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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的時候,民間在隔離帶上找缺口的時候想出來的法子。

至於這種辦法是不是真的行之有效……似乎沒有人親身驗證過。因為據說這種“門”一般出現得毫無規律,消失的時候似乎也沒什麼規律。或許鐵籠裡面的兩隻兔子真可以提前覺察周圍自然環境的變化,然而那種覺察大抵也只能留給人們一兩秒鐘的反應時間。

那人這樣說的,李真就記在心裡。

其實他當然可以讓龐飛鴻用南呂宋造出來的那種“門”將自己送出去。然而就如白小當說的那樣。眼下的渝州可不是白紙一張——也許某個平日裡時常同他見面的工作人員就擁有另外一個身份。他不想打草驚蛇。

照理說寬三米的門要透過的幾十個人的話應當是相當容易的事情。但之所以隊伍挪動得如此之慢,不僅僅是因為守門的衛兵得查閱證件,還因為門邊另有其他一群人。

那些人同衛兵站在一處,大多是四十來歲的黑瘦中年人。他們也穿著迷彩服。不過是那種略顯破舊骯髒的、在路邊商店裡買來的迷彩服。這類人李真從前在平陽的時候見過——他們大多三五成群地聚集在雙城區一帶的路邊。手上擎著紙牌。寫著自己精通的活計。要麼就是流浪在大街小巷之間用無神的目光打量路邊人,一旦見到哪個單身男子或者女子走進小巷子裡,便會丟掉手中的菸頭悄悄跟上去——

這類人最怕的其實不是警察。而是移民局的官員。他們的名字叫非法移民。

但現在隔離帶降臨,即便將所有的非法移民統統抓起來也無計可施——因為沒人願意動用大量資源把他們從“門”裡送走——要知道一片區域的門那邊實際上還是帝國領土,而對方也不見得就願意看到自己的轄區裡又多出這樣的不穩定分子。

所以帝國的移民法在災難降臨之後名存實亡,如今這些非法移民們終於達成了自己從前的心願——可以無限期地滯留在帝國境內了。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取得了居留權,倒不知該哭該笑。

不過眼下這些人似乎又找到了一份新工作。這也和自然形成的“門”的某些特點有關係。

隔離帶向上延伸,上限未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高度似乎已經超越了大氣外層。

而“門”的高度也是極高的。它們並非那種古代城門的形狀,而更像是一面木欄牆被抽掉了一片木板之後形成的缺口。但隔離帶不是木板,這種自然形成的“門”也並不意味著可以容許每一個人安然透過。

在某些條件下——某些還不為人知的條件——即便是“門”裡也會出現異常。比如一閃而過的“時空紊流”。這種東西就好像一絲輕薄的煙霧那樣在門的範圍之中一閃而過,轉瞬即逝。

但問題是這種“轉瞬即逝”已經足以殺死一個普通人。大概每一百個從門裡透過的人當中,便會有五到八個人遭遇這東西。後果也只有一個——死亡。

所以那些人在這裡做的買賣就是,探路。

比如現在正在發生的一幕。

看起來是一家三口,排在隊伍的最前端,打算走過去。男人女人衣著得體,手裡牽著的小姑娘也乾乾淨淨。他們身後拖著的旅行箱是從前的某個奢侈品品牌,到今天來看依然精緻華美,沒有破敗損壞的痕跡。

這意味著這一家三口的經濟狀況相當良好。

三個人在門口止步不前,而衛兵並沒有催促他們,而是自顧自地在一旁吸菸聊天,偶爾才向隊伍裡掃幾眼,呵斥那些試圖插隊加塞的人。

於是那群人便擁了過來,嘈嘈雜雜地自我推銷。

李真看著他們,微微皺了皺眉頭,但什麼都沒說。

一家三口似乎被這種陣勢搞得有些發慌,一時間手足無措。於是門邊帶隊的軍官就走過去呵斥了幾句,令那些人退去,然後低聲同男人說了些什麼——大致便是在介紹這些人的“工作專案”。

男子先從臉上露出略微驚訝的神色,然後看了看他的妻子。女人又低頭瞧瞧自己的女人,在男人胳膊上推了一把。

那男人就皺著眉、又嘆口氣,抬眼打量環繞在身邊的那些人。

其實不單單隻有中年人,還有那麼一兩個年輕人。這男人琢磨了一陣子,伸手指了指。於是其他人就發出嘆息聲,紛紛離開了。

留下的那個人看起來年紀最大,大概已經有六十多歲了。他朝那男人點點頭,臉上是客氣的笑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擔憂恐懼,顯然已是輕車熟路。

李真搖了搖頭。而排在他身後、之前同他聊了一陣子的男子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麼,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