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實在是有些太不負責任了,而且梁超面對張凡,也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心思。但是如今的情況卻是事實,他梁超的的確確是想不出來什麼好辦法了。只能夠無奈地將這個問題送給張凡來解決了。
不過張凡也沒有考慮那麼多的問題,最起碼這個想法,他也沒有過。如今既然梁超已經把問題問出來了,那麼他也是開始思考起來了。
只是,關於這件事情,思索了半天,張凡那皺著的眉頭卻始終都沒有舒展開來。
“大人,怎麼了?”梁超看到張帆的表情,有些擔心的問道,“可是有什麼麻煩?”
“麻煩嘛,倒也說不上什麼,只是太難辦了。”張凡說道,“說是麻煩,還不如說是,咱們如今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的確,正如同張凡所說的這樣。遇到了不能解決的事情,或者說是什麼非常苦難,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夠解決的事情,那才叫做麻煩。但是這種事情,這種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對方有什麼打算,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的情況,那就不叫麻煩了。畢竟你是想要找麻煩都未必能找得到的,那就不算是麻煩了。
但是,不論是張凡還是梁超,心裡面都明白,這種事情比麻煩還麻煩。完全就是讓人找不到方向。
“我們不知道他們打算幹什麼,怎麼幹。”張凡面上一副為難的模樣,說道,“不知道他們打算怎麼來報復朝廷,是他們自己直接出手,還是說挑動當地的人出手做什麼。也不知道他們打算用什麼方法,是直接用武力報復,還是說動點什麼小手腳。更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打算對什麼報復,畢竟朝廷這個詞可是大了去了,有平常地方上的衙門,有各個衛所,有各省的都司,也有咱們錦衣衛。你不要忘記了,當年他們讓映月來接近我的時候,就是打聽出來我是錦衣衛當中的,而且我很受到先皇的寵信,想要藉此來在我身邊安插一個眼線。雖然不知道他們這麼做想要幹什麼,但是肯定是想要長期這麼幹下去的,並不是為了一時之利。
“如今,既然咱們已經知道對方打算對咱們出手了,按理來說應該是做好防備,讓他們不管想要從哪裡來報復咱們,都是沒有辦法的。可是如今,咱們什麼都不知道,除了知道他們打算這麼做之外,連他們到底要報復哪裡,怎麼報復的手段都是一概不知。如此一來,咱們也是根本就沒有辦法。”
的確,張凡所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在如今這個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想要完全防備,那麼只有全方位了,將可能被他們當成目標的地方都監護起來。但是這只是說說而已,想要這麼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明朝的疆域這麼大,這麼多的省,數不清的州府和縣城,你是不可能全都防備過來的。那樣不僅僅是要耗費巨大的人力財力,給朝廷和當地造成很大的影響。更重要的是,這麼做,恐怕不僅僅起不到防備的效果,還會讓當地的人感到緊張。
而朝廷之下的衙門,也是數不甚數,且不說衙門的種類,就算是同一衙門之下,也有著為數眾多的小衙門,根本就沒有辦法防備。
而且問題還不僅僅是這些。張凡覺得,就算是自己真的打算做這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的話,也根本就沒有理由。他不可能就僅僅靠著這種猜測和不確定的訊息,來說服各地的,與朝廷有所關聯的地方都做好準備,豬呢比迎擊那根本就不知道何時會來,會怎麼來的報復。
而且,即便是他說了,想來也是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他的。當然,錦衣衛說話,其真實性自然是很大的,再加上如今,張凡很是得到當權者的信任,可謂是當朝的第三大紅人。或許,馮寶、張居正,甚至是李太后都會相信他的話,朱翊鈞就更加不用提了。然後,相信了之後,或許就會有關於此事的旨意下來了。
而下面能夠真正去執行的又有多少人呢?有的或許會當成是一回事,但是更多的可能根本就毫不在意,表面上答應了,之後就馬上置之腦後不問了。特別是,當那些人知道這個訊息是錦衣衛當中來的,恐怕就更是如此了。畢竟,錦衣衛的訊息雖然正確,但是更多的官員卻是不怎麼喜歡錦衣衛的。這個不喜歡到了什麼程度了,就是這種,明明知道錦衣衛的話正確的可能性很大,也明明知道不要說是聖旨了,就算是錦衣衛單方面要求他們這麼做,他們也得要執行。但是對於錦衣衛的討厭,還是會讓這些人不快活,不想要那麼幹。這種如同小孩子一般的彆扭,聽起來是非常可笑的,但是事實上卻非常有可能發生。
這一點不論是張凡還是梁超心裡面全都是明白的很的。
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