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羽少。”

被一堆人圍著，黃毛紅著臉撓撓頭，“我尿不出來。”

“哈哈……”一眾黃毛哈哈大笑。

“還是我來吧，剛好有點憋。”

一個黃毛笑著站出來。

“唐羽，你別太過分！”

傅亦鳴怒了。

明明說好的只要他跪了，就放了他。

“我過分？”唐羽冷笑，看一眼黃毛。

黃毛會意，掏出傢伙對著傅亦鳴的臉就是一泡尿灑下去。

“啊！”

突然的，唐羽摁住傅亦鳴的後腦，將他的臉摁在滿是尿的地板上。

傅亦鳴掙扎著要起來。

唐羽手一鬆，傅亦鳴抬頭。

不等傅亦鳴反應過來，唐羽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手中匕首往前一推。

“你……”

傅亦鳴不可置信低頭。

然後就看到唐羽手中的匕首，已然沒入自己心臟的地方。

血順著匕首不斷外溢。

傅亦鳴的衣服，唐羽的手，很快都被染成了刺目的紅色。

眼底劃過一抹陰柔的笑意，唐羽握住匕首的手腕翻轉。

噗！

傅亦鳴一口血噴了出來。

而後，倒地不起。

“羽少。”

一個黃毛給唐羽遞過來一包溼紙巾。

低頭細細擦拭著滿是血的手，唐羽轉身離開。

“羽少，這人怎麼處理？”為首的黃毛問。

唐羽頭也不回，背對著眾人冷聲，“填海。”

“是，羽少。”

……

帝都醫院高階病房。

從離開到回來，唐羽只用了不到一小時的時間。

傅亦鳴害的秦夏這麼慘。

本來，唐羽還想再折磨他一下。

可擔心秦夏，想著早點回來，唐羽下手幹脆利落。

畢竟比起把時間浪費在傅亦鳴身上，唐羽更願意多陪陪秦夏。

雖然，她還是一動不動躺在那，半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唐羽回來的時候，顧淺已經不在。

是羅東凌在守夜。

唐羽離開後，何小柔來電話，說秦月又做噩夢醒了。

秦月一直哭，一直鬧，幾乎哭的背過氣去。

除了秦夏，秦月就只聽顧淺的話。

何小柔拿她沒辦法，怕小傢伙哭的背過氣去，只能打電話給顧淺。

恰好那會羅東凌過來探病。

考慮到顧淺一個女生在醫院守夜確實也不好，秦月又需要她。

羅東凌說這裡他看著就行，讓她先回去。

是以唐羽回來的時候，病房裡很安靜，只有儀器冰冷的滴答聲。

秦夏戴著氧氣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羅東凌就坐在床邊。

唐羽靠在門框上站了很久，視線一瞬不瞬落在毫無生氣的秦夏身上。

似有所感，羅東凌的身子僵了一下。

可也只是一下，羅東凌並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兩人無聲無息，一人站在門口，一人坐在床邊。

又過了一會，唐羽突然開口，“她怎麼樣了？”

唐羽的聲音透著一絲疲憊和滄桑。

擰眉，羅東凌扭頭看了唐羽一眼。

起身，手抄著白大褂的口袋自唐羽面前走過，羅東凌啟唇，“出去說。”

深深看一眼羅東凌走遠的背影，唐羽提步跟上。

在醫院抽菸區走廊站定後。

羅東凌從兜裡掏出一盒煙，遞到唐羽面前。

唐羽低頭看一眼，也沒客氣，從煙盒裡抽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