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媽媽是……那個孩子？”

依照苗秋麗的性子，就算死，也肯定會把孩子生下來。

畢竟那是她和馮濟的孩子。

也是馮濟唯一留給她的東西。

君曄點頭，“嗯。”

“那……那趙毛毛呢？”

因為飾演過苗秋麗。

顧淺很清楚，苗秋麗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那個孩子和趙毛毛出事的。

苗秋麗很像舊時代的女人，為了子女，連命都可以不要。

“可能死了，也可能活著吧，我也不知道。”

“苗秋麗生下那個小女孩後，發現那小女孩和自己一樣有精神病，然後檢查趙毛毛，發現她也有，這病是遺傳病，苗秋麗徹底崩潰，在監獄自殺了。”

“不對啊，她自殺的話，那《保姆》怎麼來的。”顧淺發現了疑點。

君曄，“禍害遺千年啊，苗秋麗命大，自殺也沒死，犯病的時候倒是差點把獄警打死了，古鎮的監獄怕惹上事，不敢繼續關押她了，讓她自己自生自滅了。”

這倒有可能。

苗秋麗犯病之後，整個人的智商情商都遠超於正常人。

古鎮的條件落後，窮山惡水出刁民，很多事情官方想管也管不了。

並且苗秋麗是精神病患者，就算殺人了，他們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那年代大家吃飯都成問題了。

誰還浪費糧食養個精神病，還是那麼危險的精神病。

讓她自生自滅，倒很像古鎮懶政的做法。

“那後面呢？”

君曄，“後面啊，後面苗秋麗又犯病，把趙毛毛扔河裡沖走了。”

顧淺：……顧淺很想說，你媽媽能活下來，真不容易。

似是看穿了顧淺的心思，君曄噗嗤一聲笑了。

而後才繼續說，“再之後，苗秋麗一面帶著我媽媽四處求醫，一面找趙毛毛，一找就是幾十年，要找趙毛毛，又要照顧我媽，她自己又有病，不能去工作，苗秋麗只能當自由撰稿人，給雜誌社之類的寫寫稿子，然後，就有了《保姆》。”

這倒是和顧淺知道的差不多了。

《保姆》是當年很火的一個青年雜誌的長篇連載小說，聽說是一個留洋的女大學生寫的，文筆好，故事感人。

一經發布的時候，引得街頭巷尾的書迷爭相購買追讀。

苗秋麗本身是留洋的女大學生，當年和馮濟在一起那會，馮濟也教過她不少畫畫和寫文章的本事。

要寫個小說，倒不會難倒苗秋麗。

只是，她那病。

“想問她後面還有沒有發病？”君曄問。

顧淺點頭，“對。”

“沒有了，後面醫學發達，出了鎮定劑，還有其他治療神經病的藥物，苗秋麗定時定點給自己打針吃藥，就很少犯病了。”

“那趙毛毛？後面還是沒找到嗎？”

心裡雖然猜測著趙毛毛大約被淹死了，但顧淺還是抱著一絲僥倖。

“不知道，我媽媽十八歲之後，苗秋麗就從古鎮消失了。”

“哦。”

“那你爸爸呢？”

一直聽君曄說他外公外婆，顧淺順口問了一句。

“我爸爸？”扯了扯唇，君曄像是聽到一個很好聽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