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返回之後,牛青驟然命令隊伍快速行軍,行軍速度猛然提高了三倍有餘,打擾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當牛青來到近前之時卻發現,對方已經佔據了一座小土丘,防禦工事也簡單的佈置停當,並沒有中計。
看著眼前的一切。牛青忍不住點了點頭,看來那金茂得確有些本事。當即不敢再小看對方,命令大軍將土丘圍困了起來,兩萬人馬分成四路,每路五千,而且之間的距離不足五里,可以隨時做好相互支援。
同時,將人派了出去先是罵陣,大罵皇帝無道,殘害忠良,逼反帝師。把柳伯南和牛宏志兩人的遭遇加油添醋的說了出來。隨後,又軟語勸降。說得金茂那邊的將士人心雜亂,似有所動。
金茂年近三十,生的樣貌俊美,卻是一生的浩然正氣,遠遠望去,竟是與嶽少安有幾分相似。他看著士兵有心動之意,臉色沉了下來。尋了一高處,大聲喊道:“將士們,我們赤膽忠心討伐逆賊,怎可聽信叛軍的胡言亂語。想想你們的妻兒父母,他們正等著我們得勝凱旋的訊息。若是你們引叛軍的幾句話語便為之所動,日後,你們的家族子孫必然會以你們為恥。我們尊君愛國,面對肖小之輩只能以刀劍對之”
他聲色俱厲,洋洋灑灑千言道出,居然沒有一絲停頓,每字都直擊人心,很快便將浮動的軍心安穩了下來。最後,五千將士甚是跟著他齊聲吶喊了起來。
“忠君愛國,奮力殺賊——”高亢的聲音齊聲傳了出來。
牛青面色凝重起來。他側目向張帆望了過來:“這金茂果然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張帆點了點頭,道:“看來,心理攻勢不起作用。我們只能強攻了。”
“嗯!”牛青認同,道:“如此,便只能速戰速決了,若是拖得時久,一旦皇帝的大軍到來,到時候被動的就是我們了。”
兩人又商議了一會兒戰術,半個時辰後,牛青霍然下令強攻。
第一輪攻擊的隊伍衝上。金茂藉著地勢之利,弓箭山石齊發,雖然牛青這邊有強弩輔助,但是,對方居高臨下,自己這邊的弩箭無論是準頭還是射程都大打折扣。
兩個時辰過去了,雙方互有損傷,但顯然牛青這邊的損失更大一些。
看著自己手下的將士如此損傷,牛青痛在心頭,當初還和嶽少安誇下海口,說是以五千對五千,現在看來,若是隻帶五千人來的話,此戰的勝負還很難說。
金茂看出了牛青想速戰速決的意圖,他自己很是明白,若是正面交鋒自己必然要被對方的兩萬大軍吞噬掉。現在唯有堅守待援才是正道。因而,他死守不出,同時還不斷地加快防禦工事的建造。
雙方交戰一直打到深夜,也未能將金茂的防區攻破,牛青眼見如此傷亡太過龐大,便急令隊伍撤了下來。搭起營帳後,牛青與張帆兩人點起燈,再度商議起來。
牛青臉色鐵青,道:“這金茂顯然冰法純熟,排兵佈陣上居然滴水不漏,看來這是塊硬骨頭啊。”
張帆也是愁眉緊蹙,想了想,微嘆一聲,道:“現在看來,我們應該做好強攻不下的準備了。”
“何意?”牛青霍然抬起了臉。
“加上我們行軍的時間,現在已經兩日過去了。皇帝的大軍慢則兩日,快則一日便可到達,若是明日一早還攻不下來,我們便只能撤軍了。到時候,這金茂便是首功,以他的能力若被重用,與我軍卻是大大的不利。”張帆說著,微微搖頭,顯然對這次攻山,他並不是很有信心。
牛青雖然心中有些不甘,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張帆所言極是,他長嘆了一聲,道:“倘若結果真的如此,我有何面目去見嶽先生啊。”
“少將軍不必如此悲觀!”張帆輕聲,道:“強攻不下,我們可以用計。”
“哦?”牛青急忙道:“有何妙計?”
“皇帝太過多疑,柳伯南那般親信之人他都信不過,可見他對何人都不相信。現在金茂帶領的都是以前與與宋師城方面有瓜葛的部眾,若是我們使一個反間之計,恐怕那金茂縱使不死,也必然不會被重用了。”
牛青想了想,一拍大腿,道:“如此絕對可行。只是不知道這反間之計如何使用?”
張帆笑了笑,道:“這個並不難,今日我們雖然強攻不下,卻也抓了幾個俘虜,只要從他們口中套出話來。只需派一些當年將軍的舊部前去,撒佈謠言說是金茂有謀反之心,已經與少將軍密探,打算待時機恰當便率眾來降,到時候,恐怕他即便能回去,也必然難以脫得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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