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計策詐他,換了誰也不會高興。葛守禮這一次能夠幫他,下一次可就是不一定了。
而第二件讓張居正覺得憂愁的事情就是,這水患生的時間實在是有些太過尷尬了。從一方面來說,它生的還是相當及時的,讓張居正能夠現在就有機會驗證《考成法》的效果。倘若是生了什麼問題,後面還是有大把的時間來修正它的。
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這水患生的時間也實在是太過巧合了一些。幾乎就是在張居正昨天去往葛守禮那裡“道歉”並且請求他的幫忙的同時,河南那裡的堤壩就決口了。沒有達的通訊手段的這個時代,張居正是不可能馬上就知道事情的。倘若是事情早生一些,讓他能夠在昨天去往葛守禮府上之前就知道的話,事情也就好辦的多了。他必然是會將這件事情一同說出來,然後一起讓葛守禮幫他的忙了。
而如今,自己已然是對葛守禮那麼做了。他也明白,葛守禮如今雖然是答應幫助他了,但是心中必然是不快。如今再是讓他去找葛守禮讓他幫忙,先別說葛守禮會不會同意,恐怕就是連張居正自己都未必能夠邁得出去往葛府的步子。
本來嘛,這件事情就算是張居正讓張凡去一趟,幫他說說話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而且倘若他這麼說了,張凡也是絕對不會拒絕的。但是張居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是做了虧心事,覺得心中有鬼,又或許是經過了昨天拒絕張凡的好意之後,他也實在是不想再有什麼反悔的意思吧。總而言之,實際上今天早上,張居正是不止一次地想要開口對張凡說這件事情,但是卻是始終都沒有張開這個口。
又或者,張居正根本不是因為這些原因。他當真是心思縝密,想得到張凡對於此事也是極為關心的。再加上他也已經是將自己的打算全數告訴了張凡了,對於此事也是極為關心的張凡不可能不思考一番。
或許,張居正早就已經料到,張凡不用自己再說什麼,也是會想到這些,從而主動前往葛守禮那裡,幫著他說服葛守禮再幫忙一次的。
當然了,這些東西,誰也說不準。張居正的心裡面到底是怎麼想的呢,誰也不知道。
不過現在,不管事情到底是如何,卻也已經是無關緊要了。重要的是,張凡也已經是打定了主意,要去葛守禮那裡幫張居正這一次了。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那麼經過,或者說張居正到底是如何考慮的也就不用再去在意了。
而張凡的心裡面究竟又是如何思索的呢,恐怕就連張凡自己也未必能夠想得明白吧。
梁等人護送著張凡去往錦衣衛的衙門。這段距離不算長,卻也不算是短。但是在這之中,卻是無聲無息地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卻也實在是讓這幾個當事人有些感慨萬分了。
馬匹轉過一條街,前方的不遠處,張凡就已經是可以看得見衙門了。那裡並不顯得光鮮,卻也一點點陰暗的模樣都沒有。門前沒有什麼裝飾,也沒有什麼衙門的招牌。倘若不是門前不論日夜都是有著四名守衛站著的話,平常人也不可能將這裡當成是衙門,看起來就如同一家普通大戶人家的府院一般,絲毫不起眼,卻也不讓人覺得寒酸。
當然了,即便是如此,那些普通人也實在是想象不到,這裡就是大名鼎鼎的錦衣衛的一處衙門。
轉過了這個街口,張凡等人的目的地也就快要到了。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旁的梁也再次開口說話了。
“大人。”
“怎麼了?”張凡有些奇怪地看著梁。他的語氣顯得有些急躁,就如同有什麼被他憋在心中的事情爆出來了一樣。當然,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卑職一路上想了想。”梁說道,“本來卑職見大人心中有事,所以沒打算現在就說。但是,卑職實在是忍不住了。”
第六百三十一章 偶然彷徨
聽到梁這麼一說,張凡瞬間就納悶起來了。(。)他這一時半會的還當真就是沒有想到到底是有什麼事情,會讓梁如此的錦衣衛都無法憋在心中不說的事情,想來一定是什麼非常重要的大事。但是張凡想來想去,還就真的想不出來最近還生了什麼大事?
“難道是西南的事情?”張凡的心中突然間想到。不過隨即,他就將這個想法拋卻了。西南那邊的確是值得關心,而且說起來,張凡因為為了還方月玲一個人情,已經在裡面“投入”了幾十萬兩的銀子了,自然是一件值得關心的事情。但是如今,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自己的手下雖然已經算是打入那兩人所建立的反叛組織的內部了,但是如今還是沒有能夠完全得到他們的信任。更何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