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帝道:“辛苦愛妃了。”
……
梁心銘在香雪海用過晚膳才出宮。
靖康帝說過兩日再招她進宮。
臨別時,梁心銘才問起王亨。
靖康帝說王亨還有事未了,暫未回京,趙寅先回來了。
梁心銘見他不肯說詳情,只得按捺下焦急的心情出宮了,等明日去王家拜會老太太,再細打聽。
當晚,靖康帝去了董貴妃宮中。
吳貴人聽說此事後,憤恨不平:她父親是吏部尚書,對王家、對梁心銘無不周到。上次湖州官員的替換,父親幫了王亨多大忙?梁心銘不來奉承她,倒替董貴妃說好話,真是不知好歹!董貴妃重新獲寵,她將岌岌可危。
吳慈想起孟清泉的話“等你進了宮,會發現很多事不像表面看的簡單”,忽然就有些理解她了。
吳慈覺得處境堪憂,暗自思謀對策。
再說梁心銘,將修路的大事敲定後,一心要打聽王亨的訊息。次日,她便去王家拜訪。老太太和王夫人見了她,中午留她吃飯。王諫也從衙門回來,親自作陪。
飯後,兩人去書房喝茶談話。
關於王亨,王諫並沒有透露其行蹤,只說平安無事,讓梁心銘不必擔憂,然後便追問她修路的事。
說到底,他還是懷疑梁心銘能力。
他問:“這工程你能保證?”
梁心銘道:“不能!”
一句話說的王諫差點跳起來,虧得他經歷過大風浪,硬生生壓制住了,一臉平靜地問:“那你為何敢接旨?”
梁心銘道:“若論修路,下官是不怕的,就怕有人從中破壞。恩師從京城殺到岷州,從岷州又殺到湖州,得罪太多人。他們動不了王家,就都衝著下官去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要王諫庇護她。
她明面上是王亨的門生,暗地裡是王家媳婦;她女扮男裝參加科舉,追本溯源也是從王家開始的,當公公的更是脫不了責任,現在兒媳有事,公公不出力,誰出力?
拉也要把他拉下水!
王諫在政務上敏銳的很,豈不明白梁心銘的意思!
他觸及梁心銘黑濛濛帶期盼的眼眸,感到一陣心虛羞愧兒子把人家好好一個清雅如玉的書生、“三元及第”的狀元郎變成了“男寵”,造孽喲!
兒子造孽,老子償還!
他當即保證道:“你只管修路,其他事不用擔心。”
即日起,他要派人盯住徽州,就像去年盯住湖州一樣。不過,這涉及王家實力,他不想對梁心銘說太細。
梁心銘滿意道:“那就好。這工程歸工部管轄,還要勞煩尚書大人為下官盯著點,各方面能及時通融。”
王諫道:“這還用你說!”
忽然他想起一事,問:“荊州漢江府知府馬瑞、湖州禁軍指揮使高澤之死,你可知道怎麼回事?”
梁心銘疑惑道:“馬瑞是誰?”
王諫盯著她問:“你真不知道?”
梁心銘搖頭道:“不知道。”
知道,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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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死皮賴臉地等候
王諫見她不像說謊,再者,他也不相信梁心銘有能力在幾月內連除九官,換上王亨他就相信了。
莫非,這是王亨派人做的?
兒子之前失蹤,是故意迷惑人?
正想著,梁心銘問起趙寅來。
王諫淡淡道,趙寅看似要娶孟清泉。
這事梁心銘先前在內院聽王夫人提了兩句,也說的很含糊,說還沒確定,預計年底有可能定下來。
壞人姻緣是不道德的,梁心銘卻要掄起大棒子,棒打趙寅和孟清泉這對鴛鴦,下手絕不留情!
正惡狠狠地想著,棋媽媽來到書房。
王諫忙站起來,問老太太有何吩咐。
棋媽媽先看了梁心銘一眼,才笑說,老太太恐怕梁縣令進京沒地方住,特意吩咐讓梁縣令住到德馨院去。
王諫便有些猶豫,看向梁心銘。
梁心銘忙婉謝,說已在趙家住了。
王諫沉吟道:“也好。非是本官不挽留你,只怕你住這會拘束。這樣,棋媽媽,你從德馨院挑兩個伶俐的丫鬟,去趙家伺候梁縣令。那宅子好久沒住人,要好好收拾收拾,各樣東西也要打點些,莫要梁大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