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盔甲本身的重量就不小,穿在身上再在林中奔行,顯然是不合適的。這個時代最終的鋼鐵鎖子甲、鐵閥甲等,比較重的盔甲能達到四十五斤之重,嶽少安身上的這件雖然比之那些盔甲差了許多,但是,分量也頗為不輕。
事實證明,他的這種做法確實是正確的。即便他現在輕身而行。在逃出十餘里後,後方便看到了火光。嶽少安知曉是追兵來了,那裡還敢有絲毫停頓,更是惶急地逃起命來。
又奔逃出十餘里路,後面的追兵距離漸漸拉開,主要是對方不知他具體的行蹤,因而,多行岔道,一時倒也追不上來。不過,嶽少安還沒鬆懈下來,忽然,頭頂一張大網猛地朝他罩了下來。嶽少安聽得風聲,不及細看,便急忙朝後方躍去。於此同時,月光下反著寒光的刀刃貼著他的腰間掃過,“呲啦——”一聲輕響,腰間的衣服被刀刃拉開一條半尺多長的口子。
嶽少安驚出一身冷汗,一連退出十幾步後,這才停下身形,側目望去。他剛剛抬起頭,便見迎面有兩人手持單刀快速朝他衝了過來。正當嶽少安凝神以對之際,忽地,身後又是一陣風聲,他心中大驚,不敢回頭去望,便急忙彎腰低頭,順勢朝一旁滾落而去。
雖是他反應的極快,頭髮任舊被削去了一截。嶽少安心知此地定然是他們事先埋伏之地,此處的地形對方太過熟悉,對自己極為不利。因而,他並不戀戰,脫離了對方攻擊範圍後,便急忙朝遠方奔去。
在他身後,三人急追而至,同時口中大聲呼喊著。嶽少安心中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此處應該是已經快到了林子邊緣處,這裡特意設定了埋伏,自己只遇到三人,應該是此地過於寬闊,而且出口甚多,故而才人手比較少。但是,即便如此,卻也是危險極大,這些人如此呼喊下,必然會有許多人聞聲而來,待到對方人手聚積起來之後,自己恐怕是插翅難飛了。
想到這裡,嶽少安便不再加速逃跑,而是一手捂著腰間衣服破口處,假意自己已經受傷,故意引對方前來追趕,只又對方輕敵,又靠近自己,自己才有機會出手。
果然,那三人看著嶽少安漸漸露出蹣跚之色,面色大喜,同時口中也停止了呼喊,他們可不傻,方才呼喊是因為眼見嶽少安身手了得,怕三個人治他不住,這才呼喊幫手。現在看來,嶽少安已然受傷,那麼,自己便沒有必要把功勞給其他人分一份了。
三人快速前行,距離嶽少安越來越近,嶽少安“吃力”地奔跑著,不時還跌上一跤,在爬起來時,腰間的“傷”似乎使得他異常痛苦,因而,速度越來越慢。
三人雖是同一組,平日裡關係自然是不錯的。但是,這種功勞卻是可遇而不可求,誰拿了首功,很可能就一躍飛昇,從此平步青雲,那裡是謙讓的時候,一個個爭先恐後,深怕同伴先自己抓住了嶽少安。
其實,他們對於嶽少安的生死並不是十分關心,因而,在剛才才下殺手。主要是楊凡早已經下令,捉拿嶽少安生死不論,若是能抓到活的更好,抓不到活的,只要將頭提來便可。像他們這種底層人物,自然是更喜歡提著頭去。因為,一個大活人可是不好帶的,很容易被上級官員將“功勞”搶了去。若是一個人頭的話,便好多了。
嶽少安最後一次跌倒後,因“體力不支”加“傷勢頗重”而暫時未能起身,三人眼見有機可乘,匆忙而至,其中一人略微另兩人稍快一些。眼見刀刃便要朝著嶽少安的頭頂砍落。不知後面兩個人中,哪個人一刀划向了他的腳踝,只聽一聲慘叫,奔在最前的那人腳下一個不穩,便倒了下去。刀刃正好朝著嶽少安劈砍下來。
嶽少安急忙就地一滾,讓過了刀刃,整個人滾到了那人的臂彎之下,一手去奪單刀,另一隻手回收成肘,知臂肘處迎著那人的咽喉頂去。“咔嚓!”輕微的響動,那人口中溢位一口鮮血,咽喉被嶽少安用手肘生生地撞斷,身體不斷地抽搐著,手中的單刀卻已經落到了嶽少安手上。
方才一番簡短的交手,嶽少安已經知道這幾人的伸手很是不錯,因而,不敢怠慢,單刀入手後,側身讓自己脫離原地,猛地便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人砍去。
那人本以為嶽少安已經重傷不支,那裡知曉他居然還有如此戰力,一驚之下,手中兵刃上的反應便慢了一拍,待他反應過來之時,嶽少安的刀已經從他的脖子上劃了過去。除了吃驚地長大雙眼和艱難地想要呼吸之外,他已經再也做不了什麼了。
眼見只是一個照面三人已經死掉了兩人,剩餘的一人驚恐地大叫一聲,轉身就跑。嶽少安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知道自己在這裡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