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便胃疼起來?”
中興帝心中後悔不迭。早上委實的,不該逼著他多吃那幾口。可自己也是個好心,誰知道他食量會怎麼小。
想到這兒,由不得心中,又是一陣煩躁。瞪了一眼魏允之道:“這也是你該問的嗎?”魏允之賠著笑臉兒道:“是是是,臣弟又錯了,皇兄就再恕臣弟一回吧?”說罷,走到中興帝身後,將駱緹扒拉到一邊兒,自己大獻殷情的,給他捶著背。
駱緹笑道:“時候不早了,奴婢傳膳吧?”中興帝此時才覺飢餓難當,點了點頭,又對魏允之道:“你還不滾回去嗎?”魏允之俯□子,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道:“好哥哥,賞兄弟一口飯吃唄?”中興帝使勁兒一抖肩道:“你與我站遠些。”魏允之嘻嘻一笑道:“你是我哥,這輩子都甭想甩了我!”說罷,伸了一隻腳,把一邊兒的椅子勾過來,緊挨著他坐下。
駱緹快步進來道:“陛下,皇后娘娘來了。”魏允之一聽,慌忙立起身來。在頭上,身上一陣牽扯後,對二人道:“沒亂吧?”中興帝別過臉去不理他。駱緹笑道:“不亂不亂。王爺無論在哪兒,都是這般風流瀟灑。”魏允之好不受用,推了他去請皇后進來。
不等皇后叩拜,中興帝已上前扶住,挽了她的手,送至椅中坐下道:“皇后從不到這裡的,今日為了何事?”舒皇后鳳目含笑,瞟了一眼立於一旁的寶麟親王。
魏允之嘴角兒含笑,恭恭敬敬地上前請安。
舒皇后虛扶了扶道:“免了吧,都是一家子骨肉。”又示意他坐下。魏允之謝了恩,在一旁端端正正的坐了。中興帝想著他方才的痞子樣兒,打鼻子裡哼了一聲,將頭轉到一邊。
舒皇后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笑道:“臣妾聽他們說,陛下同思成在比武?”中興帝回頭盯著魏允之道:“這個畜生,哎!多早晚兒把朕氣死了,他就安心了,” 魏允之低了頭,翻了翻白眼兒,在心裡頭回嘴道:“我是畜生,那你是什麼?”
舒皇后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轉了一圈兒,停在魏允之臉上道:“思成,你怎麼惹你皇兄生氣了?”魏允之看了中興帝一眼道:“舊事重提罷了。”舒皇后不解,轉眼望著中興帝。魏允之接著道:“皇兄說臣弟舉止不莊重,言語粗俗不堪。”舒皇后以袖掩口,輕輕的笑了幾聲道:“果然是‘舊事’呢。”歇一歇道:“陛下是你的兄長,便是罵你幾句,也都是為你好。”回頭又對中興帝道:“只是,陛下也該息息氣才好。他如今已過而立之年了……”
話音未落,魏允之便皺眉道:“還沒過完了,臣弟今年才三十三歲。”舒皇后笑道:“你還怕老嗎?”說著,上下打量他一番道:“思成一點兒也不老,還同當年回來之時一般年輕。只是你皇兄,日日為國事操勞,還要被你隔三差五的氣著,哎……你就不能體諒他一二嗎?”說罷,竟微微有些動容。
魏允之慌忙起身跪下道:“嫂嫂莫要如此,臣弟知錯了。”舒皇后勉強笑道:“我也知道,你是秉性難移。只一件,日後你別惹你皇兄生氣。與政務上,多多替他分擔些。俗話說‘創業難,守業更難’。陛下就你怎麼一個親兄弟,你不幫他,誰幫他?”魏允之正色道:“有勞嫂嫂操心了,臣弟定會洗心革面,重新……”舒皇后道:“你心裡記著便好,不用說這些話來哄我。”魏允之暗中吐了吐舌頭,面上卻一派痛定思痛之情。起身坐回去。
中興帝握了舒皇后的手道:“朕已不再管這個畜生,你又何必跟進來生氣了?為他,不值得。”舒皇后搖頭道:“陛下說哪裡話?世間,還有比你們兄弟更親的人嗎?長兄如父。陛下只管說他,罵他。萬不可像今日這般,傷了誰都不好,叫奴才們看著也不尊重。”中興帝點頭稱是。
這時,門口一個內侍,探頭探腦的向裡張望。
駱緹道:“陛下,用膳吧,”舒皇后詫異道:“怎麼,陛下還不曾用午膳嗎?”中興帝沒好氣兒的道:“這都要拜寶麟親王所賜。”魏允之一臉委屈的道:“臣弟也餓的眼冒金星了。”舒皇后橫了他一眼,對中興地道:“那臣妾就不打攪了。”回頭又對駱緹道:“好好兒伺候著。”說罷,行了禮,告辭出去。
內侍們重新擺好了午膳。
在中興帝的恩准下,駱緹在一旁的小几上用飯。
魏允之邊吃邊道:“老駱,你跟松風傳個話兒,叫他得空兒到我那兒去一趟。”中興帝道:“平白的找他做什麼?”魏允之夾了一隻肥蝦,塞在嘴裡狠嚼了幾下方道:“今日與皇兄過招,到勾起了我的興致。臣弟與他數年未見,想看看他的功夫擱下沒有。”中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