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最有銀子的。不過,其他三位城主雖然財力不如吳啟,但是對種苗也是十分上心,事實上,他們讓自己的手下裝扮成商人,在其他六個拍賣會場也購買了很多甘薯種苗。”龍六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這三位城主倒是聰明,不想那麼高調!那他們現在都去了哪裡?”靜月問道。
“東疆城城主吳啟已經和銘王一同回了京城,而北城城主陸滕在樺州書院做客,至於西城城主文克莊和南疆城城主彭毅,他們還在樺州城裡一個不起眼的小院落裡待著,凌國公府的世子爺凌飛城已經和他們見過面了,並且還將種苗平均分給了文克莊和彭毅。”龍六今早一得到這些訊息,就跑來告訴靜月和蕭辰域了。
“域,這四城城主究竟有什麼來頭?還有,這北城城主怎麼又和樺州書院扯上了關係?還有凌飛城,他又想做什麼呢?”靜月一股腦說出了心中的所有疑惑。
“月兒,先祖爺開國定邦之時,曾在溪朝東西南北四個邊疆方向安排了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四員猛將,原意是讓這四人能夠為溪朝守住這最重要的一關。到了後來,先祖爺還下了一道聖旨,如果這四人以及家族子孫能夠守好邊城,那麼城主之位他們可以世襲罔替,和溪朝的王侯將相享受同樣尊貴的地位。”蕭辰域沒有帶感情地說道。
“沒想到城主的地位會這麼高,可是他們在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難免會擁兵自立,而且隨著時間越久,盤根錯節的勢力不是會讓他們變得和朝廷漸漸對立起來嗎?”靜月有些擔心地問道。
“月兒你說的沒錯,四座邊城原本應該是守好溪朝的最堅固的四道大門,但同時也是最危險的,因為一旦其中一扇大門開啟,那無疑於邀請我們的敵人進來,到時候,溪朝就危險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已經無法撼動城主地位的皇室,只好敬著他們,捧著他們,不敢得罪他們。”蕭辰域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含著冷意。
“難道這四座邊城的城主從來沒換過別家坐坐嗎?可是北城原本的城主不是姓燕嗎?怎麼現在變姓陸的了?”靜月迷惑地問道。
“從來沒換過,一直都是吳、燕、文、彭四家世代罔替城主之位,假如嫡氏正支無子,那麼便從旁支選出優秀的嫡子繼承,或者在家族所有子弟中選出最得民心的為城主。至於現在的北城城主為什麼姓陸,那是因為燕家的後宅爭鬥讓他這位嫡子流落他鄉,認祖歸宗之後因其出色的能力,被家族任命為城主。”蕭辰域緩緩說道。
“邊疆之地對於溪朝這麼重要,可是城主卻不是朝廷任命,而是家族自己選人,這對於溪朝百姓來說,無疑於在走一步險棋。不,應該是四步險棋,因為又有誰能保證選出來的城主一定會守好這邊疆之門呢!”靜月的擔憂還不止於此,位於北城的燕家已經被皇上查出了通敵叛國,但是燕家的子孫依然能夠固守北城,就連北城城主也還是燕家的人。
“四座城是四把利劍,不知道這劍什麼時候會對向自己人。蕭家幾代帝王都如坐針氈,但是想要換一把利劍來用,最後割傷的都是自己。”蕭辰域語氣中有些沉重,他也是蕭家的子孫,如今對溪朝百姓的責任感也愈強,這四座邊城也成為了他心中的刺。
“沒錯,我二叔和三叔一家不就是被利劍所殺。當年宋家遭難的事情,雖說父皇已經處死了燕北天,但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結束的也有些草率。”這些年,靜月可以感覺得出來,宋家的男人並沒有對自己親人被害一事釋懷,甚至她時時有種預感,暗地裡爺爺他們一直都在尋找幕後的黑手。
“月兒,二叔、三叔的事情我早已經派龍六去查過,的確是燕北天動手殺了他們,雖說這件事情和凌蘭傑也脫不了關係,但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卻另有其人。”只要是靜月在意的事情,蕭辰域都會用心去做,在他看來,靜月的事情是他的事情,宋家的事情也是他的事情,因為他和靜月是一體的。
“是誰?”靜月是沒見過自己的二叔和三叔一家,但如今她是宋家靜月,那麼宋家的仇人便是她的仇人。
“北襄國的皇帝——皇甫無痕!”蕭辰域加重語氣地說道。
“夜雲天的父親?!”靜月吃驚地反問道。
“是的,就是他!”蕭辰域沒有遲疑地回答道。
“那夜雲天知道這件事情嗎?”靜月心情突然有些複雜。
蕭辰域看著臉色微變的靜月,沒有出聲回答。夜雲天究竟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他也不是特別清楚,但是夜雲天一定有所覺察,只是他可能選擇了故意忽略,畢竟那個人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