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啟稟陛下,是東海船隊第九營指揮使海如風。”
“上次朕在雙嶼島怎麼沒見過他?”
“陛下見過的。當時陛下召集大夥議事,海如風也在場呀。”
“咦,朕怎麼沒記得當時有個瞎了眼的營指揮使?”
“陛下,海如風他眼沒瞎。”
“眼沒瞎?那戴著個黑眼罩幹嘛?”
秦牧指著江面上戰艦,顧容突然明悟秦牧因何有此一問,嘿嘿地笑道:“陛下誤會了,這廝眼沒瞎,至於為什麼喜歡戴個黑眼罩,嘿嘿陛下等下還是自己問他吧,這個不違反軍法。臣拿他也沒辦法。”
炮擊演練完之後,秦牧還真忍不住好奇心把海如風給叫上來岸來,近前一看,秦牧對他確實有些印象,二十多歲的年齡,人高瘦,面板呈古銅色。秦牧特意看了他的眼睛,確實,那雙眼睛賊亮得很。
“臣海如風。參見陛下。”
“海如風,你的黑眼罩呢?”
“啊?這個”海如風沒想到秦牧會問這個,不禁撓了撓頭,“陛下。一個破眼罩而已,臣怕有礙觀瞻。”
“無妨,戴上朕瞧瞧。”
顧容等人都忍不住偷笑起來,海如風臉上有些尷尬。遲疑地掏出黑眼罩來戴上,秦牧乾咳兩聲,忍住笑問道:“海如風。朕來問你,沒事你戴它幹嘛?你可要如實回答。”
“陛下,臣臣覺得戴這個打炮準。”
噗!秦牧忍俊不禁,他原先作了很多猜測,可萬萬沒料到這廝的回答是“打炮準”,真是哭笑不得,難不成不戴個黑眼罩,你打炮就不準了?
“咳咳朕猜不光是為了打炮準吧?”
這下海如風更加尷尬了,納納地答道:“陛下明察秋毫,臣臣覺得戴上黑眼戴,更能震懾敵膽。”
“哈哈哈”秦牧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要說嘛,海如風這廝相貌不是很特別,只瞧一眼的話很難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如果戴上個黑眼罩那就不一樣了,立即顯得霸氣瀰漫,威風多了,而且皇家海軍裡獨此一份,你想記不住都難。
秦牧大笑完之後,讓徐若詩等人退下,只留顧容、海如風等幾個海軍將領在磯頂的碑亭中。
“哥哥,陛下他乎有正事要處理,要不我先回去吧。”遠遠見到秦牧和海軍將領圍著談什麼,只是離得太遠,無法聽到,早已不自在的徐若詩立即以此為藉口,要先回去。
“妹妹別急,再等等,妹妹。”
“怎麼了?”
“你能不能把領子放下來一點,哥哥讓你扮成男人,並不是真要你演男人,你明白嗎?”
兄妹倆要山道上並肩而行,徐若詩很自然地落後半步,江山風大,吹得倆人衣袂飄拂,徐若詩身材本就窈窕,被江風一吹,更有種凌風欲飛的感覺,她被自家兄長說得一臉窘迫,有若羞花。
“哥哥,妹妹總覺得這樣不好,況且”
“況且什麼?”
“況且陛下他連正眼也沒看我一眼,哥哥的心思怕是白費了。”
“妹妹你想多了,我看陛下一開始是真把你當男人了,哥哥跟在陛下身邊的時間不短,知道陛下最厭惡娘娘腔的男人,所以才會這樣,如果陛下知道我家妹妹是千嬌百媚的美人兒,那可就不一樣了。”
“哥哥!”徐若詩忍不住嗔道,“哥哥一番苦心,妹妹能理解,只是這樣,唉”
徐若詩生於權貴之家,自然知道政治婚姻,對她這樣的女子來說,是很難避免的事情,只是自家兄長這麼做,未免過分些了,她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這樣費盡心機的貼上來,這顏面上實在太難看。
“妹妹,這有什麼,總比去選秀,讓那些不男不女的太監挑來撿去的好多了,不知多少人想要這樣的機會,還盼不到呢,妹妹別往心裡去。”
徐永順這話倒也是實情,這樣的機會,確實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
秦牧和海軍將領們談了將近一柱香時間,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幾個海軍將領莊嚴地給他敬了一個軍禮,便匆匆離去。
徐永順帶著妹妹重新回磯頂的碑亭中,秦牧興致勃勃,對隨從的人說道:“朕難得出來透透氣,來呀,置上些酒食,朕要與黃卿、徐卿喝上兩杯。”
江風獵獵,整塊燕子磯突兀江上,三面臨空,勢如燕子展翅欲飛,磯下澄江如練,碧染長空。
等酒菜擺好,幾人同飲了一杯,徐永順為了給自家妹妹創造機會,不機時間地說道:“縱觀歷代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