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戰必完快回家哄孩子去吧還打什麼仗,一個個都是窩囊廢哈哈”流寇們吶喊聲不斷。
張岱眉頭緊蹙,雙手緊握著,關節咯咯作響,脖子血管鼓起,呼吸粗沉,顯然已經是怒不可遏。
“指揮使大人!不能上當啊,我們退兵吧!”那都頭一個勁的勸著張岱。
“好了,我自有定奪。”張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正打算忍著氣退兵之時,忽然,谷中傳來了陣陣慘呼。
“救命啊——”
“大人吶,救救我們”
“是百姓!”張岱猛的一抬眼道。
“指揮使”
“不必說了,甚為開州守軍就是保護百姓的,怎能見百姓蒙難,而不管?”張岱猛然一瞪眼道。
“可是”
“兄弟們,跟我衝殺進去,搭救百姓,斬殺賊寇——”張岱大刀一揮,率先疾衝而上。
“莽夫”王滿看這下面衝殺過來到官兵,冷冷笑著,那英俊的面容,此時看著卻是那麼的可怕。
“唉——”張岱手下的都頭本想攔住他,可是見他已經衝進去了,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拉住身旁的一個兵士道:“此次進去怕是要中敵人的埋伏了,你待會兒,留個心眼兒,觀察好地形,如果看到形勢不秒的話,你就先衝出去,將這裡的情形稟報給守將大人。”
“都頭,那你呢?”那兵丁急道。
“我跟著指揮使大人多年,幾日力薦無功,也只能陪著他共生死了。”都頭嘆息了一聲,看著前面已經進入谷中,淹沒在塵煙中的張岱,拍馬趕了上去。
大帳中,嶽少安正等著訊息,思索了一會兒,他還是覺的有些不方心,便對張橫道:“張大哥,你帶五營的人去接應一下吧,張岱這麼久還沒傳回來訊息,我有些擔心。”
“是!”張橫領命之後,看著嶽少安眉間佈滿了愁雲,便安慰道:“嶽兄弟,你方心吧,張岱也是征戰多年,軍中摸爬滾打一路拼本事升到指揮使這個位置上的,他打仗還是有些本領的,對付幾個流寇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嶽少安點點頭:“如此甚好,但是這王滿行事我總覺的有些怪異,所以,凡是還是多留個心眼,小心無大錯,還是去看看的好。”
“嗯!”張橫抱拳道:“我這便去。”說罷,他行出大帳,清點兵馬,直奔綿山鎮去了。
“高崇、卓巖。”嶽少安又對著二人喊道。
“嶽先生,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卓巖介面道。
“你們兩個去營外看著點,一有人回來,馬上帶來見我。”嶽少安揉了揉額頭道:“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總覺的心中不安,彷如要出大事似的。”
“嶽先生不必過分擔心,我們這便去。”卓巖說著,便拉起高崇朝帳外行了出去。
嶽少安坐在桌前,雙手揉著額頭,雙眼微閉,想靜上一靜,但越是這樣,心裡卻越發的不安,讓他怎麼也靜不下來。
“嶽郎,還在為打仗的事心煩麼?”一雙小手,輕輕從身後攬住了他的脖子,淡淡清香入鼻,他反手抓住那細膩嫩滑,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聲道:“憐夢,你怎麼來了?這裡現在正在商議戰事之所,你先回內帳去吧,處理完戰事,我便去尋你。”
阮憐夢小口伏在他的耳邊道:“嶽郎,我知道你怕讓軍士們看見,放心了,我看人都走了才出來的。”
“不是這樣的。”嶽少安捏著她的手道:“身為主將,我得以身作則,怎能人前一樣,人後一樣。”
“我只是看你發愁,有些擔心。”阮憐夢柔聲道:“我想軍士們應該也不會介意吧。”
“好了!”嶽少安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乖乖回去吧,我沒事的!”
阮憐夢輕輕的點了點頭,將小手抽了出來,緩步行到內帳帳門前,回頭又看了他一眼,見他微微一笑,便也回了一個微笑,轉而進入了內帳。
待阮憐夢進入內帳之後,又隔了一會兒,高崇和卓巖帶著一個兵士行了進來,道:“嶽先生,這個是三營的兄弟,他剛從綿山鎮帶著負傷的兄弟回來。”
“哦!”嶽少安雙眼一亮,看著那兵士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兵士一看守將大人親自問話,心中緊張不已,噗通一下跪了下來,道:“啟稟守將大人,我叫王思。”
“起來說話。”嶽少安急道:“綿山鎮的戰事如何?張岱可在返回的途中?”
“稟守將大人,張指揮使並無返回,他去掩殺流寇了。”王思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