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的嘴角開始抽搐了,而在羅峰說出柔水教和神龍派都是韓鼎母親的手下的勢力時,抽搐的範圍快速擴大,瞬間便延展到面部的每一處。
“從龍騰前望京都,只需要七天時間,你回去告訴他們,後天出發。”申屠想了想,回答道,話語之中的倨傲,也是在不知不覺中減少了很多。
“好,好,奶奶的,我們終於可以去京都一展身手了!”
羅峰還沒來得及回話,又一道年輕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申屠循聲望去,卻見普州那個比韓鼎還要黑的傢伙,土包子進城一般咧嘴笑著,跨進了門檻,臉上的神情,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
申屠不由眉頭一皺。
見狀,羅峰待到張一凡站到自己身邊時,慌忙扯了扯他的衣角,同時臉上的眉毛一甩,似要暗示什麼。
“羅峰你幹嘛啊?”張一凡特傻特**地問道,目光落在羅峰手上的票據之上,眉頭一皺,“你怎麼還沒要回聚氣丹,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我去茅房方便這麼久,你連這點小事都沒搞定!”
張一凡嘴裡說著,一雙手還在身上的那套藍色粗布衣上用力地揩擦著,那模樣,看得申屠和那城主軍的頭領胃裡一陣攪拌,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陳坤!”終於再也忍受不住,申屠對身後的頭領道:“普州郡眾人下注多少,你速速去取點化元丹出來,把他們的那一部分先支付了。”
“是,大人!”那被申屠稱為陳坤的頭領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而後小跑著出了門,到他回來時,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個乾坤袋,遞給了羅峰。
“這是一萬四千二百顆化元丹,把票據給我吧!”一手遞出乾坤袋,那陳坤的另一隻手,卻伸了出來。
“啥?一萬四千二百顆化元丹就想打發掉我們?”聞言,張一凡跳了起來,從羅峰手中的那一沓票據之中抽出了一張,豎了起來。
看清票據上的數額和單位,頓時,那叫陳坤的頭領傻眼了,本能地低頭看了看羅峰手中那厚厚的一沓票據,不由頭皮發麻,心中莫名升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大膽,你們普州郡不就下注一千四百二十萬聚氣丹麼?難道一萬四千二百顆化元丹還不夠?你當我龍騰府是……”申屠不明所以,冷聲喝道,他對這個黑炭一樣的張一凡,實在沒什麼好感。
只是,當他的話說到一半時,張一凡卻拿著那張票據閃身來到了他的身前,晃了幾晃。頓時,申屠也傻眼了,怒斥之聲嘎然而止,“投注一萬,怎麼可能?”
“就我們普州幾個,的確沒這麼多化元丹!”張一凡隨便找了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後把腳搭在椅面上,“但是萬福樓有,紫霄閣有,柔水教和神龍派也有。”
聞言,申屠黑著一張臉看向了羅峰。
羅峰慌忙道:“是的,城主大人,我們還受了萬福樓、紫霄閣、柔水教和神龍派幾人的委託,前來討要債款。”
“一共多少?”申屠問道,此時此刻,他也發現了不對勁。
“回大人,一共四十五萬,其中五萬是萬福樓和紫霄閣的,另外四十萬,是柔水教和神龍派的歷練者的,這一筆,韓鼎可以作主。”
聽到羅峰的回答,申屠終於明白了什麼,面色一沉,問道:“韓鼎那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要債啊!”這時候張一凡插話道,“韓鼎說了,除了這那四百五十萬化元丹,我們普州的那部分,要用聚氣丹來結餘,畢竟我們普州是小地方,化元丹花不出去,到去京都走走過場後,我們還要回普州,手裡拿著聚氣丹,更安全。”
“申城主你堂堂靈皇,一方霸主,不會這點小錢都拿不出來吧?”
聽到張一凡的揶揄,申屠的嘴角又開始抽搐了,而當這混蛋說出“小錢”二字後,申屠的心都在抽搐。
“一凡……”見到張一凡沒大沒小,語氣中充滿了不敬,羅峰似乎急了,連忙出聲制止。
“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張一凡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更何況,這比款子對申城主來說算不上什麼,但於我們普州而言,卻是提升實力,擺脫被狗眼看低這一命運的關鍵。”
堂堂靈皇,龍騰州的最高長官,一方霸主,被張一凡含沙射影地罵了一頓,說他狗眼看人低,但卻一點脾氣都沒有。
如果在以前,申屠被人這麼挖苦,肯定會暴走,一巴掌把這膽大妄為的小子扇飛,但他現在不敢,畢竟他已經看出來,張一凡的這番作態,是受到了韓鼎的指使,而韓鼎,他的背後又站著萬福樓、紫霄閣、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