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他什麼事?你們那是什麼眼神。也敢鄙視我?
七丫意識到屯子裡的人對他們之間的關係誤會了,則有些生氣的跺腳,解釋道:“你們不要瞎猜,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我這是幫理不幫親,他們是咱們屯子的客人,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咱們憑什麼這樣看待人家?再說了,坑別人的財物,這是咱們屯子的人應該做的嗎?”
“你怎麼知道我坑了別人的財物,你哪隻眼睛看到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院門口。雙手抱臂側著身子斜靠在門框上,一隻腳踏在門檻上,露出一隻紅色的繡花鞋。她的臉上脖子上都有指甲劃過後的血印子,散開的頭髮被隴到耳後,露出一張楚楚可憐的臉。“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道人家,又沒了丈夫,想在屯子裡安然到老,還要靠屯子裡的老少爺們大娘媳婦的幫襯。一直與人為善,從不招惹是非……”
“那上次跑到人家門前鬧又是那般?難道正逢小日子?”有人看不慣徐寡婦扮作可憐引同情的樣子,不善的出聲問道。不用說,就是這副小可憐樣兒才惹得男人們一個個的雄性保護欲爆棚。都以為自個兒是被救苦救難的菩薩派下來專門搭救無辜弱女子的。反倒對自己的結髮妻子看不慣,嫌棄既不溫柔又不會打扮。
人群中立即有人悶笑。將近午時,從田間回來的人也都準備回家吃午飯。大多的人都要從屯子中間的老槐樹下經過,看這裡圍了這麼多人,頓時有不少人駐足觀望,導致圍的人也越來越多。有人低聲詢問他錯過的精彩部分。熱鬧得像過年過節一樣。
“一個姑娘家家的,張口閉口寡婦寡婦的喊……”
“你不就是寡婦嗎?”七丫小聲的詰問。
人群中又是一陣鬨笑。
“可不是嘛,你本來就是寡婦,人家還喊錯了?”
別人的話,寡婦可以選擇置之不理。但是被徐寡婦視為對頭的七丫的話她又怎麼會漠視?要不是這眼裡只有男人的丫頭沒頭沒腦的衝進來鬧一場,她又怎麼會受這種嘲笑?也幸好今天她那些相好的沒有大白天就來偷腥的,不然被撞見她還怎麼見人?徐寡婦是打定主意要給七丫一個大大的教訓。
“我是寡婦不假,但你以為我樂意嗎?我有的選嗎?屯子裡寡婦也不只我一個,待別人你都能禮貌有加,為何就獨獨喊我一個人寡婦,這不是有意針對我是什麼?人家都把屎拉到我頭上了,我還不能說兩句話了?”徐寡婦紅了眼眶,聲音也有些哽咽,身子輕輕顫抖,看樣子非得一手扶著門框才能保持站立,把一個受委屈後敢怒不敢言的寡婦形象演得栩栩如生。她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再說了寡婦怎麼了,寡婦就該受委屈,就該不吭聲?什麼姘頭,*,什麼難看的字眼都往我身邊扔,我就應該一聲不吭的受著嗎?我欠誰的了你這麼汙衊我?別忘了,你娘也是寡婦,你又拿什麼立場這樣說我?!”
人群中一陣沉默,想來徐寡婦的話還是說到了這些人的心坎裡。是啊,年紀輕輕就變成寡婦也是她身不由己,一點風吹草動就怪到她頭上去,難道就因為她可憐才覺得好欺負嗎?
七丫見徐寡婦越扯越遠,還拉起了大多數人的同情,頓時急道:“人活在世,有幾個是容易的,別把你說得那麼可憐,好像喊你一聲寡婦都是欺負你一樣。空穴不來風,到底是不是有影沒影的事兒,你自個兒清楚,戲也別演過了。我今天不是來看你演小白花的,你坑人家的馬怎麼說?”
東方白有些詫異的看了眼七丫,沒想到這丫頭還能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話,也能堅持立場,不被寡婦幾句話就帶偏跑了題。
荊浩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雙手抱臂,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看樣子對七丫的話也深表贊同。
“什麼怎麼說,你想我怎麼說,怎麼交代?”本來大家都站到她這邊了,營造得好好的氣氛被七丫三言兩語的就破壞了,徐寡婦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賣了人家的馬就得賠錢。”
“你什麼時候看到我賣人家的馬了?”徐寡婦問道:“上衙門還得擺證據呢,你別告訴我你就瞎猜的。”
七丫哪有什麼證據,不過聽東方白說了兩句就要為其打抱不平,在她看來,東方白這種身份的尊貴公子,怎麼會因為一匹馬就誣賴一個婦道人家?完全用不著嘛。“在你家丟了馬,難道不該你賠?”
徐寡婦聽到這話簡直心裡樂翻了,這就是個傻姑娘啊,她居然還跟她打了一架,還掰扯了這麼久。她不由得好笑道:“你到底怪我坑了人家的馬去賣了還是丟了馬找我賠?”
“不都一樣嗎?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