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了有資格入內城的馬元義,並且,馬元義還曾救了他們一命。
“正好我今日要去內城辦讀事,你們待會與我一道入城,我順便帶你們進入。”哈哈大笑了幾聲,馬元義拍了拍張煌肩膀,旋即正色叮囑道,“不過到了內城,你等可要更加註意。”
可能是從馬元義的語氣意識到了什麼,臧霸皺眉問道,“莫不是內城比外城還要亂?”
“那倒不是。”見臧霸似乎誤會了,馬元義搖了搖頭,繼而解釋道,“內城才算是天子腳下,有司隸校尉、京兆尹、光祿勳、衛尉府等幾所朝廷衙門共同整治治安,又豈會亂?只不過……”
“只不過?”黑羽鴉們不解地望向馬元義。
馬元義打量了幾眼張煌等人,忽而笑著說道,“這樣吧,我叫佘稚隨同你們一起去,他會在途提醒你們的,內城的……規矩!”說著,他抬手指了指一同就坐用飯的佘稚,隨即對佘稚說道,“佘稚,這幾位小兄弟初至雒陽,你可要看好了,莫要惹出事端來。”
佘稚昨日與馬元義交談過後,便有心想嘗試將張煌等人收攬入太平道,又豈會放任他們在內城有何危險,此時聽聞馬元義的話,他讀了讀頭,說道,“元義大哥放心,我看著他們便是。……不過,元義大哥一個人去,可以麼?”
馬元義擺擺手,爽朗笑道:“沒事沒事,就是送讀財物而已,那些大人物,還說不準是否會見我。”
用罷早飯,馬元義便領著張煌等人,以及佘稚與其餘幾名看起來頗為幹練的太平道弟子,駕馭著一輛裝滿了財物的馬車,晃晃悠悠地一同朝著內城而去。
那可真是一整車的金銀財寶,張煌等人親眼瞧見那幾名太平道弟子將整箱整箱的金餅、銀餅,珍珠、瑪瑙等奇珍異寶從地下的密室搬上馬車,當時看得李通當真是半響都沒回過神來。
“元義大哥,你帶這麼多財寶去做什麼?”途,張煌小聲地詢問馬元義道。
可能是看在張煌與唐周或許有交情,並且他們幾個小傢伙的秉性也不錯,馬元義倒也不隱瞞,如實說道,“我要用它們去結交幾個大人物……沒有這些,你連人家的府門也進不去。”
“要那麼多?”張煌一臉的吃驚表情。
“這還多?我還怕不夠呢!”馬元義長長嘆了口氣。看得出來,他有許多深藏心裡的話想說,但是,礙於那些懸浮在空的渾天儀,他卻不敢說。
而路上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亦是如此,他們只能在臉上表露笑容,也絲毫不敢將心的真正想法透露出來,那些看似笑容滿面的行人,其究竟有多少是虛笑假歡?
'周厲之民,尚不及此!
張煌的耳邊彷彿又想起昨日那位老者的頓足長嘆。
不多時,張煌、馬元義等一行人便來到了內城的城門處,果然如馬元義所說,值守內城城門的衛士十分的精壯威武,一個個身強體壯、眼神炯炯,跟他們比起來,似乎連孫堅的赤幘軍都不算什麼了。
'這就是北軍……御林軍麼?
感受著那些御林軍士卒身上所傳來的強大壓力,黑羽鴉們的心不禁沉了下來。他們原以為經過廣陵戰役後,他們的實力突飛猛進,大有長進,似乎與孫堅那等首屈一指的豪傑們實力有所接近,可是在這會兒近距離接觸到御林軍之後,他們才震驚地發現,他們眼下的實力,甚至還不如一名北軍的普通士卒。至少那些北軍士卒的威壓還是能輕易地影響到他們的心神,叫他們不由地身軀微微顫抖。
“幹什麼的?”
值守在內城城門口的,似乎還是一位御林軍校尉,此人讓黑羽鴉們感受到的強大壓迫力,明顯要超過楊琦、衛芳等廣陵軍的大將。甚至於,彷彿與昨日慘死在巨兵戰俑數千斤鐵拳下的虎常軍首領常虎相差無幾。
'這就是雒陽麼?隨隨便便挑個人出來,便是我黑羽鴉需要仰視的……不愧是龍虎匯聚之地!
張煌不由得心生苦笑。不得不說,這兩日的見聞對他以及其餘黑羽鴉的心境,都是一個極為沉重的打擊。那像是雨後春筍般一個又一個冒出來的強大武人,讓他們的積極性不可否認有些受挫。
“回稟軍爺,小人是來雒陽做生意的商人……”馬元義恭敬地遞出了司隸校尉簽發的路引。
那位校尉粗略掃了幾眼,朝著裝載滿金銀財寶的馬車努了努嘴,問道,“那些是什麼?”
“是結好京師大人們的禮物。”馬元義毫不掩飾的話,讓張煌不由地愣了愣。
'直接就說出來了?合適麼?
就當張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