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便在強調自己的身份,什麼國家大事,她可是女子,是你們殺了人家送來的美人兒,人家要攻打,乾姐屁事兒啊。
皇上聞言,不由看向楚清綰,隨即輕笑一聲,“當真不懂?”
這丫頭就是個鬼精靈,說不懂,誰信啊,這會兒居然裝起蒜來了。
“臣女當真不懂。”楚清綰回應倒是爽快,國家大事,指望她一個柔弱女子,敢情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啊,說出去難不成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聞言,皇上隨即輕咳一聲,望向楚清綰,道,“說吧,想要什麼條件?”
這丫頭明知故問,就是個猴精兒的。
聽到話題的重點,楚清綰隨即淺笑,道,“好,皇上夠爽快,那麼臣女也不繞彎子了,金銀珠寶我不要,賜我一塊免死金牌就好。”
這玩意兒她老早就想要的,在這人命如草芥的時代,不弄個東西防防身,怎麼行呢,她已經打聽過了,這東西她爹有一塊,雖沒見過,但是有所耳聞,有了這好東西,即便你犯下彌天大罪,也可以免其一死。
楚清綰簡單似隨口而出的一句話卻讓皇上頓時就是一陣輕咳,緊皺的眉頭似乎能夾死蒼蠅了,面上的顏色顯然有些不好看,望著楚清綰那漫不經心的模樣,真是不知說什麼才好,心中暗自腹誹道,這丫頭口氣未免太大了一些,開口就是免死金牌,要知道這免死金牌可不是說給就給的,自天齊建國以來,也就首朝大將軍與當今護國大將軍擁有過一枚免死金牌,這即便是擁有免死金牌,那也不是小嘴一張啊,人那是用生命換來的,可這丫頭張口就要免死金牌,未免太獅子大開口一些。
“換一個要求。”皇帝拉著一張臉,明顯有些不樂意。
“什麼要求?皇上,您在說什?臣女怎麼一點兒也不明白,到底是臣女一介女流……”楚清綰見皇上不同意,便又開始耍起了花槍,裝蒜誰不會,更何況,她又沒說錯,她本就是一介女流,一個待嫁的柔弱小女子。
“行了行了,膽兒夠肥啊。”皇上突然猛的一拍案几,聲音更是加大了好幾個分貝,若是沒摸清皇上的性子,楚清綰一定會被嚇得渾身發抖的,隨即輕嘆一聲道,“好一個安定郡主,當今敢在朕跟前耍花槍的也就只你一個了,行,你要免死金牌,朕就賞你一塊。”
“多謝皇上。”楚清綰不緊不慢,瞥了皇上一眼,心中暗自腹誹道,這才是有求於人的態度嘛,早這樣多好,何必繞那麼多彎子。
“你啊你啊,此番可有幾成把握?”皇帝無奈間卻又突然話鋒一轉,入了正題,面上的神情自然也嚴肅了好幾分。
聞言,楚清綰搖了搖頭,“臣女並無把握,不過,臣女倒是想要聽聽皇上的意見,究竟皇上想要臣女如何做?”
俗話說,拿人手軟,要說這免死金牌可不是白拿的,自然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
一聽楚清綰道出沒有把握,皇上當即就皺起了眉頭,“你這猴精兒,朕免死金牌都賜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當真連五成把握都沒有?”
之所以皇上會將主意打到楚清綰的頭上,也是有原因的,當今西疆強勢入侵,且選在了天齊最弱的時機,雖楚將軍驍勇善戰,可畢竟人家有備而來,天齊當屬趕鴨子上架,甚至於措手不及,乃至於西疆軍心渙散,連連失守,加之國庫甚為空虛,如若糧草不能夠及時供給,勢必給西疆狗賊入侵天齊的大好時機,所以當務之急,便是解決糧草的問題。
雖已下令戶部整理糧草,可畢竟國庫資源有限,即便是東拼西湊,怕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更令人擔憂的是,怕那西疆狗賊趁虛而入,直搗京都,他可不想天齊國盛百年,滅與他手啊。
“皇上想要臣女如何做?”楚清綰攤了攤手,將問題拋給了皇帝。
這如今的情況她也是瞭解一二的,打仗最重要的便是糧草了,若是連最基本的溫飽都顧不了,如何打勝仗,倒不如說是去送死。
“你……”皇上倒是真拿楚清綰沒辦法,叫這丫頭來是幫他想辦法的,他早就看出這丫頭不同凡響,不同於京都其他女子,試想,換做一般人,哪個敢隻身上戰場殺敵?那些個看似不起眼卻能打勝仗的主意可都是出自這丫頭的腦瓜子啊,如今,形勢所迫,這丫頭居然沒個正形,哎呀呀,當真是唯小人與女子不好得罪啊。
猶豫一瞬,皇帝索性把心一橫,那臉皮也不要了,直接望著楚清綰道,“你這丫頭,免死金牌白給的?你那叫炮仗的東西此時可不得派上用場了?還有,你這兒腦瓜子關鍵時刻得拿出辦法來啊,這不耍我這老頭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