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袁若魚四人也終於回到了南明峰。
餘辛陽連做幾個深呼吸,吐出一口濁氣,道“還挺累人,不過若魚,我們幹嘛一直跑在最後面啊?這要是比賽,我們可就輸慘了。”原來整個過程,四人始終處於人群最末段。
袁若魚不冷不熱道:“你不也說了,這要是比賽?既然不是比賽,那最前面和最後面又有什麼區別?退一步講,即便是比賽又如何?贏了怎樣?輸了又怎樣?輸贏很重要嘛?”
三人奇怪的看著袁若魚,有些難以相信,袁若魚竟會說出這樣的話,餘辛陽道:“若魚,你今天說話怎麼感覺怪怪的?”
袁若魚道:“你想多了,我不過說出事實。”
餘辛陽道:“若魚,我覺得你這麼說不對,首先,我們姑且不論這是不是比賽,單說這是訓練,既然是訓練,不盡全力,還能算訓練嗎?明明可以半個時辰完成的事,卻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方才完成,你說這是不是有欠妥當?”
袁若魚道:“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大小多少,報怨以德。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夫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是以聖人猶難之,故終無難矣。你知道這段話是在講什麼嗎?”
餘辛陽有些氣惱,悶聲道:“不知道!”
袁若魚道:“沒關係,等你知道的時候就明白了。現在我不想和你爭辯什麼,我不喜歡無意義的爭執,既然你們覺得我這樣做有問題,今後便各行其道,你們走你們的,我走我的!”說完,面色一冷,轉身離開。
“……怎麼會這樣?怎麼一晚上過去,袁大哥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難道是昨晚我們在什麼地方得罪他了?沒有啊!”黃若水看著袁若魚離開的背影,疑惑道。
餘辛陽一聲不吭,他想不通,為什麼一個晚上,他的好兄弟就換變了一個人一樣,餘辛陽大聲怒道:“可惡!!”
吳玉哲搖搖頭,拍拍餘辛陽的肩膀,輕聲說道:“走吧辛陽,該去食堂吃早食了,待會兒還有課!”
袁若魚獨自一人走在人群中,也不和人打招呼,別人和他打招呼他也不理,就這樣冷冰冰的在走著!
此時,他的心裡莫名的煩躁!
袁若魚本是一個非常樂觀開朗的人,之前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他都會笑著去面對,從不怨天尤人,也不會對身邊的任何人發火,更不會把不開心的情緒帶給其他人。
然而就在一個時辰前,當他第一次經過縹緲峰的時候,他的心裡便出現了異樣的情緒,彷彿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一般,冰冷,無情。
當時袁若魚便打了一個冷顫,清醒過後便快步離開了那段地方,當時他並不清楚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種變化,然而當第二圈再接近縹緲峰的時候,這種情緒又再一次湧上心頭,袁若魚終於意識到可能和縹緲峰有關,然而那時的他卻早已深陷其中,一直到剛才那一幕的發生,他都沉浸在這種狀態之下!
這也難怪餘辛陽三人會感覺到陌生,這簡直就是另一個‘袁若魚’!
袁若魚慢慢朝食堂走去,隨著時間過去,這種情緒也開始漸漸變淡,消失。待完全褪去之後,袁若魚驚出一聲冷汗,暗道:“我都說了什麼?怎麼會這樣??糟了,辛陽他們肯定很生氣,不行,我得找他們解釋清楚!”
就在這時,前面食堂正廳突然轟動起來,袁若魚心下好奇,跑到食堂一看。發現食堂內飄蕩著濃濃的米粥香!
袁若魚驚訝不小,就在這時,從廚房內走出二十多個四五十歲左右中年男子,一人似是帶頭人,滿臉笑容說道:“諸位仙人,早飯已準備妥當,你們可以去挑選自己喜歡吃的早食了。”說完,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眾人莫名其妙,紛紛摸不著頭腦,忽然,無隅真人聲音在廳內響起:“今後你們的飲食便由他們負責,省著你們搞得烏煙瘴氣,昨夜之事下不為例,若有再犯,決不輕饒!希望從今日開始,你們能安心修行,否則本座必以門規懲處!還有,用過早食之後,來廣場集合。”言罷,便再無聲音。
眾人先是愣在原地,隨即轟轟歡呼起來。對他們來說,解決了吃飯的問題可是開心的很,畢竟修行已經夠累了,還要自己準備飲食,這讓他們的心裡如同堵著一塊大石頭,尤其是那些沒有下過廚的年輕弟子!
袁若魚也是鬆了一口氣,正準備進入食堂正廳,忽聽身後傳來聲音:“袁大哥,等等我們!”
袁若魚轉身看去,來人竟是黃若水,吳玉哲,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