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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知公子以何為業?”香嵐媚笑著問。

“只是做些小生意,不足為道。”他答得模稜兩可。

“公子忒謙了,聽說您經營布疋買賣?”她一臉的好奇。

“這是祖傳之業,不值得一提。”他漫不經心的回答。

她嬌笑幾聲。“您做的可是大買賣,怎麼會不值得一提?在這兒誰不知隋公子您?”

隋曜衡正欲開口,原本柔美的音樂忽地一變!奏起了胡樂,手持羽扇的舞妓全數退下,另外十名舞娘自兩旁湧入廳堂中央,每人都穿著華麗的黃繡衣與紅色絲質長褲。

中央為首的女子與別人不同,上衣是七彩的顏色,長褲外綠還照著透明的白紗,柳眉杏眼,紅唇如菱,妖豔動人,曼妙的身段更引得全場賓客注目,尤其她還露了一小截如脂的細腰,教人無法移開視線。

“公子,您也喜歡冷曦?”香嵐的話語帶著酸溜溜的味道,這廳堂裡的每個男人都傻了眼,真教人不舒服。“瞧您看得目不轉睛。”

隋曜衡但笑不語,只是欣賞舞妓的表演。

一曲既畢,所有賓客不住鼓掌喝采,冷曦向所有的人彎身致謝,不過並未言語。

戴辛注意到已有人感到好奇,甚至飢渴的眼光上下打量冷曦,他摸摸唇上的鬍髭,將一切全看在眼裡。他使個眼色,冷曦立即離席。

“戴爺,怎麼不叫她同咱們喝酒取樂?”席間的一男子先開了口。

“是啊!是啊!”有人忍不住附和。

“怕是戴爺不捨得。”有人試探地詢問。

“哪兒的話?”戴辛呵呵地笑了幾聲。“她前幾日才進門,還不懂規矩,戴某是怕得罪了諸位——”

“不會、不會!”在座的男賓各個搖頭。

隋曜衡聽見香嵐冷哼一聲,似乎很不高興鋒頭全讓冷曦搶去。他啜口酒,未發一語,無聊的情緒再度升上來。到河北也已五年了,這一切已開始令他厭煩,尤其是這一、兩年,他總被一股莫名的情緒困住。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致,總覺得少了什麼,可他又不知那到底是什麼?“這樣吧!”戴辛說道:“等會兒戴某領諸位品鑑漢朝出土的古玉時,再叫冷曦出來為大爺們解說。”

“那甚好、甚好。”一五十出頭的微胖男子捋了下山羊鬍,眼眸帶笑。

“聽說您老最近又得了不少寶貝。”席間一年輕男子說道。

“哪有什麼寶貝?不過是些破銅爛鐵罷了。”戴辛笑著搖頭。

隋曜衡一邊聽著他們說話,一邊打算再過片刻便起身告辭,今天他一直無法靜下心來,有些心神不寧。

“公子,奴家敬你一杯。”香嵐端起酒杯。

隋曜衡沒應聲,因為他瞧見站在外頭的人正匆匆地走進來。

他儘可能不引起人注意的來到隋曜衡身邊,不過這並不容易,因為他的臉上淨是傷疤,嘴角還歪了一邊,駝著背,一瘸一瘸地走著,甚至有人發出了嫌惡的驚呼聲,他不發一語地將手上的紙條遞給隋曜衡。

隋曜衡皺著眉,有一種不祥的預兆。他開啟字條,曜權有力的字型躍然紙上——

父病危

速回

過了今天,姐姐就要回家了。

喜樂躺在床上,望著外頭皎潔的月光,不住露出笑容。欣喜的她!根本無法入睡,恨不得明天快些來到,為此,她還向衙門請了一天的假。

她坐起身子,掀開薄被下床,興奮地在房中走動,而後走到房中的另一張床坐下,高興地摸著被子,這是前些天她到店鋪買的新被子,要給姐姐用的,而且娘還特地做了幾套新衣裳要給姐姐,姐姐一定會很高興。

喜樂起身走到窗邊,望著月色,仍無半點睡意。

她隨手拿起一件披風覆上,興匆匆地拉開房門,走到外頭去。

院子裡的花香迎風而來,讓人聞了神清氣爽,她決定明天摘一束花放在屋裡,姐姐回來瞧見,一定會很高興的。

她微笑地抬頭望著月娘,視線不自覺地往隋府瞧去,就在這時,她忽然眯起眼睛,隋府的屋頂上……好像有一抹身影。可因為距離遙遠,再加上只有些微的月光可辨,她無法看得清楚。難道是偷兒?

念頭方落,她想也不想地拉開竹門,躡手躡腳地往隋府後門移動。心忖,這好大膽的賊,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她無聲地爬上圍牆,降低身子,沿著牆走動,正想躍上屋頂拿人時,就見那小偷跳下屋頂,看來是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