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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隨著西城的陷落,南城、北城、東城依次陷落。在傍晚的暮霄裡,東郡上空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紅霧,腥氣森森!
東郡陷落後,扶蘇留兵五千駐守,並守三千傷兵留下。其餘約八萬大軍立即東指東阿,來與齊兵決戰!
東阿城,縣府,內廳。
風塵僕僕的扶蘇傍晚時分剛剛趕到東阿,尚未歇息便召集諸將議事。
“各位將軍,自我軍進入魏地以來,戰事還是比較順利的。尤其是英布將軍和灌嬰將軍在東阿的這兩役亦堪稱經典,不能不賞之!英布聽封,聯加你食邑一千!”“謝陛下厚恩!”
“灌嬰,汝有勇有謀。襲營成功,且能全身而退,頗為了得。聯便加你為偏將軍!”“謝陛下!”灌嬰也是喜洋洋的。
“其餘有功諸將待戰事完結後,再加封賞!”“喏!”眾將見戰事順利,也是一臉喜色。
扶蘇轉頭問英布道:“英布,現在齊軍處在哪裡?”英布忙道:“回陛下,齊軍自被灌將軍將糧草、輜重一把火燒個乾淨後,幾乎斷糧,只能緊急從附近地濟南縣臨時調糧勉強維持,等侯後續糧草補給。所以這些天只是退了三十里屯營,除此之外,別無異動!”
“噢?那田橫沒有退回齊國!?”扶蘇詫異地問道。“是的。陛下,只是略退了三十里紮營!”英布回道。
“嗯。這就有些奇了!”扶蘇有些納悶道:“按理說,一個真正優秀的統帥,明知道軍無糧草、士氣不穩,應該退兵到易守難攻的安全地帶、等待後援才是。這田橫應該不是笨人啊。他賴在東阿不走是什麼意思?”
灌嬰笑道:“陛下,臣以為可能有三點:第一、田橫所率齊兵大部分不是精銳,基本上都是剛剛從齊國徵集而來的新兵,沒有多少實戰經驗。前番被我截營成功,在數萬人中尤入無人之境,田橫想必有些恐懼我軍騎兵的作戰能力,不敢貿然撤退,否則一旦我軍尾追其後、猛烈攻擊,以齊兵現在計程車氣很有可能一擊即潰。第二、田橫這個人生性高傲、向不服人,他此役出兵救楚,寸功未立之時便狠捱了一棒,想必十分難堪,若再退回齊國濟南,必為天下人所恥笑!第三、這裡離齊國不遠,再等個數日,齊軍的後續糧草就能上來,所以田榮可能認為用不著退兵,便是我軍主力殺來,他也能據壘抵抗個數日、等到糧草的到來!”
“嗯——,”扶蘇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道:“灌將軍所言有理,田橫估計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他畢竟和我軍沒有過多少直接交戰,對我軍還是小覷了,尤其更是小看聯了,他以為聯能讓他安安穩穩地等到糧草地到來麼!?可笑之極!”扶蘇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陛下,可是已有良策?”英布大喜地問道。
扶蘇笑了笑道:“英布,附近地勢沙盤可已繪出?”英布忙道:“早已完畢,來人,將沙盤抬來!”“喏!”有幾名親兵將東阿附近的地勢沙盤抬了過來。
扶蘇問道:“現在齊軍駐在地何處?”“回陛下,在這裡,東阿鎮東邊的武陽鎮!”灌嬰連忙指出道。
“哈哈哈”扶蘇大笑道:“田橫不知兵矣,自取滅亡!”“陛下此言何意?”諸將愕然。
扶蘇笑道:“諸卿請看,濟南至東阿這一帶地勢低窪,且傍近濟水、地處下游,若我軍學韓信截斷濟水、蓄水淹之,齊兵盡成魚鰲也!豈不聞孫臏兵法雲:絕水、迎陵、逆流、居殺地、迎眾樹者,均舉也,五者皆不勝。就是說:沒有水的地方、面對丘陵的地方、河流的下游、地形不利的地方、面臨樹林的地方,這些地點都不要用兵,否則皆難以取勝。諸卿看,這田橫現在就佔了逆流、居殺地兩不勝,焉不是自尋死路!?更何況,他如今兵無糧草、士無戰心呢。只要一場大水下去,大勢定矣!”
諸將大悟,灌嬰笑道:“陛下神算,可笑這田橫還退兵至武陽,佔據一高處,準備據守呢!”扶蘇笑道:“聯歷來用兵,便不崇尚強攻破敵,這是下下之策,當以計謀敗敵為上。這才是我華夏天朝用兵之道!”
“陛下聖明!”眾將對扶蘇配服得是五體投地,稍一看地形。就將田橫的敗局奠定了!
“那麼,我軍暫不動聲色,暗地裡卻秘密打造船筏,待明日傍晚在東阿鎮附近阻斷濟水,約天明時放水而下,讓齊兵嚐嚐洪水的味道!”眾人大笑。
“不過,為了防止齊兵發覺我造船、築壩之舉,必須將齊兵死死壓制在武陽附近地營壘之中!英布、灌嬰,汝二人各帶兩萬騎,明日一早便將齊營團團圍住。輪番騷擾,等到一更時分,迅速西撤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