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答話,姬容替他滿了一杯酒。
“是——”姬振羽的眼睛越發亮了。
“五十年。”做出定論,姬容微微一笑,“前些日子剛好有人上門拜訪,帶來的就是這些。我不太好杯中之物,本來打算過幾天就賞了人,倒沒想到八弟搶先了一步。”
“搶得好。”喜滋滋的喝完了杯中的酒,姬振羽看向姬容,眼裡竟閃亮閃亮的,“不知皇兄地窖裡一共有幾壇?”
“五壇。”姬容的唇角更彎了些,索性也不等姬振羽再開口,他直接道,“全部都留給皇弟就是。”
“謝皇兄!”一下子眉開眼笑,姬振羽不待姬容再說話,也不用杯子,只提了酒壺就直接往口中倒。
姬容面上的笑容緩緩收斂。示意旁邊伺候的下人去抱一大壇酒出來,姬容拿了下人遞的另一個酒壺,也不說話,只自飲自攜,陪著姬振羽喝。
氣氛有些沉默。姬振羽自開頭喝了酒後就不曾停下,但他又不似有些人那樣豪飲的把一壺酒潑了半壺。他只是喝著,沉默的,單純要把自己灌醉。
姬容沒有勸,他甚至很少看向姬振羽。他唯一做的,就只是安靜的坐在這裡,陪著對方。
日頭漸漸西沉,當最後一縷光線從天際褪去後,姬振羽終於倒在了桌子上。
姬容放下了杯子:“八弟?”
沒有人回答。
微皺了眉,姬容對身旁的人吩咐:“小心扶著,帶八皇子去休息。”
旁邊伺候的人連忙應是,立刻,就有兩個小廝跑過去,小心的扶起了姬振羽。
姬振羽沒有掙扎,似乎真的已經醉了。
看著姬振羽的模樣,姬容又仔細吩咐了幾句,這才起身,回到書房。
書房內已經燃起了燈,那隻寫了兩行的奏摺還靜靜的躺在桌案上。
姬容提起了筆。每一個字,他都寫的極為認真。
更鐘敲了三響,羽國的皇帝靠在長椅上,懶洋洋的翻過了最後一頁書,等著福全來告訴他就寢的時間到了。
如帝王所預料的,福全也確實很快就進來了,不過這一次,他開口說的卻不是‘聖上,就寢的時間已經到了’,而是——
“聖上,外頭有人遞了摺子上來,聖上要不要看看?”
“摺子?”羽國的皇帝皺了皺眉,很明顯,在這個睏倦的時候,他並不太想繼續把時間花費在國事之上。沒什麼精神,他哦了一聲,拖長聲音,“是尚書那奸滑鬼起了什麼念想呢,還是宰相那老頭兒又不甘寂寞了?”
臉皮一抽,內廷大總管低下腦袋,裝作沒聽見自個皇上那小小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