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恨自己啊,這麼好的寶貝怎麼就一百鎊賣出去了呢,至少也應該價值一百萬鎊的吧。
越想越覺得後悔,在利益的誘惑面前,店主還是忍不住了,主動地讓理智和良心敗下陣去,把之前收張辰的那一百鎊拿出來放在桌上。
道:“先生,這些杯子我不賣了,這是退你的一百鎊,杯子麻煩你還給我,我要收起來了。”
張辰和艾斯肯納茲相視一笑,知道這個店主是起了貪心了,想要壞了股東行業的規矩,把已經走了寶賣出去的東西追回自己手裡,然後再賣一個更高的價錢。
張辰對店主的話不以為然,笑著問他:“那我如果不還給你呢,你應該明白的,這些東西我已經買下來了,他們是屬於我的。入股你想贖回的話,就要看我同意不同意了,而且價格也將會由我來定製,你是無權出價的。”
果然是寶貝,店主的心跳都加快了,交易已經完成,現在再收回來肯定說不過去。雖然不知道這個東方人是什麼來頭,但是艾斯肯納茲的名頭卻是很清楚的,他都要說好話的人,絕對簡單不了。
店主左思右想,又想出了一條計策,紅著臉道:“不是的先生,我們的交易並沒有完成,我剛才的開價是一百萬鎊。似的,如果你想得到這些幾百年前的杯子,就必須要付出一百萬鎊,否則這筆買賣就沒法做了。”
張辰和艾斯肯納茲再次相視一眼,兩個人都快笑出聲來了,這個店主還真是有意思,憑著一些自己的想象就敢隨便開價,而且一漲價就是一萬倍,還強安了一個幾百年前的概念,實在是好笑之極。
艾斯肯納茲笑著拍了拍桌子,指著張辰對店主道:“嗨,頑皮的小鬼,你知道你這是在敲詐嗎?已經完成了的交易,你卻要反悔,勒索你的客人一萬倍的貨款,你知道如果他報了警,你將面臨什麼樣的懲罰嗎,我來告訴你,最少也是二十年的監禁,你受得了嗎?
哦,對了,我忘記了一點最重要的。即使他不會報警,我想你也高興不起來,你是總是要在古董行業生存的,你得罪了他可就在葉混不下去了。他的岳父就是英國收藏家公會的名譽主席,而你所在的這條託貝洛大街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店鋪都是他岳父的財產,你想想這個後果吧。”
艾斯肯納茲是個很聰明的人,他聽張辰說寧爺的外孫女就是他的未婚妻,以他對寧氏的瞭解,馬上就能得出結論,要嫁給張辰的一定就是弗雷德裡克的那個繼承了寧爺衣缽的混血女兒,這時候正好把張辰老丈人搬出來給他壓場子。
無論在哪個國家,強勢團體永遠都是社會主流,老百姓他也一樣都盛會在強勢團體的影響之下。即便是在思想和言論極度自由,整天都叫嚷著民主的歐美國家,這樣的社會形態也是無法改變的,少數人永遠都是少數人。
店主的確是有些被艾斯肯納茲嚇到了,現在靜下心來一想,就回憶起了剛才張車禍和艾斯肯納茲的對話。他們談到了寧爺,那是在倫敦收藏界大名鼎鼎的人物,這個年輕人是寧爺外孫女的未婚夫,得罪了他就可能會被寧爺打擊,那要比收藏家公會名譽主席的打擊嚴重多了,萬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古董店老闆能夠承受的。
人的心理一旦有了些許軟弱的地方,被人攻擊到了就會快速蔓延開來,到最後全部防線的失守,完全不會再有任何的抵抗。
年輕的店主顯然就屬於心理不夠強大的,被艾斯肯納茲一頓猛攻,立即就敗下陣來,不得不接受十二隻很可能價值一百萬鎊的杯子被張辰用一百鎊的價格買走,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把這份記憶的淚滴埋藏在心裡。
張辰對弗雷德裡克的買賣和資產到底有多大還沒有完全瞭解,出了記憶的淚滴古董店,就問艾斯肯納茲,他和弗雷德裡克交往多久了,這條街上的三分之一店鋪是怎麼到了他一個人名下的。
老艾神秘地一笑,道:“哈哈,看來你也被我騙到了,嗯,我現在的心裡很滿足。其實我並不知道這條街上有沒有弗雷德裡克的物業,而這條街上的店鋪大多數都是一代傳一代繼承下來的,幾百件店鋪的主人都不相同,目前還沒有誰能夠擁有這裡三分之一的物業產權。”
看著艾斯肯納茲頗為得意的樣子,張辰感覺自己對這個老頭又多了一些瞭解,雖然他作為古董商唯利是圖,但是在是非觀念上還是很分得清的,也能夠堅守自己的道德底線。
剛才的那種情況下,他明明可以推波助瀾,促使這次的交易泡湯,以便他在時候得到這十二隻杯子;或者也可以當做一個旁觀者,看著那個店主和自己爭執,而不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