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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犬夜叉吐出濁氣,自案上抬起頭,道,“這隻大妖我認識,你不要緊張。” “誒?” “忘記通知你撤結界了,我的錯。”犬夜叉撓了撓頭,吩咐侍女,“春芽,帶陰陽師大人下去休息吧。” 侍女道一句“是”,禮貌告別,推著有點懵的陰陽師飛快出了天守。眼見陰陽師一臉不滿又疑惑的樣子,侍女悄聲提點一二,他總算恍然大悟。 侍女:“那是犬夜叉大人的兄長。” “大人說,她的兄長跟她不同,是個純正的妖怪。大人叮囑過我,他很討厭人類,所以他來了之後就別說話,別動手也別擋道,這樣能活得下去。” 陰陽師:“……這麼重要的事大人居然不告訴我。” 侍女:“大人知道您睡得早,便沒有打擾,只是忘記叫您撤掉結界了。” 陰陽師仰頭:“她的兄長看上去不太好相處啊,讓他們敘舊真的沒事嗎?” 侍女嘆道:“終歸是兄妹,總不會出事。如果真打起來了……大不了重建本丸,正巧大人嫌棄現在的本丸規格小。” 陰陽師不說話了,他也摸不準大妖何時離開,為防萬一,今晚只能守夜。 與此同時,天守閣內。藉著煌煌燭火,殺生丸走向犬夜叉,也不等她出言就落座,坐的地方還是她案桌的左側,一個有墊子有小几、專門負責給城主解惑的“謀者”位。 挺不客氣的,但好賴沒把犬夜叉從主座趕下去,算是從本質上遏制了再吵一架的可能。 時隔八個月,兩人氣都沒消。倒不是他們氣量小,而是長生種對時間沒概念,在人類看來相當漫長的時間,在他們看來跟八天沒區別。 也就是說,八天前剛吵完,誰也不肯低頭道歉,現在又同處一室,氣氛怎一個窒息了得。殺生丸向來是端得住的主,無交流就打量起半妖的“地盤”。 說來也怪,半妖明明是個女孩,生活的地方倒是素得很。整個天守閣除了木櫃、卷軸和書,就沒多餘之物了,甚至連個妝盒也無。 不僅如此,此時坐在案邊的半妖披頭散髮,泛著一股油墨味兒,一看就知道她處理了許久的公文。雖然他對“半妖有耐心處理公文”這件事有些許驚訝,但更多的是存疑,懷疑半妖處理不了這些事物。 畢竟,半妖那一□□爬字他見過,幾年沒長進,是個人都看不懂。除非她的字已脫胎換骨,否則…… 長得高就是好,殺生丸只消轉個角度,就能看到犬夜叉在寫什麼。 一看之下,狗爬字還是狗爬字,只是爬得比以前“斯文”了點,至少不劈叉了。即使瞧著依舊費勁,可對蠢半妖來說,無疑是質的飛躍。 就像檢查完孩子試卷、發現蠢兒終於考及格了一樣,殺生丸的心情勉強好了些。 詭異的是,犬夜叉對任何事物都觀感遲鈍,偏偏對察覺殺生丸的情緒該死得敏感。發現“室溫上升”後,他莫名地說了句:“茶水在對面,你自己倒。” 很好,冰河世紀結束了。 行吧,戰爭時代又開始了—— 殺生丸:“你作為主人,不應該招待客人麼?” 犬夜叉:“你作為客人,進來不應該換鞋麼?” 殺生丸:“妖力可以振去汙穢。” 犬夜叉:“你有手腳,也可以主動泡茶。” 殺生丸:“半妖,看來許久不見,你的嘴倒是有長進,也不知道你的實力長進沒有。” 犬夜叉:“這就不勞煩大妖怪費心了,畢竟你在外天天提升實力,也沒見你殺死無慘。或許有一天,你看中的獵物會死在我手裡。” 殺生丸:“跟大妖搶奪獵物,犬夜叉,那你會死在我手裡。” 犬夜叉:“行啊,別到時候不僅沒殺死我,還被我砍了手。” 殺生丸:…… 半妖逞得一時口快,可他也握著她的把柄。 “你想怎麼砍我的手,跳起來砍嗎?”殺生丸平靜道,“你不砍我的腿是因為不想嗎?還是多看一眼都覺得高得讓你自卑呢,半妖。” 犬夜叉:…… 啊啊啊!這傢伙!為什麼總能這麼精準地戳中他的死穴!上輩子長得比殺生丸矮已經是人間慘劇了,這輩子活到現在還得仰望他,簡直是大宇宙的惡意! 犬夜叉:“殺生丸,你今天過來是為了跟我吵架?” 殺生丸:“無聊。”他轉向她,看著她的桌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不過是過來巡視附臣的領地而已。” 真難得,一張冰塊臉上會有這種表情,還熟悉得讓人想揍。犬夜叉記起來了,那同款的表情曾出現在父親的墓中。 都是前世的事,那時候殺生丸用毒華爪溶了父親的部分骨架,以此掩埋了戈薇。他憤怒之下一爪子擊碎了殺生丸的鎧甲,而這貨看著鎧甲散落一地,便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