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只是奪了他兵權,讓塔克拉佐領南陵兵馬。”
兵權被奪,雖是受制於人卻也沒有性命之憂了。王妃鬆了口氣。梁王認真地:“你哥哥是大燕駙馬,他們投鼠忌器。”
王妃點頭,低聲地:“謝謝你!”
梁王摟緊王妃,在她耳邊輕輕地:“我也謝謝你願意這樣幫我。”
王妃的臉頓時紅了,低下頭,聲如蚊蠅:“素宜是王爺的妻子。”
梁王玩味地看著眼前面色緋紅的女人,輕輕地接她的話:“這些是應該的。”
王妃羞赧,將頭埋入梁王的胸膛。梁王嘴角上揚,打橫抱起王妃。
霽月閣寢室,一張雕鳳紫檀木床前垂著新綠色繡祥雲紋的帷帳。
帳內,靜靜的,雙目微抿的梁王抱著淺睡的王妃,而王妃只披著一方白紗衣伏在梁王只著中衣的胸膛。
梁王睜開眼,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他的手輕輕撫上王妃的臉。王妃似有感觸的側了側臉,梁王輕淺地一笑,拿起王妃鬆散的頭髮逗弄她,王妃有些不適地側了側身,身上僅有的紗衣滑了下來。香肩玉臂便光裸在外了。梁王眉心一動,輕輕推了推身前的女子,暖意自心底升起。
王妃幽幽醒轉,睜開眼便對上樑王似笑非笑的眼睛,立刻打量一下身處何地,見是在自己屋裡有些吃驚。她將錦被拉高把自己埋入被中。
梁王見她如此,好笑地問:“王妃怎麼啦?”硬是將她從被中撈出來,壓在她身上。
梁王妃羞紅了臉,側過面去不敢看他。梁王扳正她的臉,柔軟溫和的唇瓣落在王妃櫻紅嬌小的唇上。
梁王側起身,饒有深意地說道:“你是我的妻子,怎能如此羞赧?”
王妃將自己埋進他胸膛,語氣裡是濃濃的憂慮:“你會一直這樣抱著我嗎?”
“如果你相信我,我就一直這樣抱著你!永不放開!”梁王像是許下重要的誓言一般,認真地說。
“素宜相信王爺!”王妃趴在梁王懷中輕輕地說,語氣中滿滿的都是信任。
“你還得委曲一些日子。”梁王緊緊摟住她。
王妃搖頭說:“我不委曲,王爺自己要小心遲邪和莫若”她停一停,接著說,“還有凌音如。”
梁王點頭,摟住王妃:“王妃也自己注意些。”
王妃有些感動,靜靜地好一會兒,才開口問:“快晌午了,王爺還不願起嗎?”
梁王緊一緊王妃的肩,淺笑著問:“王妃不要本王相陪?”
“王爺是辦大事的人。我…我怎麼敢拘著不放?”
梁王頷首,鬆開了王妃。王妃披衣起身,為梁王更衣。
霽月樓主廳內,一身銀白繡錦蟒、衣袖衣襟皆以銀絲龍紋收底的親王常服和一身素白錦鍛繡蓮紋的王妃常服在侍女的服侍下用餐。
王妃喚人取蓮心茶給梁王解餐後油膩。端茶的侍女讓梁王感到眼熟,卻又只是個小侍婢,定睛一看原來是從前的柔妃朱佩柔,他奇地:“你怎麼在這?”
她跪下:“奴婢給王爺王妃娘娘請安!是賀總管讓奴婢在霽月樓外伺候的。”
梁王“哦”了一聲,抬手讓她下去。
突然門外打鬥聲響起,侍女們嚇得都退了進來,王妃很吃驚,與梁王對視一眼,正要出去時。幾個黑衣鐵頭盔執刀入內。王爺忙護著王妃。幾個擋住他們前進的侍女被一刀兩段!王妃有些害怕,退了一步。梁王對她說:“有機會就逃!”然後抽出防身的軟劍,迎了上去,王妃回過神來,驚呼了一聲“不”!可來不及了。鐵甲尉一刀劈向梁王,刀鋒犀利,氣勢凌人!
就在刀要劈到梁王身上時,千鈞一髮,一個粉色身影護住了他,而同時王妃抬手凝神,一揮。鐵甲尉的刀落地,梁王一劍將他們斃命!
王妃鬆了口氣,梁王回頭看她的臉突然沉了下來,他驚地:“小心!”
王妃回頭之間,感到一股犀利的劍氣襲來。彷彿一切皆已來不及了,她閉上眼一側身。卻沒有預想的痛,只有一股濃濃的血腥迴盪。她睜開眼,看到飲月在血泊中垂下頭,下意識地揮手,面前的四個鐵甲尉,刀落身銷。
王妃上前抱著被斬成兩段的飲月,眼淚大滴大滴地流下。痛苦的面容讓梁王心痛,梁王想上前安慰她,卻被人緊緊拽著,這個人就是剛剛不顧一切要救他的朱佩柔。
梁王喚來暮風、莫若將霽月樓收拾清楚,命秀珠秀琳服侍護主有功的朱妃回琴芳閣靜養。又囑咐賀總管親自主持厚葬身死的遲邪和鄭飲月等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