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留一手,歐陽明覺便覺有氣,“這惡賊為何稱為留一手,便是在盜竊之時故意留下一絲線索讓你追查下去,簡直狂妄自大,挑戰朝廷的權威。”
☆、140:蹤跡
“此人不除,實為我朝禍害。”連官印都敢盜取,簡直藐視法紀。
“冷兄所言極是,這竊賊輕功極高,幾次三番我佈下陷阱都被他逃脫,實在可恨!”正說著,歐陽明覺一拳錘在桌子上,砸出一個窟窿。
冷寂與尉洪籌兩人哪裡知道歐陽明覺雖然是當之無愧的神捕查案心思縝密,往往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疑點,可他要是不把心思放在這上頭,那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火爆脾氣。
“讓二位見笑了。”歐陽明覺自知失態。
倒是冷寂對他這般爽快的個性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歐陽捕頭實乃我朝英傑,切勿因這等小人急火攻心。”
“我與這留一手也曾交過手,確實也是因他輕功了得被他逃脫,否則哪容得了他現在這般為所欲為。”當時在天牢中冷寂因為兇手是從他手裡逃脫的,他已倍覺丟臉,更從百曉通那裡得知兇手就是有名的盜賊留一手,恨不得將他手刃於劍下。
歐陽明覺抓起酒瓶,猛灌下一壺,倒是他酒量好,絲毫不見醉意,眼底的精明並沒有讓他們看見,等著尉洪籌二人道出此次找他的緣由。
“實不相瞞,我二人也因一些事,要找出那留一手,至於原因,恕我們難以相告,如果歐陽捕頭不介意,我們二人願一同與你將留一手緝拿歸案。”
歐陽明覺見有人幫忙,還是兩個高手,自然是滿口答應,畢竟他查案的腦子好使,可是逃跑,輕功卻抵不過那盜賊留一手。
“無妨無妨,歐陽就在此多謝二位相助了,來幹。”
“歐陽捕頭真是爽快人啊。”
“二位年長我幾歲,叫我明覺就好,不介意的話,我喊你們一聲大哥。”
“當然不介意,明覺,哈哈,來我們三個乾一杯。”
尉洪籌以酒杯示意了一下,也算是認同。
“尉大哥你隨意,冷大哥我們今晚可要不醉不歸啊。”
“好,不醉不歸。”
二人推杯換盞也喝到月上中天。
“你不用想太多,這歐陽明覺我看來是確實有些能耐,憑咱們三個,別說一個留一手,就是十個都能給拿下來。”冷寂今夜有些喝高了,說話不似平日嚴謹。
尉洪籌漫不經心地嗯了一下,他並不經常喝酒,除非煩悶,或者只有在嫿映身邊才會喝些,但在外面,他會一直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思緒飄得很遠,也不知她現在身體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再犯病了,還有志兒,跟在王大娘身邊聽不聽話?
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控,連基本的自由,都無法給他那兩個最深愛的人,他是個失敗的丈夫,不盡責的父親。
翌日清晨
“歐陽捕頭開門,快開門。”
“什麼事,這大清早的,昨兒喝大了,還讓不讓我休息了。”宿醉未醒的歐陽明覺,一臉茫然地開門,無精打采地倚在門口。
“捕頭已經不早了,日上三竿了。”
“有什麼重要的事,沒有我再睡會兒,這昨晚喝得有點大了。”
☆、141:追捕
那敲門的捕快喘了喘氣,“是留一手,清水縣有村民發現有盜賊留一手的蹤跡。”
多振奮人心的訊息,歐陽明覺頓時連睡意也沒了,“你也不早定說,行了你去把驛站那兩位京城來的人叫上,馬上動身去清水縣。”
“人家早就先你一步去了。”這捕快好似在說,這裡到底是您的地盤,怎麼讓兩個京城來的人趕在前頭。
歐陽明覺穿衣的動作一愣,自然聽出他話中的意思,隨即一笑道,“小心眼了不是,有人幫忙抓賊還不夠好?你是想我累死啊!”
“捕頭我可沒這意思。”一直以來都是歐陽捕頭在跟留一手的案子,雖說捕頭不在意那些虛名,可他們這些手下可不想讓別人平白無故沾了捕頭的便宜。
“行了,知道你嘴快,還愣著,去備馬。”
“是。”
等歐陽明覺趕到清水縣時已經接近黃昏,問了村民,在破廟外找到了尉洪籌與冷寂。
尉洪籌盯著一處角落,並沒有注意到歐陽明覺的到來。
“明覺你到了。”
“冷大哥怎麼樣,可有什麼發現?”
冷寂搖搖頭,“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