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啞然。
“什麼意思?”白前在一旁偷聽,這時忍不住插了一句:“什麼意思?”
難不成,小姐患了某種隱疾卻秘而不宣?
紫蘇忙把話題岔開:“萬一,七少說服了穆王,三媒六聘來求娶小姐呢?”
杜蘅微微一笑:“到時再說。”
蕭乾性子執拗,且已與她撕破了臉,短期內絕不可能改弦更張。
拖到三月底,他一命歸了西,蕭絕便要守孝三年,婚事自然不了了之。
白前眼睛一亮,心裡盤算著找個什麼理由出一次門,給蕭絕遞個話。
與其在老爺身上白費功夫,倒不如去說服自個老爹,請了媒人登門。
紫蘇再世為人,又服侍了她七年,比白前更清楚她的稟性,稍一思索,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張臉變得煞白。
見白前咚咚跑了出去,她瞅了個空,悄悄拉了杜蘅的衣角,放低了聲音問:“報了仇之後呢?”
杜蘅心中微苦,笑道:“真活到那一天,再說。”
若蕭絕還是石南,熬到那天,或許真有可能與他攜隱山林,做對神仙眷侶。
可惜,他卻是穆王府的世子,且是唯一的獨苗……
也好,絕了念頭,正可一心一意報仇。
杜謙得了準話,死了與穆王府結親的心思,偏又沒有膽量跟蕭絕把話挑明,只好盼著蕭絕的熱情消失,不再日日如耍猴一般,將他牽出來在臨安城裡溜達一圈。
殊不知,五軍營裡,還有一人比他更覺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不錯,這人就是夏風。
打他在五軍忠義營見著蕭絕的第一天起,就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
不然,偌大一個臨安府,拱衛京畿的衛戍部隊少說也有二十萬!
以穆王府在軍中的威勢,金吾衛,旗手衛,五軍都督府……哪裡都可去,偏挑了五軍忠義營,跟他成了同袍?
他心想著:惹不起我躲得起!此等無賴,我大不了不與他來往,見了他繞道走,總成了!
只要我不主動惹事,大家總歸是軍人,又都頂著家族的門臉,代表著族人的體面。
難不成他真能學那市井潑皮,胡攪蠻纏不成?
卻不想,世上還有一種人叫強盜!
無是也要生非,你不惹他,他偏要來惹你。你若是惹他,他跟你沒完沒了。
你想躲?他追得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蕭絕甚至根本就不打算遮掩,入營的第一天,就擺開了架式,明火執仗地殺過來。
剛一照面,就找了個切磋的理由,將他狠揍了一頓,還專找臉上這種顯眼的地方下拳,唯恐別人看不見似的!
打完了,把人拉起來,皮笑肉不笑地扔下一句:“對不住,一時失控,出手重了些。好在,咱也不是那窯/子裡靠臉皮吃飯的小倌,養幾天就沒事。哈哈哈!”
笑罷,撣撣袍角,揚長而去!
你說,有你這麼欺侮人的嗎?
上來就是一頓打,打完了,還罵人是小倌!
不止強盜,他還不要臉!
明明是他橫刀奪愛,搶了他的未婚妻,換成任何一個人,見了他就算不繞道走,起碼也得紅下臉。
蕭絕可好,不止不躲,反過來理直氣壯地警告他:“阿蘅是我的女人,小爺我現在奉旨追妻。你給我老實點,休要去招惹她!”
夏風氣得倒仰。
以為這就算完?想得美!
禍事不單行(六八)
更新時間:2013…11…16 21:51:04 本章字數:3299
夏風氣得倒仰。
以為這就算完?想得美!
你奉旨追妻,追就追,追不到,成了臨安城的笑話,那是你沒本事,幹我甚事?
蕭絕偏不消停,在杜謙那受了氣,回來必找他的晦氣!
因為胭脂馬事件,他貼上了三皇子標籤,到了五軍營本就受了排擠,再加上這混世魔王存心與他做對,日子過得真是生不如死輅。
蕭絕心情好時只冷嘲熱諷幾句,擠兌著他玩:“平昌侯府好歹是勳貴世家,竟是一代不如一代。文不成武不就,香臭不分也就算了,大姨子的便宜也要佔,怪不得阿蘅要退婚!從來想要左右逢源的,註定雞飛蛋打!”
心情不好那就不由分說,上來就是一頓胖揍:“要不是你八輩子沒見過女人,跟杜荇搞在一起,阿蘅又怎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