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侍侯公子進京,算是賠罪,你看可好?”
錢宏安倒也奇怪,沒有出示自己的身份來歷,就判了一個知縣八十板子,但那個侯知縣好象也糊塗得緊,竟然也沒問,實在想不明白,他的這個地方官是如何混來的?
徐玉此時心中納悶,這個人似乎對自己的一切都很是熟悉,他知道他姓徐,知道他要去京城,而且看起來,他好象對他也並沒有惡意,至少現在他幫他解了圍。只是他卻根本就不認識他,也不知他到底是什麼來歷,頓時如同墜身雲裡霧裡,滿心的不解,卻還是點了點頭——儘管他並不怎麼想讓這兩個活寶兄弟陪著自己去京城。
錢宏安眼見徐玉點頭,便又對跪在地上的陳家兩兄弟道:“兩位陳公子對我的這個處置可有意見?”
陳冬強聞言,忙搖頭道:“沒有意見,一切聽錢大人的吩咐就是。”他已經由原本的稱呼“錢公子”變成了“錢大人”,向眾人證實了眼前的這人乃是京城要員,得罪不起。同時暗想著不過就是隨同徐玉上京,這一路上自己兄弟倆正好巴結巴結,等進了京城,恐怕自己就算是想要巴結,也未必巴結得上了,這個美差,怎麼能算是處罰?想到這裡,心中不禁又是得意非常,臉上也浮起了微微的笑容。
“如此就好,徐公子有病在身,你們深夜也不便打擾,還請都出去吧!”錢宏安徑自為徐玉下起了逐客令,當然,這些人徐玉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成客人。
“是是是!” 陳冬強忙一迭連聲的答應著,又在地上給徐玉磕了一頭,方才站起身來,帶著眾人離開。
徐玉向阿大使了個眼色,阿大明白,忙走到房門前,把門關上,上了閂,徐玉這才笑了笑,對錢宏安道:“錢大人好!不知錢大人現在身任何職?官居幾品?卻又是如何認識我這個江湖草莽的?”
錢宏安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拉過一張椅子,在他的床前坐了下來,道:“大內一品帶刀侍衛,當今皇上的親隨,這也就是剛才那個陳公子懼怕我的緣由。”
“大內一品帶刀侍衛?”徐玉皺了皺眉頭,這個官銜他覺得好熟悉,忽然想了起來,楊先之不就的大內侍衛統領嗎?難道這人是他的手下?他是羅天魔帝的傳人,卻不知眼前的這個人錢宏安是不是呢?
“沒錯!” 錢宏安點了點頭道,“楊統領曾經對我說起過你,所以那天在珠寶大會上一見到了,我就認出了你來,本想當時就結交一翻,無奈……”說到這裡,他苦笑著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痕,當然,他當初不去找徐玉的另一個緣故,卻是不能說的。
徐玉心中不禁惻然,知道他的這道傷痕必定讓他痛苦不堪,想到別人鄙視的目光,而他卻要坦然處之,倒也真的是難為他了。錢宏安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接著又道:“本來我早就習慣了這張醜臉,但那天見著了公子的容顏,宏安自慚形穢,實在沒有勇氣上前結識。而且當初公子身邊有佳人相伴,我也怕唐突之下,嚇著了人。卻沒想到那天錯過了,今天卻在這裡巧遇。”
徐玉聽他說到佳人時,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天伴在自己身邊的綠蘿來,腦中浮起了她巧笑倩兮時臉來,那兩顆深深的酒窩,竟然像是刻進了他的心坎,感覺那枚掛在胸前的如意鎖上似乎還沾染著她特有的淡淡清香——在這一瞬間,他奇蹟般的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想她。以前天天在一起的時候,總嫌她聒噪,如今分開了才這幾天,卻又想得緊。他哪裡知道,在不知不覺之間,他心中早就對她有著一絲柔情,剪不斷,理還亂。前先日子想著幽冥鬼姬的事,擔心著媚兒等人,而如今,心中的擔子一放下,又讓錢宏安提了個頭,更是思念潮湧,一發不可收拾。
“徐公子?” 錢宏安眼見他神思恍惚,只當他重傷在身,卻沒有料到他這會子竟然在想著佳人。
徐玉一驚,猛想到自己的失態,不禁臉上微微一紅,道:“錢兄勿怪,徐玉重傷在身,失禮了!”他倒也為自己立馬找了個好的藉口。
“公子說哪裡話了!” 錢宏安笑道,“公子,在下略通醫術,觀看你現在的臉色,好象並的是普通的傷病,而是被人用什麼陰毒的內力傷了經脈,若是不能及時治療,恐怕後果堪憂!”
徐玉點了點頭,道:“我中了幽冥鬼姬的暗算,如今被幽冥闇火侵入了經脈,實在是痛苦不堪,但這等傷勢,卻不是普通的大夫針石藥劑所能醫治……”
“公子不知能不能讓在下把把脈?” 錢宏安小心的問道,對於一個練武之人來說,脈門是相當重要的,幾乎只要扣住了一個人的脈門,除非內功懸殊過高,否則,就等於是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