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動魄的巨響,全速前進的寶船,那利刃一般的艦首狠狠地撞腰撞去,咔嚓連聲,荷蘭人那艘戰艦被象被天神的巨斧劈過,竟被撞成兩段,其勢之烈,其狀之慘,難以描述。
原本在甲板上驚慌亂竄的荷蘭士兵,被這雷霆萬鈞的一撞,震飛到空中,下餃子般撲嗵撲嗵地落入海中,巨大的寶船去勢不減,如同暴怒的公牛,從斷開的荷蘭戰艦中間犁過。
“落帆!下錨,快!”
猛烈的撞擊剛過,李穆就放聲大吼起來,艘上的秦軍士兵早有準備,重斧劈斷帆索,巨錨拋入海中,鐵索盤在嘩嘩地轉動。鐵錨飛快地沉入海中
一艘寶船、三艘飛剪式戰艘,冒著無數的炮火衝入阿基德爾的戰列線中部後,雖然艦艏被撞得破爛,但船隻整體結構尚好,艙中的炮手不等戰友完成落帆下錨的工作,兩舷的火炮已經全部轟鳴起來,一道道火舌,帶著無盡的怒火,噴薄而出。
由於是強硬撞入荷蘭艦隊戰列線中部,前後的荷蘭戰艦離得都不遠。火箭彈也可以夠得到,於是夜空中,騰起一道道耀眼火焰,象是成片的彗星掠過夜空,瑰麗無比。
炮彈呼嘯著砸落,轟!轟轟轟劇烈的爆炸聲中,一團團地獄之火騰起,照耀夜空,最接近的兩艘荷蘭戰艦。瞬間被雨點般落下的火箭彈轟得面目全非;
無數的碎木板飛射而起,高高的桅杆嘩嘩的斷下,艦體被一陣陣的爆炸蹂躪得不斷彈跳,很快被大火吞噬;
這樣的大火阻擋了秦軍的視線。於是又是一枚枚火箭彈劃空而去,直接把大火熊熊的敵艦轟成碎片,這種攻擊之暴烈,簡直讓人為之戰慄
四艘秦軍戰艦上。水兵們忙得不可開交,剛剛落下錨,讓戰稍微停下。前後的敵艦被迅速摧毀後,又要收錨升帆,向敵人戰列線後方斜插殺去;
三艘飛剪式戰艦加一艘寶船,一邊舷的火炮數量加起來足有一百多門,轟響不休,彈飛如雨;
剛才被困在狹小的海域內,如同困獸一般,現在猛虎出籠了,而且是暴烈無比的撞入荷蘭人的戰列線中部,這對荷蘭人來說,就象攔腰一斬加當頭一捧。
現在輪到荷蘭人只有前主炮和尾炮能打得到李穆他們了,而李穆他們一百多門火炮,外加火箭彈,就象狂風暴雨般向荷蘭人的戰艦傾洩著;
先前憋屈太久了,這會兒秦軍彷彿要把所有的怒火的怨氣一齊發洩出來,炮彈不要錢一樣,瘋狂地射出。
阿基德尼瞬間被打得有點蒙,秦軍幾艘戰艦在他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竟然還是強悍地衝進了他的戰列線,它們就象被激怒的猛虎,一下子撞沉他戰列線中段的四艘戰艦,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就象是重重地撞在阿基德尼的心頭一般,讓他血液湧動,震撼無比。
他是第一次與秦軍作戰,在西方,也有血與火的鏖戰,但他從未見過這種集體自殺式的衝撞,當這一切意外的發生在自己面前時,阿基德尼頓時被打得不知所措。
李穆他們左右開弓,火炮轟鳴不休,不但給阿基德尼三十艘戰艦以沉重的打擊,也衝亂了他們的戰列線,三十艘戰艦被攔腰截成兩段,首尾不能顧,錯亂不堪。
與此同時,被困在死域的秦軍戰艦,越來越多的掉頭衝出來,真個是狹路相逢勇者勝,所以秦軍戰艦就象瘋了一般,順風衝殺而來。
秦軍此時已有多艦戰艦或觸礁或擱淺,餘者也被轟得傷痕累累,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但代價越大,反擊時的怒火就越猛烈,但見一艘艘飛剪式戰艦劈波斬浪,順風殺來,無數的炮彈鋪滿了夜空,狂風暴雨般向荷蘭人的頭頂砸落。
嘭!
蓬蓬!
一聲聲驚心動魂的巨響,亂成一團的荷蘭艦隊被打得桅杆折斷,艦體洞穿,牆櫓灰飛煙滅,秦軍那滔天的怒火,如天河傾洩,一艘艘飛剪船悍不畏死的向荷蘭人的戰艦衝去,那狂飆的艦影,驚人的速度,竟是不管不顧,直接向荷蘭人的的戰艦撞去。
“上帝啊!秦國人瘋了,全瘋了!”
“快躲開,快啊,他們又撞來了,又撞過來了!”
“上帝!噢,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了”
望著一艘艘狂飆撞來的秦軍戰艦,荷蘭人真不知道是秦軍瘋了,還是上帝瘋了,或許都瘋了。
該死的,他們明明有火炮,他們有火箭彈,為什麼放著這些武器不用,非要這麼瘋狂的撞上來呢,這太瘋狂了,這是一群瘋子!
嚇得肝膽俱裂的荷蘭人,甚至忘要開炮,一個個狼奔豕突,四處亂竄,有的戰艦為了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