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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牛青的營帳中,牛宏志卻陰沉著臉,緊緊地盯著兒子,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牛青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與父親對視。
張帆站在一旁低聲,道:“將軍,少將軍也是迫不得已,甚為屬下,他不能違抗帝師的命令,這一點,您應該知道的,您就不要折罰少將軍了吧”
牛宏志立起掌面,示意張帆不要再說,張帆只好閉上了嘴。
牛宏志低沉的聲音響起:“你認為,嶽少安值得你這樣做麼?”
“值得!”牛青肯定的回答道:“嶽先生,是我見過最好的統帥!”
“最好的?”牛宏志眉心抽搐了兩下,似乎對兒子的這句話很是意外,有些不能接受。
“是,最好的!”牛青點了點頭道:“父親,是我最尊敬的人,但是,嶽先生,是我最佩服的人,做為一個將軍,您比他強,但是,作為一個統帥,他比您強!”
“你如此肯定?”牛宏志逼問道。
“是!”牛青寸步不讓:“嶽先生平日裡為人和藹,軍士們都很親近他,但是,關鍵時刻,他決斷果敢,能忍別人所不能忍之事,跟著他打仗,心裡舒服”
“哼——”牛宏志冷哼一聲:“忍罵名便是他的本事麼?讓你佩服成這樣?”
“罵名?”牛青反問了一句:“罵他的都是當官的吧?百姓誰罵過他?是,我承認,他是會貪財也會好色,也好酒,酒色財氣,他樣樣喜歡,可是,這有怎麼樣?”
“這便是你佩服的人?”牛宏志冷笑出聲:“酒色財氣”
“對!”牛青點頭道:“他貪財,卻是在擴充軍餉,充填軍費,他好色,卻都是兩情相悅的,從來沒有逼良為娼,也沒有強搶民女,甚至連妓院都沒逛過”說到這裡,牛青抬起頭,看了看父親,那眼神似乎在說,可是,你卻是逛過的。
牛宏志面色一沉,眉頭又一次皺起,這次,牛青卻沒有收回目光,父子兩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讓步。
最後,牛宏志移開了目光,抬頭望向了帳外:“你決定了?”
“嗯!”牛青點了點頭。
“好吧!”牛宏志搖了搖頭:“今天,我有些累了,有些事情,我要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明日一早,我會再來的!”
牛宏志說罷,便轉身朝外面走去。
張帆過去,將牛青扶了起來,輕聲說道:“少將軍,你早些歇息吧”說罷,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什麼,對牛青行了一禮,轉身追著牛宏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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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少安的大帳中,眾人具都,默聲不語,看著嶽少安。
張橫問出的問題,也是眾人想知道的,因而,所有的人,都等著嶽少安的答覆,其實,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猜測的。
有的人認為是金人,有的人認為是牛宏志,答案不一,當然,他們也只是心中有所思,並沒有說出來,最終還是要聽嶽少安的。
“貓,自然就是鼠的敵人”
“鼠的敵人?”高崇沒有明白過來,不由得重複了一句,又接著問道:“那麼鼠的敵人具體是指?是金國麼?”
嶽少安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釋。
嘣!一聲輕響,嶽少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並沒有明確的說這敵人是誰,雖然,現在大家都以為是金人,不過,在嶽少安的心底深處,卻不單單指的是金人!
敵人,不一定就是金國,金國只是一直黑貓,也有可能會有白貓出來,是敵人的便是貓。他想讓牛青成為的是一個能守護帝師城的人。
這隻酒後的老鼠,可以提著板磚去拍任何一個與帝師城為敵的人,就算是大宋的皇帝,只是,現在,這話是斷然不能說出來的,即便帳中都是他的親信也不行。
夜風輕輕吹動,雨後的風有些涼,帳中的蠟燭隨風擺動著,衛兵匆匆而來,將牛宏志離營的訊息傳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