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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你以前在哪個學校的書?”程倉石問道。

柏言欽眼角流露些惆悵:“沒怎麼念過。”就連這麼安靜的環境也沒有擁有過。

“皮了,不好好念?”程倉石笑。

“不是。”柏言欽轉頭朝他笑,一瞬間掩蓋了所有的落寞,“只是沒條件罷了。”

程倉石默默看了片刻,忽然拍拍他的肩:“你可知道我拿起書本就頭痛,還被我妹妹鄙視了很久。”

“有妹妹?”

“嗯,也大學了。”

有種羨慕感,親情這種東西不是他這種人能享有的,小的時候連想要上學都是種奢望。

“那很好。”柏言欽淡淡道。

風微微一動,櫻花就風風揚揚地飄飛,很美。這些櫻花樹是學校特意移植的,許多情侶喜歡的地方。

這時旁邊忽然有個小女生攔住他們,臉紅紅道:“兩位哥哥,能不能跟你們照個相?”

恐怕是要跟柏言欽照,程倉石自動拿了那女生的相機:“我給你們照一張吧。”

相機裡的柏言欽,臉似乎有些臭臭的。那女生挨著他,悄悄挽著他的手臂,笑得陽光燦爛。卡擦一聲,程倉石打了個OK的手勢。拍完了卻怔怔地對著照片的人發會呆,照片裡的男人,優雅挺立,肩上正落著幾片花瓣,那神情姿態,彷彿周圍的一切都成了他的陪襯。

這女生剛要離去,卻被柏言欽叫住,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給我們也拍一張吧。”

程倉石忽的望向他,柏言欽沉了臉:“不樂意?”

程倉石傻笑:“沒。”

兩人剛剛站到一起的當口,老兆的電話打來:小復醒了。照片來不及拍,兩人立刻趕回醫院去。

小復剛醒,醫生吩咐旁人不能多呆。他的精神還很不好,呼吸依然微弱,看到老兆,眼神明顯縮了縮,顯得十分畏懼。

直到柏言欽進門的時候,小復的眼睛突然亮了,一直盯著柏言欽。等到柏言欽捱到他的床邊,手指輕輕動了動。柏言欽會意,握住了他的手,然後床上的人就笑開了,是眼中細細碎碎的笑意。

“小復,是誰傷了你?”

小復的眼神忽然又開始害怕了,嘴唇蠕動個半天,才發出個音節:“屍。。。。。。屍體。”

“在哪裡?”柏言欽柔聲道。

“在舊。。。。。。菜場。。。。。。”後面聲音越來越小,然後忽然昏厥過去。

病房裡一片忙碌,醫生進來救人,神色不好地將三人趕了出去。

“屍體、醫生,是什麼意思?”老兆沉思道。

“小復是看到不該看的了。”柏言欽冷聲道。

“老兆,當時現場全部勘測過了?”

老兆點頭:“沒錯,但是什麼發現都沒有,兇手很狡猾。”

柏言欽瞥了程倉石一眼,卻見對方也向他望來,眼神裡都表達一個資訊:去找!

小復遇害的地方是個較為偏僻的地點,四周只有一些破舊的房子,再往東走些,已經是郊外。舊菜場就在東南方,這裡是個並不大型的菜場,比較破舊,但是有批發,成交量挺大。每日凌晨四點開始熙熙攘攘,也正是因此,小覆被發現得早。

小復受傷的地方離菜場有幾百米,那塊地方被警方還隔離著,看起來沒有被挪動過的痕跡。

“小復看到的可能是殺人案,兇手想要掩埋屍體,但是既然要掩埋,何不連小復也一起埋了?”柏言欽奇道。

“可能是沒時間罷?”

“兇手明目張膽地開槍,沒有目擊者,說明不是沒時間處理,難道說。。。。。。”

“兇手處理得很乾淨,根本就是自信警方抓不住他。”

小復說在菜場裡發現,兩人細細檢視,卻並未發現什麼痕跡,不要說埋屍體,這兒人來人往的,把屍體藏這的可能性也太小了。

“看來要等小復醒來再問問。”程倉石無奈道。

這個時間,菜場裡只剩下一些爛菜葉,但還是漂浮著濃重的腥味。程倉石眼睛瞟去,一些發臭的魚堆在冰塊上,血絲滲在冰塊中,倒還鮮亮。氣味難聞,兩人見無甚奇特,快步走了出去。

然而回到醫院才發現小復的情況有些惡化,一直昏睡不醒。這案子也這麼拖了下來。

程倉石的傷勢一天天地好了起來,基本上已完全復原。王彷早就回了警隊繼續自己的任務。

這個春天剛開始潛流暗湧,至春末,又風平浪靜。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