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姑娘是將我說過的話記在心上了。來呀,再抽狠點……姑娘也太溫柔了!”
林千梓被他激怒了,“打死你這狗賊!”
梁心銘又出面阻止了。
林千梓羞憤得渾身輕顫,眼中甚至有了水光,轉頭對梁心銘怒道:“大人為何又攔本姑娘?”
梁心銘道:“姑娘先歇會兒。讓本官來跟他談談。”
林千梓狐疑道:“談什麼?”
梁心銘道:“姑娘坐下聽就是了。”
林千梓只得退下,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了,兀自喘氣。
梁心銘對和尚道:“你對你主子挺忠心的啊。可惜,人家未必把你當成心腹,不過是個棋子而已。”
和尚盯著她冷笑道:“老子願意!狗官,有什麼招數只管使出來,大爺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梁心銘噗嗤一聲輕笑,道:“好漢?真是笑掉大牙!你別玷汙了這兩個字。本官也不會把招數使在你這種人身上,太費工夫!不過是為了讓姑娘出口氣而已。你可知道,本官為什麼能端了你這賊窩嗎?”
和尚不說話,眼神卻很在意。
梁心銘道:“書瓷,認識嗎?”
那和尚一震,顯然認識。
梁心銘笑道:“書瓷姑娘告訴本官:青華寺是反賊在江南的一個窩點。所以本官一出山,就過來抓人了。”
那和尚叫道:“不可能!”
梁心銘詫異道:“為何不可能?”
那和尚又不出聲了。
林千梓問道:“書瓷是誰?”
梁心銘轉臉,告訴她道:“是本官在山裡捉的一個反賊首領,帶面具的。把面具取下來,誰知是個女子。”
林千梓忙道:“大人是如何讓她招的?不如咱們也對這禿驢如法炮製,豈不省事?”
梁心銘搖頭道:“無法照搬。”
林千梓道:“怎麼不能照搬?”
梁心銘微笑道:“本官設了個局,將第一批反賊三百人誘到一個山洞內一鍋煮了。那批反賊的首領逃了出來,跟蹤本官至藏寶洞,給本官下了情毒。本官的護衛殺了他。本官見他吃了解藥的,便吸乾了他的血,才能無事。但是本官的隨從都中了毒,一直沒能治好……”
說到這,她妙目一轉,看向和尚。
果然那和尚毒打都不變色的臉沉了下來,眼含痛恨。
林千梓也吃驚地從椅內一跳起來,如避蛇蠍般離了梁心銘兩三步遠,回頭指著她道:“你……你喝人血?”
梁心銘點頭道:“嗯,喝了。”
林千梓低頭,“哇”地嘔起來。
梁心銘道:“姑娘胃口也太淺了。你要是吃了那魚……我還是不說了吧。說了姑娘幾天吃不下飯。”
林千梓也顧不得問了,只顧嘔。
梁心銘道:“本官抓住書瓷後,對她說:若她不招,本官就要送她去給屬下解毒……書瓷為保清白,就招供了一些訊息。她道,大家各為其主,所以她絕不會透露主子的身份,卻招了那情毒是孟清泉死前給他主子的秘方,又說蔡永是她主子安插在徽州的內應,又說龍禁衛中有內應我們已經揪出來了最後就招供了青華寺的假和尚。”
那和尚罵道:“狗官!”
這次,他真相信了。
梁心銘若說書瓷招供了背後主子是誰,他不會相信;但說出一部分訊息,很符合女子保清白的心理,也解釋了梁心銘為何能調兵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雖然情毒是二爺下的,和尚還是為梁心銘卑鄙的逼供手段痛恨不已,以至於看梁心銘的眼神像殺人。
林千梓吐完卻笑了,笑得十分解恨,道:“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怪道大人說無法照搬,這威逼的法子倒不好借鑑來。那大人何不再想個法子,把這禿驢的嘴也撬開?”
那和尚罵道:“賤人……”
趙子儀彈出一粒石子,擊碎了他的門牙,口角鮮血淋漓,說不出話來,林千梓吃驚地看著他,“你這麼厲害?”
趙子儀板著臉不語。
他相貌英武,板著臉的時候十分有威儀,除非笑起來,露出小虎牙,才顯露爽朗性子。
林千梓被冷落,很不悅。
幸而梁心銘道:“本官當然有法子。”
林千梓忙問:“什麼法子?”
梁心銘道:“就跟對付書瓷一樣。”
林千梓詫異地問:“不說不能照搬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