都知道裘材和解曉紛是——怎麼說,雙方家長都見過面了,已經快定下來的事兒,聽說畢業就要結婚的,怎麼——
“沒什麼不可能的,我算明白了,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是空話騙人的,不可信,我對她那麼好,到底換來什麼?我對朋友那麼好又怎樣?”裘材痛苦地將頭深埋在兩臂間。
“到底怎麼回事?你別這樣。”
“怎麼回事?解曉紛喜歡上別人了!!”
“誰,喜歡上誰了?是不是真的,你搞清楚了嗎?可別是誤會。”
“宗英傑!”裘才恨恨地說。
“英傑!”清柔不相信地拍拍耳朵,宗英傑和裘才一樣是清柔的“發小”,他們三個人從小就認識,宗英傑也是裘才最好的哥們兒。
“你不用不相信,這都是事實。”
“那英傑的女朋友丁玎呢?”
“連鄧菊都能成為歷史,何況丁玎,我跟宗英傑十幾年的朋友,他竟然——”
“英傑太過分了,有了丁玎還來招惹曉紛!”怪不裘才能來找她,“但話說回來了,裘材,今天偏巧是英傑,如果將來也許就是別人了,就算是沒有英傑,這麼看曉紛對你的心也不純,不能經受外界的誘惑,將來總會出現問題的。”
宗英傑和裘材認識得比和清柔認識時間還要長,現在宗英傑也在北京讀書,所以大家經常在一起聚會,宗英傑也是因此認識了裘材的女朋友解曉紛。清柔家沒出事前,週末她也常和他們兩個玩在一起,那時還有人說她暗戀“宗英傑”先生,誰叫她是以“暗戀”著稱的人呢!沒想到平時在一切常玩的幾個人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我算看透了,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裘材憤怒地說。
清柔狠狠地瞪他,“喂,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裘材連忙補充說明,“當然,你除外。想當初我一天至少說十幾次我愛她,有什麼用,還是沒能留住她,所以清柔,別相信誓言,別讓人騙了。”
清柔笑了,“說來說去倒說到我頭上來了,現在可是你女朋友走路了,不是我的‘白馬’!”
裘材道:“我是警告你,我可是一個大好的例子。”
“我知道!”清柔知道他想發洩的心情,然後接著說道:“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恨她!”
清柔輕輕一笑,恨是愛的代言人,有時有的人的恨就是愛。
“我恨她!”
校園中這種失戀故事似乎每天都在發生、傳染。
負氣地注視著手中剛買的、正以驚人速度化掉的冰淇淋,清柔真有股將它丟進垃圾箱的衝動。抬眼四下望了望,偶有的幾個匆匆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同學,想到此刻她的想法可能引發的後果,清柔對乳白色的冰淇淋做了個鬼臉。
像這種暴殄天物的舉動的確讓人無法接受,然而清柔怕別人更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