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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聲地表示自己的不滿。

宋予奪莫不是將她當傻子?

可偏偏宋予奪方才能逼著她講,她卻沒辦法依樣畫葫蘆,來逼著宋予奪跟自己商議出個所以然再離開。

所以到最後,沈瑜也只能點了點頭,無奈道:“那好。”

房中並沒侍女,宋予奪撐著柺杖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可他走了兩步,又忽而回頭問了句:“你房中燃的什麼香?”

這幾日他仍舊睡得不大好,如今又到了沈瑜這裡,便下意識的想起那日在她房中倒頭就睡的情形,以及那股子淡淡的桂花香,所以沒忍住問了句。

他這個問題與先前實在是風馬牛不相及,沈瑜被問了個措手不及,有些茫然的盯著他看了會兒,反而意識到這就是個隨口問的很簡單的問題,並沒什麼內涵。

“你說的應當是先前林大夫給我開的安神香,”沈瑜反應過來後有些哭笑不得,暗自在心中嘆了口氣,方才又道,“你若是想要的話,過會兒我讓青溪送些過去。”

宋予奪言簡意賅地說了個“好”,便離開了。

他走之後,沈瑜躺了回去,將方才發生的事情翻來覆去想了一遍,愣是不知該作何感想。今夜的宋予奪實在是有些反常,明明是他先挑起的事端,可到最後,想要偃旗息鼓的卻也是他。

那他此番又是圖個什麼?

沈瑜想得頭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恰逢青溪進來熄滅燭火,她將安神香之事知會了聲,便翻了個身睡了。

沈瑜弄不明白剛才那事究竟算個什麼,連“始作俑者”也是一頭霧水。

出門之時,宋予奪就已經有些後悔,覺著自己這一趟實在是多餘的很。及至回到房中後喝了醒酒湯,他就更為懊惱了。

深更半夜非要去沈瑜討一個說法,就已經是錯,而且以後還尋了一句那樣的話藉故離開,就是錯上加錯了。

可面對沈瑜的長篇大論,他又的確不知該作何反應。

沈瑜說想要離開宋家,他並不想同意。

可若是斬釘截鐵的回絕了沈瑜的要求,那就是強人所難。強扭的瓜不甜,感情之事更是勉強不來,這一點宋予奪已經非常清楚,有前車之鑑在前,他斷然不想重蹈覆轍。

可若是當即就點頭同意,答應沈瑜讓她離開,他也不想這麼做。

所以最後只能尋了一個拙劣的藉口,落荒而逃。

他不知道該拿沈瑜怎麼辦才好。

他對沈瑜的感情,沒有執拗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可是也不是淺淡到說放就能放,以前的所有事情只當沒發生過,所以到最後只能不尷不尬的懸在那裡。

宋予奪將剩下的半碗醒酒湯喝完,仍舊沒想出個結果來,他少有這樣猶豫不決的時候,故而只能將如今這事推到醉酒身上,等到明日醒來之後再做打算。

睡前,青溪將安神香送了過來,替他點上。

輕煙嫋嫋,從香爐中沁出,很快就在房間中蔓延開來。

宋予奪躺在床上,深深地吸了口氣,可並沒嗅著那股熟悉的味道。這香雖也好,但是並不是他心心念念惦記著想要的那種。

但這安神香的確是有效用的,又或許是因著醉酒,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沈瑜就醒了過來,一睜眼,腦海裡浮現的便是昨夜之事。

到了今日,總該能討要出一個說法來了?

可事與願違,及至她梳洗打扮,吃完早飯,想要到正房那邊去見宋予奪的時候,才得知他竟已早早地出了門。

“這時節,各式各樣的應酬多了去了,單西府那邊就請了戲班子要唱上整整三日的戲,將軍總不能一直在房中待著。”面對沈瑜的疑惑,青溪道,“其實早些年他一回京,各式各樣的宴請便接踵而至,有時還會與好友到西山打獵,數日方歸。如今已是少了許多了。”

畢竟他如今有傷在身,行動不便。

青溪是這修齊居中的舊人,對宋予奪以往的事情自然是十分清楚的。聽了她這話,沈瑜放下疑慮來,安心等待著,準備等他有空之時再聊此事。

可接下來一連幾天宋予奪都是早出晚歸,沈瑜便開始疑心他是酒醒之後將這事忘了,又或許是刻意躲著自己。

及至出了初五,走親訪友也算是揭過了。

沈瑜不想再等著,索性在初六一早就去了正房,準備堵一次宋予奪,至少得問一問他是否還記得這事兒。

說來也巧,宋予奪這日就沒準備出門,穿著家常半新不舊的衣裳,在書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