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啊!”然後定定看著紫稀和藹的說:“以後睡覺可別再往船上躺,晚上河風大,著涼可就不好了。”
果然還是知道了,藍紫稀反而安了心,反正罪名已經由人定了,要殺要剮也再輪不到自己操心,合聲道:“多謝殿下關心。”析齊安延卻沒再說什麼,喝兩口茶讓他走了,回來時卻見表叔在廳裡轉來轉去。
“殿下找你何事?”
“沒事,看了回東海的戲法,表叔怎急成這樣?”
藍成軒道:“西邊軍報,振武將軍吃了癟,可是本來一路順勢,眼看就要平了叛亂,將前太子捉拿歸案,可不知他從那請來位高人,三兩下指點,硬是將振武將軍逼退了三百里,這裡面大有文章,太子一向英明,這回卻一言不發,還告病修養,一步不出太華宮,皇上只顧著生氣,卻沒人拿出個像樣的主意,殿下兵權在握,也不給句話。
藍紫稀見他心急的樣子,心想藍家說不定就要讓那人斬滿門了,他要是知道了,不知還有沒有心思想這些,不過都是自己惹的禍,還是乖乖閉嘴的好。
藍成軒說的這事許多人都看出不對,旗安國亂,大掖和垠廖居然毫無反應,這麼安靜反而讓人不安,正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析齊正羽身邊這位高人來路不明,很可能是大掖或垠廖的棋子,幫著析齊正羽壯大實力能與朝廷相抗衡,等到兩敗俱傷,正好坐收漁翁之利。成王意欲不明,恐怕也是兩國不敢貿然出手的原因。
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下來,對於一切的導火索,析齊凌志這人的生死卻再沒人提及,隨著太子的轉醒,調查也鬆懈下來,因為太子一口咬定他是兇手,那麼刺殺真相也就無從查起了,若是知道些不該知道的,反而壞事。
28
西邊的戰事越來越頻繁,南邊又鬧了洪災,一時間哀鴻遍野流民滿地,既要養戰又要救災,國庫一下吃緊,眼看就要拿不出錢來,工部尚書啟奏了,讓京城富戶解囊捐款,皇帝正發著愁,覺此方法可行,一召令下,凡地上百頃者,捐銀
一萬兩,官等五品以上且為官五年以上者,捐銀五千兩,以下者兩千,另有巨賈豪商者,由尚書大人親自登門商討捐銀數目,當然凡捐銀者,節登記在冊,其子弟屆時,來日酌情提拔。可這銀錢出手上千上萬,與誰家也不是小事,不少掛
了名頭的聚在一起搖頭嘆氣,國家打仗所有人跟著吃虧,窮的命受累,富的錢遭殃,而太子依然沒出太華宮,窗外風風雨雨,他是充耳不聞。
楊太師把玩著手裡玉杯到:“這位狠哪,是在逼他父親退位啊。”
楊恭如皺著眉,對祖父的話不予評論,皇帝上了年紀,前太子還在位東宮之時就開始放權,這幾年朝廷兵力基本上都抓在析齊安延手上,諸事共起,旗安必定大亂,此時就看皇帝是覺得江山重要還是皇位重要了,若果他罪己退位,旗安
還有希望安定些時日,析齊正羽在不能拿皇帝的過錯和成王爺的事做藉口博取同情,平民百姓和其他國家再不能說三道四,。。。
藍世寧正同賬房先生一遍一遍合計,一下拿出一萬兩銀子哪有那麼容易,東擠西挪湊夠數家用開支也得再減,實在無法週轉只有將佃戶的租子再往上提一提。藍紫稀在家窩了幾日發現太子殿下再沒說要發落他便開始放心,正出門放風卻
被第三次來請的女官碰個正著,整好跟著去了暖香閣,藍稀卉一見他就哭,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她是請了又請也沒一人來見,紫稀推說家中繁忙,祖母新喪,現在又要籌銀子交捐貢,得不了空閒來見她,藍稀卉抽抽搭搭,似受了天
大的委屈,紫稀等她安靜些道:“三番五次來請,可是有什麼大事?說出來也好解決。”
藍稀卉這才放下拭淚絲巾對藍紫稀急道:“進宮一月多了,也不見殿下召喚,如今連面也沒見到,你倒是去給說說。”
“這。。。”紫稀有些遲疑“這是你們夫妻房內事,我這弟弟去說哪門子話,再說,要我怎麼去說,難不成,拿刀逼他來寵幸你?”
“你。。。”藍稀卉起身跺腳道:“我算是見不了天日了,你們一個個把我送進來,卻連我死活也不顧。”
“姐姐這可是冤枉我了,當初我不同意你進宮,可是勸過你,你自己同意,現在卻來賴我。”
“怎不見你勸父親去?我若得勢,你們跟著昇天,我不得勢,你們有討得了什麼好,沒見過你這樣兄弟的,不早該替我想法子了。”
“三姐,太華宮太子的內眷,有正經名分的雖只太子妃和嬪御三人,可這沒名分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