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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安距南疆數千裡,就算是回去直接取解藥,來回最快也要二個月,何況還要進行調查!

夏正庭的身體已接近油盡燈枯之象,還能支撐多久呢膣?

“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夏風默了半晌,滿懷希翼地問。

許良將有些同情地看著他:“我會盡量替侯爺多延些時間。”

夏風在書房裡乾坐了半個時辰,強打精神,把安平叫進來問話蝣。

一聽是中了蠱,安平整個都呆住了:“侯爺的性子最謹慎不過,輕易不會開罪人,與諸位土司的關係都不錯,沒跟誰結下什麼生死大仇啊?”

夏風強忍住焦躁,提醒:“上邊關係處理好了,下面的關係呢?父親治軍嚴格,會不會是無意間得罪了小人?”

安平張大了嘴:“要是這樣,那人選可就多了去了!侯爺的脾氣,您也知道,別的都好商量,唯有軍紀是絕對不能違的。但是,那也都是早年間的事了。誰有這麼好的耐性,一忍幾十年?”

“有沒有印象特別深刻的事件?”

安平想了想,忽地心中一動,嘴巴翕了翕,又忍住了沒做聲。

夏風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問:“都這個時候了,還顧忌什麼!”

安平便垂了眼,避開他的視線,囁囁地道:“我是想,侯爺性子平穩輕易自個不會得罪人。可是,大少爺他……”

“大哥?”夏風微怔:“他在軍中,得罪了很多人嗎?”

安平臉上紅得象火燒,硬著頭皮小心地選擇著詞彙:“也不是得罪……就是有些事,做出了格,下手重了些。旁人難免議論,大少爺的脾氣,您也知道,惱起來是不大留餘地的……”

夏季駐守的那處又比較偏,若不進城,常年累月也難得見到一個女人,軍中生活寂寞清苦,是以私下男風悄然勝行。因到底不是正途,並不敢公開承認,且絕大多數人並不能夠接受。

偏夏季性子陰鷙,又仗著身份,只要看中的,沒有不想方設法弄上手的。

這些年,毀在他手裡的清俊少年,不知多少。

性子軟懦的,沒有根底的,只能忍氣吞聲,吃了啞巴虧。

遇上心高氣傲,性烈如火的,難免就要鬧出事端。

這件事只是瞞著臨安的家裡人,在南邊軍中卻是公開的秘密。

夏風其實也隱約有耳聞,只是不願意相信,也就不曾求證,這時點頭:“我這就給大哥去信,讓他循線追查。你繼續想,有任何疑點都不要放過。”

安平又吞吞吐吐道:“其實……殷姨娘,是白族土司府裡出來的。”

雖說人已死了好幾年,可畢竟是一屍兩命,難保有家人懷恨在心,伺機報復的。

夏風怔了怔,艱澀地道:“這事,也一併查一查吧。”

許太太看到夏正庭好轉,於是放下心來,開始緊鑼密鼓地張羅著夏雪的婚事。

經衛守禮這麼一鬧,夏雪肚子裡的孩子是不能再打掉了,只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卻她嫁出去。

可兩家都是勳貴之家,再怎麼簡省手序,縮短時間,婚期還是訂到了十月。

重陽節這天,柳鎮回了杜府看望老太太。

柳鎮比柳亭精明也擅於算計,柳亭一直在杜家幫著柳姨娘掌家,做著外院的管事,表面雖然風光,實際還是奴才。

而柳鎮,卻早早的一個人去了江南。

早幾年是替顧府打理店鋪,慢慢的就把顧家安排的掌櫃架空,趕走,把店裡的資金據為己有,最後再改頭換面,變成自己的店鋪,做起了生意。

雖算不得大富大貴,小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他見過杜謙,給老太太請完安之後,去了紅蓼院見杜葒。

“大舅!”杜葒見到他,眼眶瞬間泛了紅。

“葒姐兒,幾年不見,長這麼高了,變大姑娘了!”柳鎮上下打量著她,很是歡喜。

霍香奉上茶,機警地關上/門,搬了張凳子在廡廊下曬太陽。

柳鎮瞧了這個架式,心中咚地一跳,再忍不住疑惑:“來了這許久,怎麼不見阿枝?”

杜葒眼裡閃著怨毒的光,聲音卻壓得極低:“娘,已經不在了。”

“不在?”柳鎮一愣,下意識問:“去哪了?”

杜葒不吱聲,眼裡浮起淚光。

“死了?”柳鎮心中一涼:“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通知我?”

杜葒狠狠道:“她怎麼敢說?娘是給那賤人害死的!”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