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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部分

,這口氣如何忍得?

當下點齊了兵馬,殺到對歌場,生生把小夥子用馬踏成了肉醬,強搶了那少女,百般凌虐後再揚長而去。

當晚有數千人眾目睹其惡行,立刻便有飽學之士,連夜擊鼓告狀。

撇開梅妃的外甥不談,梅元祖本身還是堂堂的都指揮使,二品的封疆大吏,手握十萬重兵,府衙如何敢接狀紙?就算接了狀紙,他躲在行轅之中,又怎麼讓他出庭接受聆訓?

知府腦子沒壞,自然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安了個“擾亂公堂”的罪名,一頓棍棒將告狀之人逐出公堂。

這一下捅了馬蜂窩,民怨沸騰。

數千人湧到府衙,將府衙團團包圍了起來,要求將兇手輯拿歸案,繩之於法。

知府面如土色,連夜換裝,從狗洞裡爬了出來,連滾帶爬地跑去行轅請梅都指揮使示下。

梅元祖,梅大公子乃梅妃嫡親的外甥,燕王的表兄,堂堂地都指揮使,朝廷的二品大員,封疆大吏,又豈會將區區一個知府看在眼中?更不要說兩個賤民的性命!

連面都不露,派了個幕僚,三言兩語把人打發回去。

沒奈何,知府只好轉往土司府,自己掏銀子,求人援手。

事情沸沸揚揚,鬧騰了二個月,才在土司的多方協調,連騙帶嚇之下,平息了下去。

梅大人在營中龜縮了幾個月,試探著出去玩了幾趟,見風平浪靜,於是放心大膽,故態復萌。

直到三天前,土司新娶的十三房小妾生了個大胖小子,接梅都指揮使去赴宴。

梅都指揮使高高興興地帶了幾十個親衛就去土司府赴宴。

事情,發生戲劇性的轉變。

當夜被馬活活踏死的竟是土司的親侄子,那少女竟是苗王的外孫女。

二人含悲忍辱,伺機而動,一舉要了仇人項上人頭。

可憐梅都指揮使毫無防備,稀裡糊塗送了性命。

土司,苗王聯合釋出公告,歷數梅大人十八條罪狀,宣佈自大齊疆土割裂獨立,從此不再接受朝廷管轄……

杜蘅沒吭聲,神色茫然。

前世苗王叛亂,應該是在太康二十八年秋,竟整整提前了六年!

自重生以來,身邊的事情因她的轉變或多或少都發生了變化,但凡那些重大的事件,基本都沒有脫開歷史的軌跡。

為什麼,這一次竟偏得這麼厲害?

是因為沒了夏正庭的鎮守,打破了雲南的平衡,使得原本就生了異心的苗王提早數年判亂;還是有心之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如果是前者還好;如果是後者,她想不出除了南宮宸還會有誰?

然而,轉念再一想。

梅元祖是南宮宸嫡親的表哥,梅妃費盡了心機,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這個重要的位置,手握重兵,與南宮宸一南一北遙相呼應。

南宮宸除非是腦子被門夾壞了,才設這麼個局,害他身敗名裂後身首異處!

這與自斷一臂,有何區別!

可若不是南宮宸,誰又有這個本事,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除掉一個封疆大吏?

蕭絕斜眼望去,她一副心神恍惚的樣子,不似是害怕,倒象是吃驚。那種驚訝,又不象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那種。可要說具體是什麼,偏又不好形容。

心底莫名地沉了沉:“想什麼呢?”

“沒什麼。”杜蘅一驚,小心地窺伺著他的表情。

會是,他嗎?

可他製造這一場血雨腥風,有何目的?

蕭絕揚起眉:“早知道你這麼害怕,不該告訴你。”

她不是那種膽小如鼠的閨閣千金,不至於為一場發生在千里之外的,尚不確定的戰事就嚇破了膽。

可她臉上的不安和惶恐是那麼明顯,明顯到他想裝做看不到都難。

“沒有,”杜蘅勉強擠了個笑容出來:“我沒害怕,雲南,離這遠著呢。”

蕭絕伸手摸摸她的臉:“臉色怎麼這麼差?”

杜蘅心亂如麻,不自在地摸了摸頰,胡亂敷衍:“昨晚沒睡好。”

蕭絕知道她沒說實話,心裡微有不快,可又沒有時間追問,只好把心裡的疑惑暫時丟到一邊,笑道:“一會我得去趟聽雪堂,完了還得出門,你先睡,不用等我。”

杜蘅穩住心神,細心地伺候他用飯:“我知道你是個有主見的,可這種事,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嗯?”蕭絕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