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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易敬全程牽著謝成蔭的手。易敬把玫瑰花小心地在旁邊放好,看著謝成蔭道:“下次別再做這種傻事了。”謝成蔭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卻很堅定:“你喜歡,就值得。”驀然地,易敬也覺得心口有些酸。謝成蔭的指尖有些涼,易敬卻覺得自己像抓住了一個火爐似的,寒冬之中也在熱烈地燃燒著。 是愛人易敬的手倏然收緊,又緩慢鬆開,他終於無法剋制自己,捧起謝成蔭微紅的臉,親了上去。輕柔的吻,就這麼落在謝成蔭的嘴唇上。易敬無法忍耐了。他本想給謝成蔭一個適應過渡的時間,但眼前這個人太過美好,他的一舉一動都如細細密密的針一般紮在易敬心上,紮在他的七寸處。易敬不想等也等不下去了,他只想把這個人好好地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上,永遠不鬆手。溼熱的觸感襲來,謝成蔭倏然瞪大眼睛,他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閃一閃地,呼吸驀然急促了幾分。最終,他微微闔上雙眼,抓緊了易敬的襯衣角。這個吻極近剋制,易敬用嘴唇一遍一遍描摹著謝成蔭柔嫩嘴唇的形狀,卻並不深入,淺嘗輒止。謝成蔭的臉越來越紅,整個人都像個熟透的蝦子一樣,易敬毫不懷疑,他厚厚的衣服下面的身體也定然是紅透了的。謝成蔭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著,易敬終於鬆開了他,將他攬入懷裡。熱熱的嘴唇就貼著謝成蔭通紅的耳朵,易敬此時的聲音就像沉澱了了許多年的佳釀,讓謝成蔭沉溺其中。“苗苗,我等不及了。”說話之間,溫熱的氣息順著耳廓吹入,謝成蔭敏感的耳朵不由自主地顫抖兩下。易敬接下來要說什麼昭然若揭,謝成蔭抬眼看向易敬,只覺得他眼中有凝集不散的濃墨,快要將人淹沒,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抓著易敬襯衣的手又收緊些許,握得有些生疼。“我喜歡你,苗苗,別再讓我等了,好嗎?”謝成蔭睫毛輕顫著,聽到易敬這句話,他主動在易敬的唇上落下一個吻。“好。”易敬笑了,他收緊手臂,把謝成蔭緊緊圈在懷裡。凜冽冬日裡最繁華的街道,也沒你的眉眼耀眼。寒風在兩人的周遭呼嘯著,易敬問道:“要回去嗎?”謝成蔭搖搖頭,他的手不知何時圈上了易敬的腰,整個人都半趴在易敬身上。“再等會兒吧。”直到出聲的時候,謝成蔭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早就啞的不像話了,他不自然地想要離遠一些,剛動一下,易敬便伸手摁住了他。“別動。”易敬的聲音也同樣沙啞,這時謝成蔭才發現手臂下面壓著的是物體溫度灼人。謝成蔭倏然紅透了臉,一時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他能聽到易敬有些粗沉的呼吸聲。片刻之後,易敬鬆開謝成蔭,但雙手還是把謝成蔭的手緊緊捂在懷裡,低聲道:“回去吧,外面太冷了。”又頓了兩秒,易敬接到:“我陪你回去。”謝成蔭趕忙搖搖頭:“不用了,我……”“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只這一句話,謝成蔭就軟了下來,他紅著臉問道:“那你怎麼回來?明天不是還要正常拍戲?”易敬笑著牽起謝成蔭,右手捧著那一大捧玫瑰:“沒關係,難得任性一次,一會兒我再回來。”最終,謝成蔭還是不捨得易敬這麼辛苦的來回跑,兩人告別了好幾次,謝成蔭戀戀不捨地開車獨自返回。臨走之時,謝成蔭問道;“我們現在是在一起了吧?”易敬又低頭吻吻他的臉頰,柔聲道:“在一起了。”“是情侶了嗎?”“是愛人。”易敬就站在一片菜地裡,眼看著謝成蔭的車原來越小,越來越遠,最終消失不見。過了許久,他才捧起那一大束的玫瑰,一步一步地走回去。回到住處,易敬將花莖部用紙仔細纏好,噴上水,又裹上保鮮膜。被摘下來的花總是很快就會凋謝,但他想讓這花留得久一點,再久一點。 地毯入冬以後的第一場雪,在元旦的前一天姍姍來遲。一覺醒來,地面上、屋頂上都覆蓋上了厚厚的積雪,空中飛舞的雪花還一刻也不肯停下,持續不斷地飄落著,聚集著。蔣山海租的這個片場位置極其偏僻,設施更是十分陳舊,像是廢棄很久的。皚皚白雪就這麼鋪撒在地上,上面只有零星的腳印,並不破壞它的潔白,反而別有一番意境。但蔣山海此時絲毫沒有心情去欣賞難得一見的雪景。大概是因為這次的雪太大了,年久失修的屋頂難以承受這麼重的積雪,直接塌了,而且塌得十分徹底。屋頂正中心完全凹了下去,上面積著厚厚灰塵的瓦片全部掉落下來,摔得粉碎,還把屋內的裝飾也砸得一片狼藉。早起的時候,幾個人就手忙腳亂地把沒被砸壞的道具清理出來,在門外的空地上擺了一排。還真沒剩下什麼,大物件只有一把歪了一半的扶手椅和一個仿製花瓶。眼下,拍攝是無法進行下去了,只得另謀他處。蔣山海站在剩餘的道具旁,痛心疾首道:“早知道這房子它這麼不結實,就不應該貪便宜租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