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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賀行遠瞥了樂亭手中捧著的盒子一眼,順手拿了過來,邊走邊問道:“這東西怎麼在你這兒?”

盒子不過一尺半寬,是幾年前他們開始去書院上課時江衡言帶去的,平日裡他同江衡言會隨手放些重要些的東西進去,用起來倒也方便。

“世子讓小的帶了些東西給公子和姑娘,都在裡面。”

“衡言給的那就是他離開殷昌府之前?你怎麼不早點送來?”

“世子吩咐的,讓小的這個時候送來。”

賀行遠奇怪地望了樂亭一眼,見他說得鄭重,賀行遠就也多了幾分認真。

這盒子的鑰匙只有兩把,他與江衡言每人拿一個。

賀行遠掂了掂盒子的分量,估摸著裡面的東西很輕,不由得神色漸漸凝重,將盒子放到桌上掏出鑰匙打了開來。

樂亭見東西已經妥當送到,便道:“小的告辭。”

賀行遠道:“我也不留你了,不過你記得,出了什麼事兒定要和我講,不管你家主子同意不同意。”

“哎!”樂亭笑著應了,轉身離去。

盒子裡的東西分成兩個紙袋裝著,上面分別寫了賀行遠和知遙的名字,字跡清秀飄逸,一看便是江衡言親手所書。

知遙拿起屬於自己的那份,開啟來稍稍瀏覽,就有些驚詫。

江衡言這是想做什麼?

知遙伸手拉拉賀行遠,想讓他瞧瞧自己手裡的東西,見他沒有反應,順他目光看過去才發現他正抿著嘴蹙眉盯著手中的信紙,知遙就也湊過去看了幾眼。

賀行遠趕忙合住信紙,卻還是被她看到了不少。

“言哥哥什麼意思?為什麼說到了你那裡就是賀家的了,到了我這兒還是江家的?難不成還怕你不還給他不成?”

知遙不解,賀行遠將信拍到桌上說道:“誰知道!侯爺讓衡言轉給我,衡言非要給你,我有什麼辦法!”來回踱了幾步後他稍稍平復,問道:“他在給你的信中說了什麼?”

“信?沒有啊,我這裡只有幾張文書。”

賀行遠一愣,拿過知遙的那個紙袋子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果然沒有信,這才鬆了口氣,拿了知遙的文書邊看邊說道:“沒什麼,衡言慣愛開玩笑,這你是知道的。”

知遙說道:“我去臨江閣吃飯那麼多次,都沒聽衡雲和言哥哥提起這是他們家的。”

提到正事兒,賀行遠就平靜下來,將信塞給知遙讓她自己看,說道:“衡言說這酒樓是侯爺交給他打理的,但知道的人只有他們二人,旁人並不知曉。我想若不是這次走得太急,或許他也不會告訴我們。”

知遙拿過信細細讀了,越看越是不解。

江衡言不是喜歡羅嗦的人,這信裡卻是雜七雜八一大堆,流水賬似的沒個重點。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無非就是酒樓交給知遙,讓賀行遠同知遙私底下幫忙看著,千萬別被別人發現,還有就是叮囑他們過幾日可以不去江家書院了,因為孟家小公子要去書院讀書,到時孟大公子會親自送他過去,書院到時候會比較忙亂,等等。

就在知遙琢磨著為什麼這臨江閣不能被人發現是侯府置辦的產業時,賀行遠卻眯著眼睛盯著桌案,乍看之下好似滿不在乎的樣子,知遙卻看得出他是在擔心,非常擔心。

知遙趕忙問他怎麼了。

“衡言在信中提到孟家么子要來殷昌府,還讓我們不要去書院了這件事有些蹊蹺。”賀行遠輕叩著桌案,低聲說道。

“怎麼說?”知遙如今的思緒被臨江閣的事情佔去了大半,孟家的事情她並沒多想。

“孟家大公子是什麼人,你忘記了?”

“他?自然是孟將軍的嫡長孫——咦?這麼說來,他不就是江雨晴的未婚夫婿麼。怎麼?他來這裡有什麼不對?”

“那你說說,衡言為什麼特意提到孟家么子要去書院,而讓我們不要去了呢?”

知遙這才反應過來,事情是有些不對。

按理說,江衡言沒必要特意提起不讓他們去書院的事情,江家兄妹一走,他們兩人樂得不用去,根本用不著江衡言提醒。

除非,江衡言是要他們注意話語中的另外一半——不讓他們去的理由。

如今那個理由是孟家人孟家,江家,江雨晴,江雨寒

不對!

知遙猛然站起,問道:“行帆的失蹤難道和孟家有關係?”

這麼巧,行帆不見了,又是在江雨寒他們手中失蹤的,江雨晴的夫家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