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秦兵來了!”被驚醒的齊軍哨卒駭得魂飛魄散,一邊瘋狂地叫喊,一邊向後逃去。
“咻咻咻——”銳利、準確地騎兵弩迅速擊發,數以千計的青矢霎那間飛入齊營,將齊軍哨卒淹沒在箭雨之中。
眨眼之間,鹿角被拖走了、營柵被扯爛了,如同黑色洪流般的精騎捲入了齊營之中。
大屠殺開始了:奔騰的鐵騎闖入營柵,青光飛舞中,那是見人就殺、見兵就砍,一座座地帳幕被扯翻,一名名的齊兵尚在睡夢中就被奔騰的鐵蹄踏破了胸膛、刺穿了咽喉。霎那間,齊營就變成了一個血色的地獄,到處都是四散奔逃地齊軍逃兵。
可憐,齊軍後營雖有不下三萬兵丁,但這些人都是沒有經歷過什麼戰陣的新兵,剛剛放下鋤頭、經過短暫培,後就走上戰場的,絕大多數人根本就沒有殺過人,更沒有多少逆難而上的勇氣和經驗。在秦騎這些鐵血悍兵們勢同狂風暴雨的猛烈攻擊下,三萬人是一觸即潰,很快就放棄了抵抗,只有逃命的份了!
秦軍勢如破竹,很快就殺到了營柵中央,頓時那堆積如山的糧草、輜重映入眼簾,恐怕有不下五六千輛之多。
灌嬰大呼道:“快,給我燒,統統燒光,一棲車也不要留!”“喏!”秦兵們大吼一聲,各掣火把、四處放火,忙得是不亦樂乎,霎那間就將那小山似的糧草和輜重俱化作一片火海。
烈焰熊熊中,到處都是秦兵們那得意的呼嘯之聲和隆隆的鐵蹄聲。
灌嬰看差不多了,齊兵們估計要著實的餓幾天了,連忙大叫道:“行了,撤兵!”霎那間,鼓號聲動,在四處亂竄放火的秦騎們迅速彙整合一股鋼鐵洪流。從哪來,又哪裡殺了回去。
可憐,北營的齊兵們剛被好一頓蹂躪、尚末回過神來,這一群殺神卻又捲了回來,頓時嚇得四散奔逃、作鳥獸散。秦兵們哈哈大笑,將手中的火把四處亂扔,又把齊軍營帳扔成了一片火海。
剛剛殺出齊營,突然間西方鐵蹄如雷、喊聲震天,火把燦若星雲處,一支大軍殺奔前來。
灌嬰大笑道:“呵呵。齊軍援軍來了!灌氏五虎何在?”“末將在!”“敢不敢隨某去會一會齊軍!”“何所懼哉!”“好,隨我殺!”
灌嬰剛要發颶,身邊的左尉趙扶風急道:“將軍,不可莽撞,齊軍勢眾,還是當速速北渡濟水為上!”灌嬰不悅道:“齊軍已近,我軍尚要渡河,不抵近死戰,如何可以搶得時間!?不要說了,你率三千兵先行渡河。我率兩千人斷後死戰!”“喏!”趙扶風只好領命。
“兒郎們,讓娘們似的齊兵看看我秦軍鐵騎地厲害!記得我軍的口號嗎?”灌嬰奮力大呼。
“鐵騎無敵,唯有大秦!”山崩地裂般的吶喊聲挾帶著沖天的殺氣和自豪。
“哈哈哈。壯哉!”灌嬰大叫一聲:“讓我們痛飲一番,誓死殺敵!”說著。從馬腹下摘下秦軍必備的酒囊,一陣豪飲。秦騎們也是如法炮製,面臨戰陣,神色不變。仰面痛飲。
辛辣的烈酒劃過咽喉,像一團燃燒的烈火般竄進秦兵們的四肢百,霎那間,目也紅了。眼也赤了,胸膛間湧動著嗜血的渴望和狂暴的戰意!
灌嬰擲酒在地,大叫一聲:“殺!”“殺!”兩千秦騎一聲吶喊,鐵蹄如雷,向西捲來,直撲齊軍援兵。
電光火石間,狂暴如風地秦騎撞入齊軍先鋒騎兵中,青戟飛揚處,耳籠中頓時充斥著齊兵們的慘叫聲和戰馬的哀嚎聲。這一支兩千的悍騎直將五千人的齊軍騎兵殺得是人仰馬翻、血流滾滾。
“哈哈哈痛快,痛快,男兒當殺人、萬里我獨行!”灌嬰大叫著,眼睛睜得像兩隻銅鈴,手中的青戟毫不留情地將一名名齊騎砍翻在地。灌氏五虎緊隨其後,也是毫不示弱,處處衣甲平過,戟下只無一合之敵。
一時間,這六隻猛虎形成的秦軍箭頭直將齊騎殺得是血流成河、望風披靡。很快地,沒有多少戰爭經驗的齊軍騎兵被抓住‘十勝之機’的灌嬰兜頭一陣老拳,直被打得是鼻青臉腫、東歪西斜,立馬吃不住勁了,像一群紛亂的鴨子般敗下陣去,直將陣後地齊軍步卒衝倒無數。
“哈哈哈!”灌嬰一陣大笑:“膽小鼠輩,也敢來追!撤,渡河!”“嗷——”秦兵們一陣狼嚎,哈哈大笑著捲起一陣旋風像北方遁去。身後,齊營烈火熊熊,燒得正旺!
等到齊軍復整旗鼓,再來報復時,灌嬰早率秦騎渡過濟水,跑得無影無蹤了!
一時間,只把那田榮氣得暴怒如雷、如雷暴跳
東郡城頭,烈焰騰空,哀嚎連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