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卻很快被掩去“你始終不懂……我確實敵不過你,我走,可是主上不會就此放過你的,你好自為知吧。”縱身一躍,她飛身離去。
“看夠了沒有。”渾厚的嗓音帶著狠厲。
本以為他忙於應付那名女子,沒想到他竟然察覺了,淡淡一笑,一名體形較小的小乞兒從樹上躍下,“是很精彩,只不過我不明白,那女子為何一開始不拿出全力來?”那女子原本就敵不過他,為何不一開始拿出全力來對付他?
這個小乞兒似乎風一吹就倒的柔弱樣,髮絲凌亂卻又烏黑,身上的衣物有些髒卻奇蹟似的沒有破洞,臉上黑漆漆的,一雙清澈的眸子炯炯有神,這便是閻恨對千落凝的第一印象。
“喂,你說話呀?”只是好奇,她便問出口了,但事實上,答案對她來說不是那麼重要。
閻恨冷視著她沒有說話,背靠樹就地坐下,從這乞兒開口說話之時,低柔的嗓音就洩露了她是女子的事實了,但他並未有因為她是女子而放下防備,反而更加戒備,這個時候,他不能大意。
“真是的,整個一個自閉症,真的找到個比我還自閉的人了。”細細端詳,他是一個擁有非常獨特氣質的男人,過二十五不到三十的年歲,一身灑逸的綴竹黑袍,頭髮挽頂以烏玉束髮冠相綰,垂以與發冠同色的飄帶。
深沉中帶著剽悍煞氣,既冷漠又堅毅,眉宇間更是孤傲無比。那人的身材是修長挺拔的,容顏是削瘦俊朗的,寬坦的前額,濃密而斜飛入鬢的雙眉活像兩把倒挑的刀,還有挺直的鼻樑和弧線優美的唇,在高雅中卻又顯得如此令人難以捉摸的桀驁不馴,那獨樹一幟的氣質實在教人怦然心動。
唯獨他那雙鳳眼黑亮瑩澈,卻冷峻寒酷得宛若萬年寒冰,又蘊含著一種無可言喻的落寞與孤獨。因為緊抿著而形成兩邊微微下垂的唇角,更有一股孤傲又倔強的意味,如山般沉穩,像海般浩瀚,更有若響尾蛇般狠毒無情。
不可否認,他很冷,但是他的冷與黑衣的冷不一樣,黑衣的冷是一種內斂的冷,是冷漠。閻恨的冷卻是外放的冷,是冷酷。
“喂……”赫然發現,他剛毅的嘴唇竟成了深紫色了,額頭沁出汗珠,表情十分痛苦“你怎麼了?”
他刻意躲開了她的碰觸“不要碰我。”他的聲音非常低沉,又帶點磁性的渾厚。
好吧,看在他好聽的嗓音的份上,暫且不去計較他冷冽的瞪視,不善的口吻。“喂,你是不是中毒了?”她低聲問道。
“你如何得知?”他的眼神很駭人,帶著些許防備。
“猜的。”每一種毒發作的症狀都不相同,但是從發紫的嘴唇,應該是中毒。“我能幫你什麼?”雖然她知道,幫到他的能力很有限,她還是順便問了問。
“……水”因毒發的痛苦,扭曲了的面部表情,顯得越發猙獰。
水?她記得不遠處有溪澗,“你等等,我去弄些水來。”她疾步向溪澗走去。
用一隻假裝乞討用的破舊小碗,裝了些溪澗中清澈的溪水。
再回到他身邊時,他的唇已經由紫轉為黑,有些驚駭,有些不知所措,她從未接觸過毒這東西,所以不知怎樣才能使他好受些,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手上的那碗水遞給他。
噬心之痛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當痛蔓延開時他的手已無力抬起,即使他盡力的抬起手,卻無力承受那碗水的重量。
“你這樣水會翻的。”看不過去了,她將碗遞到他的唇邊“喝吧。”
閻恨冷厲的看了看她,或許是判定了她無害吧,便低頭一個勁的喝了起來,碗裡的水很快見了底,他臉上的痛苦表情卻始終沒有緩解,而是越發的扭曲。
“你這毒,難道不能用內力逼出嗎?”看他的武功修為一定很高,為何他不自行逼毒?
“不能,內力只能抑制毒發,卻無法完全逼出,而毒發時是毫無內力的。”他心一沉,看來離死期不遠了。地獄門自喬楚成為門主後,全變了,與喬旭生前不可同日而語,這噬心毒便是喬楚控制門人的手段。
將他扶正盤膝而坐,雙掌貼於他的背部,頓時閻恨感覺,源源的真氣被打入體內,噬心之毒被真氣封於左手,左手臂顯現一條妖異的淡紅色的藤蔓。
半晌,望向一旁休憩的小乞兒,他疑惑了“為何救我。”他們本就非親非故不是嗎?她又為何救他?
她雙目並沒有睜開,過了很久,久到讓人以為她睡著了,低柔的嗓音不期然的響起“我高興。”
閻恨聞言再次望向她,可還是雙目緊閉,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