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斯傑接任了左都御史的職務。但是實際上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的,少了葛守禮,朝中的人事任免會發生很大的變化。如今才是剛剛開始,自然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儘早地拉拉關係了。
相比起來,雖然葛守禮也十分重要,但是畢竟是過去的了,眼前的才是當前最為重要的。
所以,這邊葛守禮一個人離開的時候,有的人想要上去搭話,但是見葛守禮不怎麼搭理他們,他們也就放棄了,轉而為了將來的事情而打算了起來。
只有一個人,不,應該說有三個人,只有這三個人關注了葛守禮。一個就是朱翊鈞了。但是他畢竟是皇帝,在退潮了之後,他是看了葛守禮好久,這才是緩緩地轉身回去。
還有一個是張居正,而張居正雖然對於葛守禮致仕的這件事情很有想法,但是他並沒有動身。自然的,葛守禮對於新上任的劉斯傑也並沒有什麼想法,既然葛守禮會走的這麼幹脆,而這劉斯傑又是他所推薦的。很顯然,葛守禮對於劉斯傑是非常之放心的。而即便是以張居正對於劉斯傑的瞭解,雖然劉斯傑有很多地方都不如葛守禮,但是那也只是在資歷和經驗上。但是劉斯傑的心思和作風,跟葛守禮是沒有太大分別的。所以,在張居正的眼中,眼前這些歌看起來積極無比的人,實際上只不過是在徒勞的事情罷了。
明白自己在劉斯傑那邊得不到什麼想要的東西的張居正,自然是不會去關心那些了。這個時候的張居正,只不過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看著葛守禮離開的背影在思索著什麼。但是,也僅此而已,張居正沒有再做什麼了。
唯一一個有動作的,就是張凡了。張凡在退朝了之後,本來也是想要馬上就追著葛守禮過去的。只不過,張凡遇到了跟其他人一樣的情況,他在葛守禮的背後喚了他兩聲,但是葛守禮卻是沒有回覆他,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下來,還是不停地向著大門外面走去。
而張凡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停頓了一下。不過張凡的停頓也只不過是一會功夫的時間,他就立刻回過了神來,甩了甩頭,抬起腳步追了出去。
是啊,是自己找葛守禮有事情,不是葛守禮的問題。如果說你自己的問題就連你自己都不提出來,別人又怎麼會幫你解答呢?
既然有問題要問,那就不要想那麼多了。
後面,皇極殿上還是熱鬧無比,就比剛才眾人聽到葛守禮想要致仕的訊息還要熱鬧的很。但是張凡卻根本就管不了那些了,追出來門,朝著葛守禮的方向快步走去。
只不過,葛守禮當真是年紀大了,張凡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追上了葛守禮:“葛大人,還請留步。”快要趕到葛守禮身邊的時候,張凡喊道。
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了皇極殿,沒有了那些嘈雜的聲音,讓葛守禮聽清楚了張凡喊他的聲音;亦或是因為葛守禮第二次聽到了張凡喊他,覺得很詫異的原因,才停了下來吧。總之,這一次葛守禮,算是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等著張凡的問話。
“葛大人。”張凡到了葛守禮的面前,並沒有停頓,馬上就想要問話。但是張凡這“葛大人”三個字才剛剛說出口,就被葛守禮擺手制止了。
“不要這麼叫了。”葛守禮對著張凡搖了搖手,說道,“自打我剛剛出了那道門檻之後,我就不再是朝廷的官員了。這‘大人’這兩個字,實在是有些擔當不起了。”
“可是,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張凡卻是非常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論如何,葛大人依舊是葛大人,就算是如今葛大人不再是朝廷的官吏,不再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了,但是這不能說葛大人過往的一切就風消雲散了。那一切只不過如今不在眼前而已,葛大人還是莫要再勸了,無論如何,張凡都會這麼稱呼葛大人的。”
面對張凡的這番話,葛守禮面上露出了微笑,但是卻沒有再說任何話。或許是他認同了張凡的這番話,又或者是他不想再在這上面跟張凡爭論什麼了。現在,葛守禮就在等待張凡跟他說話了。
“為什麼要這麼急?”張凡一開口就問出了這個他如今最為關心的問題,“今天葛大人才提出來致仕的事情,為什麼這麼急著就要走?”
“你現在問我為什麼?”葛守禮面上那副微笑的表情並沒有改變,說道,“這不是很明擺著的嗎,上一次我就跟你說過了,如今我雖然已經年近七旬了,但是家中母親尚在。這幾十年的時間,我都無法奉養老母,實在是大大的不孝。現在,我只是想要急著回去盡孝道罷了。這難道也有什麼錯誤不成?”
“不,孝乃是根本,葛大人這麼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