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就看好你手裡的那些麵人兒。”姑娘唇瓣一張,脆生道。
司徒汝南臉色頓時紅了紅,雖然心中有些不願意,仍作出豪爽的樣子道:“難得姑娘喜歡,汝南雙手奉送便是。”
“啐,你這呆子,當本姑娘是那種橫刀奪愛的人嗎?我就要這一個就好,本姑娘才不貪心。”姑娘見汝南神色窘迫,不由掩唇大笑。
原來竟是逗他玩兒。
司徒汝南不禁也嘿嘿笑出了聲,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許心動,瞧著姑娘笑得花枝亂顫,神色間竟又是痴了。
“呆人,快付銀子,本姑娘身邊可是一兩銀子沒帶,你說要送我的,可不許抵賴。”
“不抵賴,不抵賴。老闆,共多少銀子?”司徒汝南急忙轉身向那麵攤老闆詢問。
“一支麵人兩文錢,共是九支,公子付給老朽十八文錢即可!”老闆被這攤子前的一雙俊男美女早看傻了眼,見那俊美的公子相問,急忙回道。
“青竹,付給老闆十兩銀子。”司徒汝南聽說總共才十八文錢,有些不肯置信地眨了眨眼,忽然轉頭對跟過來付賬的青竹道。
“哎呀,公子爺,不用這麼多,小老兒這麵攤子都賣給您也不夠二兩銀子啊!”麵攤老闆一見十兩明晃晃的銀子遞過來,不禁嚇得連連擺手。
“嗤,你這老人家真是可愛。十兩銀子是這位公子賞你的。你就別推辭了。”姑娘見司徒汝南氣度非凡,出手又闊綽,知道遇上的是位深藏不露的有錢人,不由笑著將那銀子放在老者的攤子上。拿起自己的麵人,扯著司徒汝南的袖口就返身往馬車方向去。
被姑娘扯了臂膀,司徒汝南的一張玉臉頓時如蒙了紅布,心中小鼓一樣的擂,竟是沒了從前面對美色無動於衷的樣子。
青竹瞧著心中已經開心的不成樣子,原來太子不是不喜歡女人,只是以前沒遇上自己喜歡的而已。
“可還要往前面去看看?”司徒汝南見姑娘上了馬車,自己也輕身坐上車轅,抬頭看了看前面,輕聲問。
“不必了,到這就成了。日後有的是時間逛。公子出城時要往哪裡去?”姑娘好奇地問。
“哦,汝南出城時要到錦山親戚那裡去拜壽。”司徒汝南急忙回道。
“錦山?我也要去,嘻嘻,正好順路,公子不會介意我搭個便車吧?”姑娘一聽頓時大喜。正不知道錦山在哪裡呢,這位公子看起來溫文有禮,倒是個大好人。
“是嗎?姑娘也要到錦山去?”司徒汝南一聽心中不由微微怔了怔,難道這位姑娘也是靖南王妃請的客人?
錦山已經被那婆娘劃為自家領地,山上居住的可沒有第二戶人家了。
“是啊是啊,我就是要到錦山去啊,我孃的結拜妹妹今天生辰,我隨了娘千里奔波就是為了來慶壽的。”姑娘歡喜道。
&非%凡 芷 佳 手#打@
“敢問姑娘如何稱呼?”難道她是塢國公主?話說自己的那個娘可就一個結拜姐妹,就是那位塢國王后纖纖。司徒汝南心下頓時一沉。
“我,我交有木凝珠。”有木凝珠見對面的公子相問,不由羞澀地低下頭。
有木凝珠?
塢國那位土匪大王不是叫著有木沉香嗎?
果然是與司徒正彥結了娃娃親的纖纖的女兒。
確認了姑娘的身份,司徒汝南心中頓時酸澀異常。
如此純淨美好的姑娘,竟然是司徒正彥那廝的未婚妻,真是蒼天無眼吶!
話說那位上官寶的寶貝兒子,十五歲的靖南王世子司徒正彥,如今在京城方圓百里可是響噹噹的人物,名聲一點也不比他娘當年弱到哪裡去,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小年紀便自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粘身”,竟將見過的姑娘媳婦調戲個遍,動不動就香個小嘴兒。靖南王府的丫環僕婦更是畏之若虎,能不近這位小主子的身,便儘量躲遠了去。
上官寶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甚至自三歲起便關他黑屋子,誰知關來關去,小小人兒更練出一身賊膽,經常半夜三更跑到下人房去扮鬼嚇人。
司徒汝南靜默無語到了城門口。
侯在那裡的小太監一見太子爺回來了,急忙從城門口期門軍住的屋子裡躥了出來。
“你小子甭高興的太早,在後面跟著馬車跑吧。”青竹一見小桂子嘴角粘得酥餅渣,就知道這小子待在城門口被期門軍當祖宗供了這些時候,定然是點心茶水一樣不少。
“車裡這麼寬敞,公子大可以進來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