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矮了三分之一的土坯房,杜蘅愣了愣,轉過頭去看伊思玲:“就是這?”
伊思玲完全傻了眼。愨鵡琻曉
紫蘇推開尚算整潔的木門,彎了腰探頭進去瞧了一眼,縮回來,道:“這退步是堆放雜物和工具的儲物間,可沒法換衣服。”
杜蘅也不說話,含笑望著伊思玲。
伊思玲漲紅了臉:“我,我不知道……我,我也只是聽說……之前,沒有來過。眇”
她成親時間短,進宮的機會屈指可數,鍾粹宮是何太妃住的地方,就是衛皇后和梅妃未得邀請也不得擅入,她有什麼機會來?
更何況是這麼偏僻的地方!
杜蘅似笑非笑:“現在怎麼辦?鐐”
既然從未來過,又怎知這裡建有兩間退步?
伊思玲想了想:“不如,還是去宸佑宮?”
杜蘅打定了主意不離開鍾粹宮,左右張望了一下,指著不遠處的飛簷:“我看那邊象是間偏殿,不如去那邊等?”
“好是好,”伊思玲遲疑了一下:“就怕一會紫菱來了,找不到人。”
“無妨,”杜蘅淡淡道:“橫豎兩處離得不遠,到時讓紫蘇在路口看著,誤不了事。”
“那好吧。”事情出乎預料,伊思玲自幼家規嚴謹,不是個有急智的人,此刻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只得同意了。
三個人於是順著小徑前行,拐過一道彎,就看到一座小小的殿堂,花木扶疏,安寧靜謐。
紫蘇在路口停步,機警地四下看了看,皺眉:“這邊好象沒有人?”
伊思玲笑道:“今日菊會,想必人都到前殿侍候去了。”
風送花香,夾夾絲淡淡的甜味。
杜蘅心頭隱隱掠過一絲不安,不等她琢磨過來,伊思玲已經拉著她走到了偏殿,上了白玉石階,推門而入:“沒人正好,咱們換了衣服再悄悄回去,誰也不驚動。”
杜蘅沒法,只好跟著走了進去:“咱們不請自入,最好別到處亂走。”
“噓~”伊思玲豎指在唇,眼睛盯著正殿相連的那扇雕花木門,面上驚疑不定,舉步朝著木門走去:“好象有人在哭?”
杜蘅側耳一聽,頓時滿面通紅。
怪不得沒有人守,原來……
這種腌臢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怕驚動了門裡的人,不敢多說一個字,立刻轉身,踮了腳尖,飛快地跑了出去。
伊思玲到底是書香世家出身,嫁了南宮宸半年,卻至今沒有圓房,根本就沒往這個方而去想。
聽到哭聲,還以為是哪個宮女受了委屈,躲在裡面哭。
更沒想到杜蘅會扔下她逃跑,雖也猶豫著要不要管閒事,終是抵不過好奇,邊問邊伸出了手:“誰在裡面?”
誰料,手剛伸過去,堪堪觸到,門已應手而開。
她嚇了一跳,入眼卻是散落一地的凌亂的衣物,順著衣服一直往前,是一張羅漢床,床上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以十分詭異和震憾的姿勢交疊在一起,上下起伏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女子嚶嚶的低泣和男子興奮的粗喘混和在一起,混著空氣裡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暖香,交織出一場震憾人心的畫面。
伊思玲呆若木雞,心裡知道不該置身這種詭異的境地,應該立刻離開,走得越遠越好。
可是兩條腿卻象是灌了鉛一樣,怎麼也挪不開步。
杜蘅跑出了偏殿,回過頭見伊思玲竟然還象棵木頭似的戳在門邊,跺了跺腳,折身跑了回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低叱:“傻子,快跑!”
恰在此時,床上男子忽地抬起頭來,滿頭烏黑的青絲下,一雙充了血的眸子直直地看過來。
伊思玲驚駭至極,驀地拔高了嗓子,尖叫了起來:“啊~~~”
聲音即尖且利,穿雲裂石,幾乎震破耳膜。
杜蘅本能地回頭,赦然發現,那人竟是魏王!
微風颯然,一雙手臂攬上了纖腰,清淡冷厲的聲音入耳,急促卻不容質疑:“走!”
手起掌落,毫不猶豫地把伊思玲推進了內室。
杜蘅心中一寒。
她雖沒有看到那個女子的臉,也不知道她是誰。
從散落一地的衣服卻不難推測,那女子並不是宮女,而是有位份的宮妃!
魏王與宮妃私通,是亂/倫!
這種宮庭穢聞,不論誰撞破,下場都只有一個:死!
她以為,南宮宸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