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久會失控一次?”她最想知道的是,他多久會需要女人一次?但不敢問得太露骨。
“看物件。以往,沒有。”他笑了笑。希平不會了解,當一個男人心中長住一個女人時,對其他女人就失去胃口,對尋歡一事會感到罪惡。自身縱使會有生理需要,也會用其他方法排遣掉,那也就是為什麼他會成為一個工作狂的原因了。她怎麼會懂呢?這個虛度二十六年歲月,未經人事的小女人,在這等事方面,仍是一張空白的紙。這令他雀躍不已,益加珍惜。
“以後呢?”她不放心地問。
“再說吧!你不會是想要閹了我才放心吧?我不會在你不同意的情況下侵犯你,你放心。”
她不是擔心這個,而是擔心他會對別的女人失控!與其如此,她寧願“犧牲”。
這話她說不出口,只好不說話了,反正史威比地想像中更自制,她沒什麼好擔心的。如果與那外國女人真要有什麼,早發生了,不會等到現在再來一見鍾情。
史威心中有誰呢?呼之欲出的答案似肯定又似迷離……不!她甩掉所有揣測。
不要胡思亂想了,史威是弟弟,不能當丈夫的;他小她一歲呀!但她基於任何理由都可以要求他的忠貞!
“史威,我們的婚事雖說只是一場交易;可是,我希望你在婚姻之內,斷了對其他女人的牽扯。我自己會這麼自律,你也必須如此。”
他只想與她有糾纏,其他女人向來近不了他的身。他點頭,心中有些愉快。打從希平表現出佔有慾後,他心中開始點了盞希望之燈。也許希平本身不知道,可是她對他一定有某種程度的喜歡才會如此。老奶奶說的,嫉妒是一帖催化劑,它讓所有情感浮上臺面一清二楚。
也許莎莉出現得正是時候。回臺灣三年了,她常打電話來問候,並且表示隨時歡迎他回英國。她是個好女人。她雖然早就知道他已情有所鍾,卻仍苦苦執著守候。不忍她痴迷下去,所以他想趁今天這個機會明確了斷,勸莎莉死心。傷心是必然的。但總會痊癒,比苦苦拖著好吧!他真的容不下第二個女人了。
精緻的美食、輕柔的音樂、浪漫的情調,烘托出一個美麗深秋的夜晚。
看著舞池中一雙雙的儷影舞動,莎莉抬起綠眸,含笑地等史威邀舞,不禁勾起四年前的回憶……,那一年的畢業舞會中,她是眾星拱月的公主;而史威,這個氣質儒雅神秘的東方男子,很快就擄獲了她的芳心。他們在舞池中旋轉了一整夜,華爾滋輕慢的音樂從那天起成了她的最愛:“不!莉兒!你明白我們不會再共舞。”他叫著她的小名,輕柔地說著。
基本上,莎莉與希平有些相像脾氣不好,但生性善良、大方,並且勇敢,好打抱不平,那使得史威留在英國的最後一年,與她交上朋友。可是他打從一開始就說明自己已心有所屬。當他開始知道莎莉的居心後,便有意疏離彼此距離。她發現了,以退為進,安於朋友界限;可是用心仍然明顯。事隔三年,她眼中仍存希望。
“你說過你鍾情於一個年紀大於你的女人;可是為什麼卻要與一個小女孩結婚?二十年的感情我不敢比,可是那小女孩呢?頂多三年吧!事情真要算先來後到,我並不落後多少。”她問著。
史威苦笑道:“沒有第二個女人,自始至終就是她!她不是小女孩了,二十六歲,比你我都大。”
莎莉瞠目了好一會兒。那小女孩二十六歲了?
“我不相信!她看起來……”
“你用歐洲人的眼光來看是不通的。莎莉,我是個很執著的人,可以全無原由地掛念一個女人二十年,在相逢後相戀,結婚是最完滿的結果。她是我今生唯一要的女人,希望你能明白。”
“她有什麼好?”她早就想看看史威心儀的女人究竟是何方天仙絕色。那女人是長得不錯;可是,客觀來比,莎莉仍覺自己比較出色。於是她又道:“我爸爸也希望你去英國幫忙他的事業,而我可以在公事上幫助你,做你的得力助手!何況我是如此愛你。威洛,她有的,我都有!你自己公平地比較,我那一點不如她。”她抓住他的手。
史威拿開她的手,淡淡道:“愛情這事是不能靠理智與條件好壞來決定的。希平的確有一些不完美的小缺點;可是在我眼中看來,都是很可愛的。雖說楊家對我有栽培之恩,但那並不是我甘心留在楊氏機構的原因。我只為希平,這擔子對她而言太重,我就得為她扛起來。讓你愛上,我很抱歉,因為我無法回報你什麼。睜大眼去看看其他人吧!許多好男人正等著獲得你的青睞。”